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 ★★书本网论坛★★.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金主肾不好》了了花事 文案: 金主肾不好,我想请他喝肾宝。 金主:……? CP:金主攻×兢兢业业MB受 文首排个雷: 1.第一人称,部分章节第三人称,受缺爱,作天作地小妖精一只,且菊不洁,毕竟职业摆在那里呢。 2.这一本是技术超好的小妖精属性MB受,同系列另一本(如果开的话虽然已经写了几章了)是技术超不好的小天使属性MB受,嗯。 3.铁打的HE,大部分很甜,自认为是齁到需要自备胰岛素随时来一针的那种,极少数情况会有小玻璃渣,大家嚼到了面色如常的吐掉就好,不会持续不断的让大佬们吃到的,不然作者菌会倒闭的(喂 内容标签:现代架空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梭(阿John),闻弋江 ┃ 配角:元野,季磊,华年 ┃ 其它:了了花事 第1章 第一章 1. 我有一个金主。 他头上有犄角,他身后有尾巴……呸,错了,是他人如其称,特别特别贼他妈的有钱,具体多有钱我就不清楚了,作为一个被包养的人,我也是很有职业道德的,雇主的个人隐私我从来不会去刻意打听,一是因为了解的越多抽-身越难越容易投入感情,做我们这一行的首先就得认清楚自己的身份,这是进会馆头等重要的需要被反复耳提命面的事情,二是为了知道的太多不好,好奇心害死猫听说过么?我们这种猫主子都不如的就更不要掺和进去了,麻烦。 没错,我是一个卖肾的,咳,不对,是卖身的,其实也差不多吧,卖身的时候不也卖肾么,有的时候碰到难缠的客人,两颗肾都是不够用,要被掏得空空的的。 这种情况虽然极个别,大多数时候还是为了满足顾客体验假叫唤假高-潮,我游刃有余可放可缩的演技就是那些年硬生生被业绩逼着练出来的,但至少我以前还火还年轻的时候碰到过几次。 不过自从我被现在的金主包下来之后就再没体会过了。 ……他搞都不搞我,我体会个屁啊!演技再好踏马的也得给个舞台让我有发挥的空间的好吧? 所以我不太懂金主是怎么想的,因为怎么着我也不是他心肝里的那条蛔虫。 只觉得自己真踏马是一个惨剧。 想卖都不能卖。 最重要的是我清楚的很,就算暂时不卖了,我骨子里也是脏的,变不回那种干干净净的样子,就像现在,躺在被窝里头失眠好几天就因为菊花太久没人光顾,痒得直滴淫-水了要。 我直愣愣的瞅着金主家黑暗中的天花板,耳边是身边金主平稳的呼吸声。 数着金主一声一声好听的呼吸声,像毛茸茸的猫爪子一样挠在我的胸口,感觉就在那个临界点了,再过一点点,猫爪子就会在一秒钟内化身丧尸爪子,把我的心肝肺一笼统的全挠个稀巴烂,可以做饺子馅的那种。 我现在正拼尽全力克制我的洪荒之力,抵制自己想要转头一股脑扑到熟睡的金主身上,粗暴的撕开他被我暗地里笑过几次的老年人版的丝绸睡衣,把贼手伸到金主胯-下,掏出来就是一个含舔吞套餐…… 啊,金主的棒棒糖肯定又大又好吃,吸溜…… 我才不会说我早就觊觎过金主底下那根好久了,偷偷打量过好几十次,都能够豪气万千的说,给我点材料我就能闭着眼精确做出一个金主那啥啥模型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我的金主有一支仙女棒,能变长变短彪牛奶~ 虽然这牛奶我还没能尝过味道。 想到这里,我的嘴里不可控制的开始分泌口水,我想到我以前有个客人最喜欢嘴-活,那个时候我进会馆不久,什么活都在起步阶段,被他包的那几个月我吃的是死去活来活来死去,因为他除了他家自制的牛奶以外不许我吃任何东西,所以搞得我最后在饥饿之下吞牛奶吞的特别起劲,我现在的技术这么好,那位客人自创的饥饿疗法的功劳是要占大半的。 其实客人不知道的是,我当时饿的时候眼睛发花是拿他腥腥的那根当蟹棒啃得,不过幸亏他不知道,要不我现在也不会躺在这里看金主家的天花板了。 唉。 仗着金主听不见,我幽幽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其实这事也怪我。 当初死活要在金主面前装,现在多累啊,得死命绷着自己才能不崩人设,如果当初就定下一个小妖精的设定,现在我老早把金主扑倒正面吃一遍,反面吃一遍了,哪还用得着菊花痒到日夜难眠。 我闭了闭眼睛,轻轻的动了动快要僵掉的身子骨,眼前浮现前几天同样在失眠中被折磨的自己。 2. 几天前的我还不是现在这个只知道像死鱼一样在金主床上挺尸的我。 而是一条将上砧板,垂死挣扎活蹦乱跳的鱼。 我当时憋得不行,你想呢以前凭着一张脸还有独此一份的好技术好演技在会馆里行情还算好,几乎天天晚上有客人要光顾我的菊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浇灌把我那朵不争气的东西都给养叼了,一天不吃还好,人停一顿饭也不会死人,但是连续几个月,甚至半年没有顾客碰过,我跟咸鱼已经没有什么太本质的区别了。 自行车长久不用就会生锈,技术长久不练也会生疏,我的菊花经此一役已经快变成一朵装饰用的塑料花了! 这让我以后怎么面对我们那一层辛苦栽培我的章经理啊! 日子没法过了。 ……然而没法过也得过,我又不是那种撒撒娇卖卖萌就能让老天爷掉点钱的人生赢家的爱人。 所以几天前的我也想过几个主意。 譬如说机智的我觉得我一个没上过几天学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的人来想办法,可能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还是借助群众的力量比较靠谱,于是我就暗戳戳的用金主给我的ipad,开好无痕模式,在一个比较有名的论坛上发了个求助帖。 标题→[匿名帖]求助:金主包了我半年就是不搞我怎么办? 然后在内容里简单描述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困难局面。 我偷偷摸摸抱着ipad上了个厕所,再刷新了一下界面,发现已经有几条评论了。 坐在马桶盖上,我开始了耐心的刷评论翻评论的过程。 然而让我失望的是大部分评论都很水,没有太多实质性实践性很高的建议,看到的最多的居然还是真爱论或者调戏式的水贴。 我:…… 不知道水贴水多了会没有性-生-活的吗?! 好吧,本来这种时候能发帖回帖的人基本都没有性-生-活吧…… 我蔫嗒嗒的用一根食指往下划拉屏幕,忽然眼睛一亮,看见了一条评论有点意思。 20L(收起你的胖次菌):ls你们矜持点,别把楼主吓走了。露珠别怕,到大姐姐怀里来(熊抱)其实我的建议是楼主主动一点扑倒金主,翻身做主人!不过看得出楼主字里行间就不像是女王受的样子,那咱们换个角度来想,其实露珠可以尝试一下自攻自受啊[滑稽] 自攻自受? 我连忙趁着20L还在线啪嗒啪嗒打字私信了这位胖次菌。 生姜不僵:具体要怎么做呢? 收起你的胖次菌:!!! 收起你的胖次菌:哎呀呀!小露珠私信我嘞! …… 我就问了一句,下一秒就看着这位胖次菌刷屏了私信区,满屏都是颜文字,满屏都是表情包。 ……虽然自己不太会用,但是迷之觉得胖次菌很厉害。 我挠着下巴开始溜号思考拜师偷学颜文字表情包然后在与金主的日常微-信聊天中加入这些技巧的可能性…… 收起你的胖次菌:我太鸡冻了,没把小露珠吓走吧?(心虚) 收起我的胖次菌:其实自攻自受很简单的,最简单的一种就是借助单身汪们共同的女票右手了,当然我知道右手满足不了你的!这个时候你就需要工具菌的帮助了,露珠现在手头有工具么?就是那个那个[滑稽] 生姜不僵:……没有诶,怎么办? 收起你的胖次菌:没关系小露珠不要方!让大姐姐把你搓圆回来,我这里有几个链接你先看看。[链接][链接][链接] 我怀着期待的心情戳开了,然后发现三个都是卖情-趣用品的页面。 怎么有种被毒安利拍了一脸的感觉…… 收起你的胖次菌:怎么样怎么样有中意的吗?大姐姐的朋友是开这个店的,我也大多数都亲身试用过了,质量有保证呦(* ̄3 ̄)╭收起你的胖次菌:这几个都是基础款,如果你要点过瘾的,这是他们店铺的链接,你可以点进去看看[链接] 我按耐不住好奇心还是点了进去,明知是毒安利但是素了这么久眼睛都快发绿的我根本没法抵制这种诱-惑呀! 管他有没有病毒,我都想好了,如果坏了的话就推到旺财身上去。 旺财哈哧哈哧的吐着舌头:汪汪汪? 旺财是金主养的一只金毛,金主家还养着一只猫主子,叫翠花。 ……当然翠花和旺财都是我暗地里给他们取的,他们的本名是英文的,又拗口又难记……嗯,这句话千万不能被金主听到。 我点开这家情-趣店,店名起的还特别文艺,叫“浮生尽欢”,一看关注数只有三万多一点,嗯,也难怪,一家情-趣店店名这么高冷能有多少人气,照我来看就应该取一个简单粗暴一点的名字,譬如说“翠花情-趣店”这种就挺好嘛。 我继续往下划拉,这家店的商品还挺多样的,貌似走的是精致风的,把一些本来应该很狰狞的用具都做的很漂亮,还是挺吸引人眼目的。 啧啧,这个居然是带倒刺的,应该是软的吧,硬的不得玩死人…… 还有这个,上面是什么毛,诶,兔毛,这个我以前好像体验过,有个客人在我身上用过几次,嗯,现在看见那个白毛都害怕,赶紧赶紧划下去…… 厉害了,这个居然还有宣传视频,我睁大眼睛看着那个竖着的人造柱状物体忽然震动了两下,然后朝着屏幕噗嗤喷了好多白色不明物体。 屏幕外的我:…… 忽然有一种被真的身寸了一脸的感觉。 等等,这种视频放在这里真的不会被和-谐吗? 2.5【小剧场-皆大欢喜】 姜梭:(眼睛发绿)这个买了,这个买了,这个也买了…… 被怀疑能力的闻先生:(微笑)正好攒起来以后一件一件用。 作者有话要说: 为啥子没办法预览,还想改改口口的,只好发了之后再改嘞QAQ这篇本来之前已经存了六万稿子,后来发现BUG太多一气之下推翻重写了,了了我现在心还在滴血…… 也是第一次尝试第一人称,希望不会写崩,有BUG或虫子的话欢迎小天使指正Q3Q最后开文求一发收藏留言滋瓷_(∠ゝз:)_ 第2章 第二章 3. 我把这家文艺情-趣店的商品划拉个遍,然后才意犹未尽的切回了和胖次菌的聊天页面。 我向她表示自己的购买欲-望很强烈,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感激,并且委婉的提出了对她朋友店名问题的小小建议,不过她的回答让我不是很满意。 收起你的胖次菌:…… 收起你的胖次菌:额,我会对她说的,谢谢你的建议啦~ 收起你的胖次菌:……“翠花情-趣店”这个名字,额,对,很接地气,特别接地气!我们会好好考虑的,谢谢亲[么么哒] 我:……接地气,她以为我听不懂嘛!不就是嫌弃我取的名字忒土嘛!她敷衍的语气都快从ipad里像刚刚那个视频里的东西一样身寸到我的脸上了! 一想到自己累死累活照顾了这么久当了这么久奴隶的金主家的猫主子的名字被人这么嫌弃,我就特别特别愤怒! 于是我一气之下……就在她们店里下了三个单。 我恨铁不成钢的谴责的盯住我刚刚点下确认购买键的右手食指,一边继续用它划拉回这家店的店铺界面。 嗯,T市,应该三天内就能到了吧。 我颓废的向后靠靠,在马桶上摆出了一个高难度的葛优瘫动作来,嘴中幽幽的叹出一口气。 唉,一想到还要忍受三天,就觉得人生无望啊…… 最终我还是坚强的从马桶上爬起来,抱着ipad趿拉着兔子拖鞋把门给打开了。 嗯……嗯?厕所前面怎么会有一堵墙? 我懵懵的抬起头,就对上了金主一双深邃的眼睛。 “!” 金主还没有什么动静呢,我就先下意识地就抱着ipad往后头一跳。 心脏跳得快的像是要从胸口蹦出来了一样,等等我为什么要像是一幅做坏事被抓包的模样? ……这不是还没抓包呢嘛! 就算是有确实的证据被抓包了我觉得凭我高超的演技我也是有法子赖掉的完全用不着这么方嘛! 咦总觉得立了一个弗莱格…… 我特别大不敬的和金主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金主先开了金口。 “洗手了吗?” 我愣都没愣,张口就来,“洗了!”顺带附赠一个对顾客如春风般温暖的微笑。 厕所都没上,手还是原装的呢,算是洗了吧,瞧,我也没说谎是吧。 然后我就觉得脑袋上一重,直到金主说了一声“去吃饭吧。”转头走之后我迟钝的脑子才反应过来原来金主的金手刚刚光顾了一下我的脑袋。 我看着金主颀长的背影,二傻子一样伸爪子蹭了蹭自个的头毛。 金主的手好暖和…… 一边趿拉趿拉追上走的不快的金主,一边暗暗在心里下了个决定。 ……嗯,这一个星期我都不要洗头了! 4. 包裹到的时候我正在投喂我的三个主子:猫主子翠花、狗主子旺财、人主子金主。 我把家政袁阿姨专门调制的猫狗食分别倒到翠花和旺财的高档宠物专用盆里头,一边轻轻的左右手分别抚摸翠花和旺财的毛毛。 感受着左右手丝绸一般的温暖触感,我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放在几个月前不要说摸了,我沾到这两位主子的一根毛都会受到强有力的爪子报复,尤其是他们在进食的时候,更是接近都不能接近的,一靠近一点,翠花就要炸起她那身雪白的毛炸的像只圆滚滚的白汤圆一样,而旺财则会便囫囵吞着食物边威胁一般的发出唬人的声音。 现在嘛,实在是天堂级的待遇,就仅次于金主了。 简直真实版的阿John逆袭记,养宠百年,撸宠一时。 摸着摸着,我瞅着两位主子蒙头吃的两个小脑袋,不经意就联想到了之前自己被金主尊手光顾过的脑袋。 我抽出一只手来偷偷摸了两把自己的头毛,嗯,感觉还是很顺很软的,也就比翠花和旺财的手感稍微差一点点点点吧…… 把手又塞回旺财的毛毛里,我悄咪咪的瞄向不远处餐桌后面的金主。 金主正在按照惯例享受着我每次午饭后都会给他准备好的饭后茶,喝了一口淡茶,然后看看手边他的黑色保护套套着的ipad,修长的手指轻轻搁在那儿,显得更加像玉雕一样漂亮。 我的ipad保护套是白色的,每次我想着和金主用的是情侣套套,就禁不住老脸一红呢。 之前好奇装着路过偷瞄过一眼,金主这个时候肯定是在看一些我根本看不懂的什么类似写着财务报表大黑体字标题的东西。 我的金主虽然表情少了点,但是脾气好含金量特高,而且还长着一张比明星还帅的帅脸外加两条蔑视众人的大长腿,西装一穿,随便往哪一站都是一个荷尔蒙制造机。 能娶到,呸,遇到这么个金主,我可能是三辈子垒起来的福气。 然而,作为一个被包养的人,我却完全没有机会来发挥自己最大的用处。 金主不让我“身体力行”伺候他,我能怎么办!我也很苦恼啊! 我耷拉着脑袋,怂怂的想,估计很快没有切身体会过我的“活”的金主就会辞了我然后无情的把我丢回会馆里头了吧。 只要一次!对自己的“活”信心很足的我想道,只要一次,金主肯定就会知道我最好的地方然后就不会想丢垃圾一样抛弃我了! 我正想的慷慨激昂满脸激动,忽然门铃响了。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十二点半。 这个点会是谁? 今天双休日袁阿姨的话是不可能的…… 我一边想着,一边放开撸毛撸得正欢的手起身去玄关开门。 结果门一开,我首先对上的是一个大大大箱子。 我:…… 一张带着帽子的脸从箱子后面探出来,嗯,笑容还是很标准很敬业的,“你好,请问是姜梭姜先生吗?这里有您的快递请签收一下。” 我用一秒钟思考了一下自己的快递是什么然后飞速在小哥递过来的纸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接过箱子送走了这位态度很好的快递小哥。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我应该如何面不改色的把两只手都差点抱不住的装着我的情-趣小用具的箱子给悄无声息的藏起来? 我抱着箱子转过身,然后用尽自己全身的演技绷住脸不露出异样,慢慢的经过坐在我必经之路的餐桌旁边的金主。 心里祈祷忙碌的金主这个时候一定一定不要注意到我。 5. 闻弋江好笑的看着姜梭扛着与他身材完全不相符的大箱子,小心翼翼的像一只很容易受到惊吓的小松鼠正在运送他大他几倍的松果似的。 他撑着额头,掩饰了一下自己因为脑袋里想象的的画面嘴角快要溢出来的笑意。 一边的姜梭拼命用箱子遮住自己,一边在心里默念:我看不见你,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闻弋江看不过去,等脸上的笑意憋了回去了,才挂上一张完美的严肃脸,朝那只搬运巨大松果的小松鼠走过去。 谁想这个时候猫大爷也解决了他金盆盆里的午饭,拖着笨重的身子悠哉悠哉的向他的御用铲屎官挪过去,似乎想要同往常一样施舍铲屎官两下蹭蹭脚来报答报答这顿让他很满意的午饭。 抱着箱子艰难移动的姜梭就在路上遇到了大型障碍物,被蹭的一个踉跄,险些就要箱毁人亡的时候,闻弋江及时赶到救下了他和他的宝贝箱子。 姜梭顺着旁边人的一扶重新站稳了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箱子往咯吱窝一夹,然后蹲下身来狠狠□□了刚刚用身躯堵路的肥猫翠花,撸猫撸出残影来的手速终于把猫大爷给“喵喵”叫着撸走了。 然后他就发现有人在和他抢箱子,抬头一看发现是金主大人,差点没又跳起来。 “我帮你拿。”闻弋江说。 “不用不用,”姜梭把箱子抱得更紧了,本来想摆摆手,因为两只手都抱着箱子呢,于是只能拼命晃动自己的脑袋,把自己都差点点给晃晕乎了。 姜梭打起劲来朝金主露出一个标准的春风般的笑容,“其实这箱子一点都不重,不用麻烦了我能行的,真的!”说着为了要证明它的确不重还颠了颠那箱子。 结果颠的里头不可描述的东西骨碌碌直滚。 姜梭心虚的快要把脑袋都低得嵌在箱子上面了。 还好闻弋江见他坚持要自己来,再加上刚才搭了一把手,箱子的确也没有想象中的重,便也没有为难他了。 不过看这个小MB莫名羞窘的样子还是很好玩的,他看着抱着大松果朝着小窝落荒而逃的小松鼠在心里头这样想道。 闻先生无意中发掘出了自己从前三十年都没有过的恶趣味。 5.5【小剧场-口是心非】 姜梭:(委屈脸红)我不喜欢铃铛……嗯嗯啊……我也不喜欢跳-蛋,唔……红绳、啊红绳我也不喜欢……嗯~ 闻弋江:(一本正经脸)口是心非。 姜梭OS:就知道这个闷骚的臭男人喜欢这个调调,那里的东东都翘的这么高了,到底是谁口是心非啊,口亨! 第3章 第三章 6. 金主应该睡着了吧? 我悄悄睁开一只眼睛,耳听四路眼观八方。 然而观到的只有一片乌漆麻黑…… 这个时候已经离金主处理好公务关床头灯躺下过去了好一段时间,也距离我装睡过去了更长一段时间了。 应该可以了,再让我装一会儿我就要真的睡过去了。 还是老了老了,我装模作样的在心里头哀叹了一下自己逝去的年华,想当年阿John我可是会馆出了名的一夜御十郎,虽然有水分在,但是对于搞定两三个顾客我是没问题的,至少能一夜酣战到天明,我“溢”犹未尽顾客如烂泥这种。 现在嘛,我想到自己整整空窗半年的枯菊就揪心。 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我那朵辛辛苦苦用男人最富营养蛋白质保养的花枯萎的程度,是否可以挽救,我仔细听了一会儿,确定金主的呼吸声平缓很久,似乎是睡着了。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把自己从温暖的被窝里拔-出来,然后踮着脚尖慢慢挪到房间外面的拐个弯就到的卫生间里,因为担心关门的声音会惊醒金主,所以我很心机的没有关上金主房间的门,而只是轻轻带上了。 但是卫生间的门我还是小心关上了的,不要以为我傻,万一,我是说万一,金主发现了我的行径只要厕所门关着,我也可以装作自己起夜便秘了,嗯……咦刚刚我是不是又立了一个弗莱格? 我把厕所门轻悄悄的咔哒锁上了之后,顿时心上一块大石微微落下一点。 转过身在镜子前面的柜子那儿蹲下来。 我记得我前几天把东西加工了一下,图方便直接偷偷藏在这里的……啊找到了! 我掏出来一坨东西,外面用一层一层餐巾纸裹得密密实实,比受伤的时候被赤脚医生糟蹋过的胳膊还要惨一点。 虽然现在卖相不太好,但是耐心的剥开之后,就会发现里头的宝物了。 我剥着剥着,情不自禁的张着嘴用气声哼起了歌,“……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的剥开我的心~”自娱自乐着,没办法如果不自娱自乐,这大半夜的厕所实在是瘆得慌,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一阵阴风吹过来,我抖了抖,往四周瞅瞅,什么也没发现,看着这静如死狗的厕所,反而心生戚戚然,可怜我一“阑珊”会馆里的绝代名MB,连热乎乎的肉体都吃不到,反而要在这大半夜偷偷摸摸的用工具勉强解解渴…… 这世间还有人比我惨吗!有吗! 又戏精了一会儿,我觉得内心深处的抑郁好多了。 手里头的餐巾纸也终于被我剥完了,我看着卫生间地砖上铺的满满的一大坨餐巾纸,忽然一个念头闪过……等等,这一地的餐巾纸我该怎么处理干净并且能够让金主不心生怀疑呢?! 我:…… 扔到纸篓里?……不行,万一金主注意到了问我为什么用了这么多纸怎么办? 直接分几小堆丢马桶里冲掉?……不行,肯定会堵住的!水管又不是我的菊花,什么都能塞! 算了还是吃掉吧一了百了…… 7. 我绝望的望望地上一大堆纸,又想了一下自己的胃,最终还是无奈放弃了这个自暴自弃的想法。 我把它们团吧团吧,团成了一团,然后重新塞回了柜子角落里。 到时候,万一真的不巧金主发现了柜子里这一坨,我就用我毕生功底演戏说之前无意看见这个柜子被不知道哪里来的老鼠啃了个洞我觉得可能会漏风所以机智的抽了一坨纸把洞给堵住了。 越想越可行,我最终定下了这个方案,我相信我的有点小洁癖的金主不是那么无聊会做把这一坨不知名纸用手挪开看看到底有没有洞这种无聊事情的金主。 搞定后续事情之后,我终于有机会把目光正式放在我手心里这几个我新入手的小可爱了。 它们真的长得好可爱! 圆滚滚的椭圆状身体,五彩斑斓的颜色,在手心里滚来滚去……看得我眼睛都快绿了,好吧,我承认这几天我的眼睛就没有不绿的时候。 摸在手里滑滑的,我当时看商品介绍里似乎这种材料还是什么对人体比较好的医用硅胶。 那家店名很文艺的店还附赠了我好多赠品,赠品的上头都是英文日文我都看不懂,不过老司机不担心这个,以前尝过太多,看大致包装都能把大多数用品的用法猜不离多少了。 我垂涎欲滴的看着手心这几个即将进-入我身体的小可爱,有点迫不及待想要吃它们了,唯一让我可惜的是,震-动的声音太大了,我估摸不太准金主会不会听到,所以放弃把遥控器拿出来了……反正塞多一点,我自己努力动动内部玩起来也差不多的啦,环境局限还能奢求什么呢。 首先我先拿出我之前就撕了包装纸偷偷摸摸丢掉了的如今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小瓶子大概是润滑剂的东西,挤了一点在手指上,伸了一根手指进去轻轻给自己扩张,嘶,我吸了一口冷气,我的花果然是快枯萎了,都缩成这样了,唉还我从前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可缩可放软软糯糯只要轻轻碰一碰就能吸进去的花啊! 我在心里悲愤万分,手里头倒是知道轻重,慢慢让这朵花适应。 还是自己最知道自己该怎么扩-张,毕竟从前除了个别客人不喜欢扩-张好的特地勒令不要扩张的之外都是我自己在洗澡的时候弄的,想想到现在也快半年没有自己弄过了,还好这个还没有生疏。 好不容易我觉得扩-张的差不多了,于是把刚刚轻声洗干净的蛋蛋们拿出来,我一个一个慈爱无比的摸过去,最后首先挑中了那个最亮眼的黄色的,反手往后面的花那里慢慢的塞进去。 我发现自己果然还是宝花未老,塞一个小可爱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又挑了一个粉嫩嫩的正想要像前面那个一样慢慢的同样塞进我的吧宝花里头,忽然卫生间的门被敲响了!我的手一抖,这个小可爱整个抵着前面那个黄色的小可爱噗嗤一下全被我塞进去了! 痛的我倒吸一口凉气。 门外头传来金主的声音,“阿姜你在里头?” 啊,呼还好不是鬼……个头啊!也没比鬼好多少了好嘛! “对……对!”我尽力掩饰自己的异样,提高一点声音应道。 我本来是蹲着的,睡裤脱到脚踝那里,这个时候听到金主的声音就急着起来,结果被裤子一绊脚底一滑,一屁股重重的摔到了地上,给我的屁股带来了可怕的二次伤害,痛的我整个人都开始颤抖。 我:……嘤qaq 两个小可爱刚刚摔倒在地的时候在我的体内欢快的往里头窜了一窜,我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把它们俩完整取出来了。 8. 姜梭轻手轻脚出去的时候声音不得不说其实还是挺小的,照道理来说是远远不足以吵醒一个人的。 但问题是闻弋江一直没有睡着。 他也知道姜梭没睡,至于其中的原因其实很简单,这半年来,每天晚上这个平常看着很乖巧的小MB一睡着之后就开始画风大变,或者可以说是原形毕露,骨碌骨碌翻了几个身之后蹭到他的怀里来,毛茸茸的脑袋就枕在他的胸膛上,由于闻先生习惯穿的睡衣太薄,连他呼吸的时候喷在自己胸前的热气都能感觉的一清二楚。 最重要的是,姜梭的睡姿是不可逆的顽固型的睡姿习惯,像是一只小飞蛾,白天的时候看不出异样,一到黑夜里就拼了命的找发热的光源,无论多少次都没办法阻止他。 被反抱了几天已经差不多可以习惯的闻弋江最终哭笑不得的看着他熟睡的脸,听着他打的小呼噜,放弃了抵抗。 重要的是那天之后,他又一次无意中听见这个占了便宜的小MB暗自嘀咕说自己这么一个如花似玉技术超标的美人居然被当做了抱枕使这个新顾客真的是暴遣天物啊暴遣天物,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其实才是真的花了钱却被当成抱枕使的闻金主:…… 财大气粗心怀宽广的闻弋江最后还是在这件事情上放过了诋毁自己的小MB,他觉得自己毕竟大了他近十岁,有时候还是该原谅一下涉世未深的小朋友的,嗯…… 这天闻弋江躺下很久之后都没有等到姜梭熟悉的滚进来还有熟悉的小呼噜,原本应该庆幸然后舒舒服服睡一觉的他,莫名其妙的失眠了…… 他虚空轻轻握了一握自己离姜梭远一点的另一只手,从前这个时候他已经把这只手搁在小MB软软的腰上然后微微扯住他身上的同款材质的睡衣上的褶皱慢慢入眠的。 想到这里,他感受了一下此时空荡荡的手不开心的皱眉抿了抿唇。 这个时候旁边的姜梭终于有了动静,不过他不是滚过来而是起身出门去了。 发现自己居然空欢喜了一下的闻弋江:…… 旁边空空的根本没有睡意,闻弋江睁开眼睛探手一模,右半边已经凉透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 闻弋江皱紧眉头。 又等了一会儿,最终他还是躺不住,把床头灯开了出去找失踪的小MB了。 这小子估计是上辈子欠了他这辈子特意来讨债的。 睁着一双酸到快爆炸的眼睛起身被外面冷得一哆嗦的闻金主如是想道。 8.5【小剧场-“涉世未深”】 闻金主:(无奈)他还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朋友。 姜“小朋友”:……“射湿未深”?不不不,其实我已经射了很多次,湿了很多次,并且被深了很多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溢”犹未尽、“射”“湿”未“深”,好词啊好词!(喂* 晋-江是不是已经没有发表方式这个东西了,我怎么找来找去都没找到,我记得发之前那两个短篇的时候还有的来着_(:з」∠)_ 第4章 第四章 9. “闻少,我没事,只是似乎有点便秘所以蹲了一会儿。” 我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的能见人了,赶紧诚惶诚恐的给金主开了门,居然让金主等在门外,我觉得我这个月的分红要没了。 出去一看,果然,金主跟堵墙似的,呸,是丰神俊朗人高马大的站立在门前,一双因为卫生间的灯反光而显得寒光凛凛的眼睛看着我,眉头蹙的连带着我的心也被揪了起来。 还好他只是冷冷的看了我几眼,然后就转身走了……咦,怎么不是回卧室? “过来。” 哦,我反应过来,连忙跟着金主的背影走。 不过差点忘了屁股里头的两个小可爱还在,这一动弹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当时只觉得异样难忍,不动还好只是有点撑得慌,一动起来小可爱就在里面拼命磨我脆弱的软肉,倒是有点回到了从前“日”“日”不停歇的感觉,弄得我干枯好久的小花一个劲的分泌肠液,我这时只庆幸自己在临出来前机智的扒拉了一些餐巾纸垫在了内裤上,不然明天首先面临的一个问题就是该如何和金主解释我为什么要在他的床上画地图这件事情了。 想来虽然我已经尽了我最大的努力但还是走的跟乌龟爬一样慢,前头的金主回过头来还是发现了我尴尬的一瘸一拐的情状,于是停了下来,我一看,就算痛死也不能让金主等我啊,所以趿拉趿拉的用我吃奶的劲摆动我不听话的腿,才走了几步,我就觉得自个下面的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静止在我前面的金主终于动了,他朝我走了过来。 我:??? 停在离我两拳距离之外,然后皱紧眉头盯了我一会儿,好似在思考要怎么处理我这块砧板上的腐肉才好。 我在他的目光下动都不敢动,只能战战兢兢的任他打量。 又过了一会儿,可能没我以为的那么久,金主伸出他的左手放到我的脖子后面,啊,金主站了这么久手居然还是热烘烘的好舒服……等等,他为什么把另一只手放到我的腿弯那边? 就这样被公主抱起来的我:…… 这个本该享受的过程中我得出了一个结论:金主肯定没公主抱过别人,我是那个何其有幸的第一人。 …… 因为实在是,他颠的我骨头都要散了! 而且脖子还特尴尬的卡在了他的手和胸膛胳肢窝中间! 喂喂金主别颠了我快夹不住了!我总觉得我的那两个小可爱就要开心的呈自由落体式滚出我的屁股了! 整个过程我都度日如年的数着还有多久才能到,我夹着屁股夹得大腿都要痉挛了,以前为了讨好客人假装高-潮夹客人东西的时候都没有夹这么紧过! 被放到床上的时候我轻轻呼出一口气,觉得自己已经短寿了十年。 刚把自己滚进已经冷掉的被窝里去,就感觉一只手蹭过我的额头,我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头冷汗。 “还是这么疼?”金主收回那只被我汗水沾染了的手,皱着眉起身,大概是给我拿药去了。 我沉默挺尸在床上就这样看着金主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脚步声也渐渐走远。 眨巴了两下眼睛,我忽然意识到现在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10. 我把自己像一只被煮熟了的虾一样蜷起来,准备用手指去够身体里头的两个小可爱。 我现在总有一种强烈的他们快要被我高温的里头泡软了然后化在里头的可怕错觉。 有点被自己的想象吓到,大家都知道许多东西不想则已,一细想就停不下来,这就是俗称的自己吓自己。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球球烂在里面,然后金主恰好终于想尝尝我的身体,我却因为这个那个推推拖拖,最终像一个被用破的充-气-娃-娃一样被丢弃在红色大垃圾桶里面的画面。 内心哭唧唧的自给自足用手指努力去够外面点的那个粉球,还好第一个小可爱不是很深,我努力够了一会儿就把它给用手指抠了出来,我先把这个湿漉漉可能是因为润-滑涂太多的小可爱放在一边,然后去够另一个。 不过大概是摔了一跤给推得太里面,我够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够到它的边边…… 而且我总觉得金主随时都快要回来了,我屏住呼吸一听,果然听到了金主沉稳的脚步声,还越来越近了。 我赶忙把那只手给收了回来,把不明液体在枕头上偷偷蹭了蹭,装作什么都没干的样子。 就在金主开门走进房间的那一瞬间,我忽然碰到了我搁在被窝里的粉色小可爱,顿时一个晴天霹雳!还好我属于那种真的着急起来就比平常还要机智的性格,我装作起身迎接金主的模样,坐起来的时候顺手一扫,把那颗罪魁祸球给顺势扫到了我的枕头底下! “先吃点消炎药。” 金主把手里的热牛奶往床头柜上一放,把手里的两颗阿莫西林胶囊递给我,我连忙诚惶诚恐的接过了。 看着手心里躺着的药片,我的内心很复杂。 我平生第一怕痛,第二怕高,第三怕的就是这药了,尤其是胶囊,似乎是因为我有一次小的时候吃胶囊结果和着水咽了五六次也不知是喉咙太小还是什么硬是咽不下去,最后胶囊在嘴里破开了苦的我直呕半天缓不过劲来,所以那时老女人还在的时候我都是宁愿熬着或者打针都打滚不想吃药的那种人。 不过现在嘛…… 我偷偷瞄一眼旁边杵着看我吃药的俊金主,视死如归的把头一仰,手一斜,两颗药就骨碌碌滚到了我的喉咙口……然后就这么卡住了。 我:唔唔唔唔!!!!!qaq “卡住了?喝点牛奶过下去。”金主似乎是想把牛奶递给我,但是生死存亡的时刻我哪还有精力去接牛奶啊!我只能头一撇,朝金主拼命摇头,然后这么一看我忽然发现金主眼睛里似乎有笑意,哦不对,金主踏马就是在笑啊!他在笑啊! 我:……草!凸 怒火冲心一怒之下我喉咙一动,“咕噜”一声就这么干咽着把两颗原本堵得死死的胶囊给咽了下去。 劫后余生的我心有余悸的顺了顺自己的喉咙,心想以后金主要我吃药我一定要转移他注意力然后假装自己吃过了,不能再遭这一份罪了。 我一边又在为刚刚居然敢和金主使性子而害怕,幸好堵着喉咙口骂的那句脏话也被堵住了。 这肯定是我被金主包下以来最不敬业的时候了,以后绝对不能这样,我反省道。 11. “把牛奶喝掉,闹了这么久也累了,赶紧睡吧。”金主咳了一声把喉中的闷笑咳了回去,然后揉了揉我乱糟糟的头毛,走到床另一边,先行躺下了。 闹了一晚上还打扰金主珍贵休息时间的我羞愧的低下了头。 我把床头柜上的装着牛奶的杯子拿过来,它已经在那儿放了一会儿,居然捧在手心里还是热热的。 我看着杯子里微微摇晃的牛奶,忽然陷入了沉思。 金主会在里面偷偷加什么料吗……? 譬如说精×…… 想着想着我的眼睛亮了,想不到原来我的金主是这样的闷骚货! 脑补出金主在厨房间辛苦劳作给我撸出那么一点爱的结晶,然后偷偷加在同样颜色的牛奶里头的样子,我忍不住心里嘻嘻嘻了起来。 我虔诚的轻轻抿了一口,然后不信邪的再喝了一大口,直到把一杯都喝完了。 好吧是真牛奶,一点苦味都没有…… 不过一看金主就不是那种撸这么快的人好吗!起码要撸一晚上吧!金主绝逼是一夜就一次,但是一次就一夜的男人啊! 我伸着手把还亮着的床头灯给熄了,然后把自己缩进了被窝里头。 嘴里甜甜的,刚刚喝下的没有怪味的牛奶还温暖的盘旋在我的胃里,仿佛是从前电视里所演的仙丹妙药,驱散了我经年的噩梦缠身。 带给我了一夜难得的好梦。 11.5【小剧场-□□】 姜梭:(科普脸)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哦。 闻弋江:……为什么你这么熟练?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有玻璃渣,注意做好避血避雷渡劫工作,么么扎~ 第5章 第五章 12. 我讨厌坏掉的灯所散发出的味道,特别是白炽灯。 想了一下原因,可能因为小的时候曾经被老女人反锁在房间里,结果不知道因为什么,家里的老破电路短路了,首先坏的是天花板上的灯,闪烁了两下,报废之后散发出一股难闻至极的味道,连带着开着的老旧黑白电视冒出了火光,后来老女人把害怕的哭哑了嗓子外加拍门拍累了的我从房间里扒拉出来的时候还故意吓唬我,说是那时如果我没有难得机灵一把,第一时间趁着电视冒着光赶紧垫着小板凳把它插在墙上插头里的插头及时扯掉的话—— “嘭——!!” 她忽然双手大张,生动的演示了一下她所想要表达的场景,还没缓过来的我差点被她吓得又背过气去,事后对着她猛翻白眼,她给我烧再多的西红柿炒蛋和酸辣土豆丝都不会轻易再和她讲话了! 老女人不知道的是,当时还很天真的我默默在心里下定一个决心,那就是以后长大了赚了很多钱一定一定不要养着她了,就让她饿死在街头好了!坏女人! 在那时的我看来,心肠坏得滴黑水的老女人之所以还留着我这个拖油瓶的最大原因就是期盼着等她年老了再也做不动这种生意了的时候,好靠我来养着她呢吧。 那时候的我自然不知道这世上大多数的人都是永远没办法预料到未来的。 13. “乖,阿姜乖,待在这里不要出来,听见没有?” 眼角已经生出细纹的老女人把我塞到衣柜里头,对我露出自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没有再有过的笑容,这一抹笑容使她已经不再年轻的相貌仿佛在那一瞬间再现了从前的美丽一般,也使那时从来叛逆的我难得没有梗着脖子反驳她,而是乖巧的点点头。 她认真的看了我一眼,又笑了,不再光滑年轻的手掌轻轻的拂过我的头发,好想要对我说些什么,但又卡在了口中唇内,无法出口。 我怔怔的看着她的笑,忽然有点害怕,因为今天得到的笑容太多了,已经是从前好几年的总和,这会不会透支了以后的份了?我想叫住她,告诉她我一天之内不需要你这么多的笑容,可以先垒起来,一年一年的再给我吗? 不过我还来不及叫住她,她已经关上了柜门。 霎时间,柜子里暗了下来,像是隔绝了一个阴暗又逼仄的世界给我。 柜子对于我十六岁的身体来说还是略显狭窄的,我在里头只能蜷缩起来,像是一个球一样,这样的动作一旦保持的长久,就会产生不适感。 我还闻到了木柜子腐朽的木屑味,因此,我只能用自己的双手尽量紧的捂住自己的鼻子,然后偶尔轻轻地用嘴巴来呼吸,这样做的后果却是阴冷腐朽的味道仿佛从嘴中吸入到了我的身体之中循环,却怎么也无法再从嘴吐出去,那种感觉。 像是整个人也被这柜子同化了,一起开始腐朽了。 我捂住嘴,睁着眼睛在黑暗之中盯着柜门看。 我竖着耳朵,隐约听见了老女人的声音她似乎是在给谁开门,嘴中喊着“来啦”,然后就是开门的声音,像是有几个人走进来了,然后是老女人操着一口虚伪的掐出来的嗲音招呼他们。 “琴芬,你那个细皮嫩肉的儿子呢?”其中一个声音较粗的男人问道,似乎还拉住了老女人,她哎呦了一声,“不是让你洗干净他等着大爷们给他□□的吗?” 老女人声音变也不变的撒谎,“那个皮小子,我哪里管得住他啊,早不知道跑到外面那里去了,我是找不着他的……” “哼!”另外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相比前一个来说他的声音偏细,有些阴阳怪气的说,“我看啊,琴芬是舍不得把她娇养了这么久的宝贝儿子给我们呢吧,觉得我们糟-蹋他了?嗯?” …… 然后是老女人一番赔笑,那群人仿佛也知道今天是看不到也吃不到那个小子了,于是没两句也放过这个话题了,他们的声音却越来越近,仿佛是朝着他的房间走了过来。 老女人也许是也怕他们找到自己,于是在门口拦住了他们,“不是这里,大爷们莫不是忘了,应该朝这边走~” “我们知道,”那个声音较粗的声音说,“只是你那儿子的房间吧,怎么看不到你儿子,难道连他的房间也见不得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让开!没听到大哥说的吗?”另一个声音较细的男人道,“大哥是想要在你儿子的房间试试而已,这都不明白?!难怪只能做这一行!哈哈哈!” 老女人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她的声音已经有点不稳了,不过她还是维持住了笑容,“臭小子的房间的床太小了,哪有我房里那张床舒服啊……” 14. 我侧着脑袋努力听着相隔一个柜门的声音,他们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我的耳朵里,我甚至可以想象出如今外头的情景。 我也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之中知道了为什么老女人要这么急的把塞到柜子里的原因。 可是我不明白,老女人为什么会没有把我交出去呢?在她的眼中,一个总是违逆她想法而且还叛逆的辍了学的倒霉儿子有客人能看得上,她不应该欢天喜地的交给他们换钱吗? 可能是老女人在我心底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了,就像我自好久开始就不再用那个词称呼她,而是用“老女人”叫她一样。 她…… 我在黑暗的柜子里歪着头思考,我可以这么想吗? 她……还是爱着我的吗? 最终老女人还是同意了他们,我想就算她想反对也没法斗过这帮成年男人吧。虽然她心里知道她的儿子正在这个正对着她儿子床的柜子里,外面的声音也听得一清二楚,也没法像电影之中用异能将她儿子转移到千里之外。 有些事情是没法改变的,就像是命运已经按既定的轨迹运行了下去,它并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愿望而改变它的轨迹的。 事实上我对于老女人的“表演”已经算是很熟悉了,自从很小的时候不小心撞破过她的工作,也怪她招待顾客的时候忘记了关上她房间的门,所以我并不明白老女人有什么“被儿子目击”而感到羞耻的理由。 我抱紧自己,双手也从嘴上拿了下来,木柜深深的腐朽味立刻像密密麻麻的蚁群一般占据了我所有的思想。 我听见外头的那些声响,无助的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同时我又想要捂住嘴,因为我不想再闻到这股随处不在的让人呕吐的腐朽味道。 外面柜门所无法阻隔的声音渐渐不像是从前平常我所听到的那种样子,我想要出去,但是不知多久蹲坐在柜子里的双脚早已麻得不听我的使唤了,就像连同我的心脏也麻木的冰冷着。 我还是选择捂住了我的耳朵,但是没有用,不管我多么用力的塞紧它,还是好像有不断不断的声音传到我的心里,那种渐渐微弱的呼救声,还有,渐渐消失的温度。 我的脸颊冰冷无比,我不自觉地松开了手,轻轻触摸上我的脸颊,然后我摸到了一手的湿润。 原来,在不知何时,也许是很早之前,我就已经泪流满面。 15. 当我摸到我满脸的泪水的时候,我是诧异的。 因为我不知道我为了什么哭泣。 无助?害怕?恐惧? 也许都有,我不知道。 我觉得自己的双腿渐渐有知觉的时候,发现外头已经没有了声响了。 可怕的死寂。 我心中渐渐平静下去的无助又像是烈火燎原一般燃烧起来,我想到了几年以前,也是这样,我站在老女人面前梗着脖子对她说我不想再上学了。 出乎我预料之外,她没有歇斯底里的吼我就像小时候那样喝醉了边吼边朝我扔任何她可以触碰到的东西。 她只是平静的好像早已意料到了,问我原因,问我可以读下去吗,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累死累活的送你上学吗,因为我不想你以后也和我变成一样的人,还是说你也很早就想像我这样吗,只要随便躺在哪里张开腿让男人上让男人糟蹋,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钱撒到脸上? 在我低下头沉默的时候,她点点头像是明白了我的选择,她转头像是要离开,我还没来得及抬头看她背影的时候,她却又飞快的冲了回来,将我狠狠的推进我的房间里头,锁上了门,然后不管我怎么拍打门,她也没有再把我从里面放出来,哪怕是灯烧了起来,电视烧了起来,我在那一间到处充斥着可怕的味道的时候。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在里头边拍打着门哭泣的时候,她也同时在一门之隔的门外捂着脸崩溃一般的哭泣。 我颤抖着将手放到柜门上头,出乎我意料,柜门用力一推就打开了。 原来她没有锁住柜子。 是因为她也记得那次把我反锁在房间里之后我不断惊醒的夜晚了吗? 我从柜子里爬了出去,看见我熟悉的房间变成了一片狼藉而不再熟悉的样子,老女人就躺在地板上,浑身□□,衣不蔽体,身上遍布着凌虐的痕迹,如果不是她的胸膛还在微弱的起伏着,我还能听见她微弱的呼吸声,我几乎要以为她已经死了。 不过她仿佛也已经和死了没有什么分别了,我从前从没有见过她这么狼狈的样子,也许有但当我每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规整的穿上了衣服,将伤痕隐藏在了衣服之下了。 我踉跄的向她走过去,跪倒到她的身旁看着她,然后我努力抬起手抱起她,竭力将她移到我的小床上去,这个过程中有水滴落到她的衣领上,似乎是从我的脸上落下来的。 我将她摆成睡着的样子,从柜子里拿出来刚刚垫在我背后的被子铺到她的身上。 然后我钻进了被子里,躺到她的身边,汲取她身上微弱无比的残余着的温暖。 我也累了。 16. 我未曾想到的是。 记忆虽在时间的帮助之下慢慢消磨,但潜意识中那时的冰冷却如附骨之疽在余生一直伴随着我左右,连睡梦里也无法安息。 第6章 第六章 17. 昨天我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向金主表示了一整天在家里养猫逗狗除了睡就是吃会很大程度上损伤我的智商,呸,会很大程度上降低我的工作积极性这件事情。 结果金主听了之后,二话不说就批准了我带薪回会馆兼(氵)职(良)的申请。 我:……妈的早知道这么容易劳资就不考虑半个月这么久了! 这半个月我真的整个人跟酥了一样,换作从前金主这种段位的我早八百年就拿下了,哪还留得到今天来烦恼。 跟翠花旺财呆久了,真的会不知不觉养成他们的习性的。 有一次金主叫我名字,正在逗旺财的我条件发射就是一声“汪!”,吓得以为自己得了狂犬病,也是这件事让我充分意识到回会馆的重要性。 在我内心欢天喜地满天烟花的时刻,金主补了一句话。 “晚上记得回来,”他说,“我让张叔去接你。” 我:“……” 张叔是谁?他是金主的御用司机啊!我小小一个寄人篱下只是吃又是睡连身体都没献过一次的废人哪敢用啊! 于是我战战兢兢的回金主:“那个……闻先生,我可以自己打车回来,不用、不用麻烦张叔了……”金主冰冰冷冷的眼睛扫了我一眼,我立马住了嘴。 只听到金主说了一句,“路上不安全。” 我有点想笑,我想说我一个二十小几的大男人,掰开屁股都没人干,走在路上难不成还会像那种年轻姑娘一样被拖到小巷子里去吗?!就算是,我还该偷笑了,就当玩重口味PLAY,正好解了我的痒。 不过这种话我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毕竟我在金主面前拼命艹的人设是柔弱乖巧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花,崩了对谁都不好是吧,到时候金主更没了性致,我也没了积极性。 “就这样定了。”金主最后拍板定论。 没有话语权的我只好委委屈屈的受下了。 最后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记上又欠了金主大人两顿操,看着短短半个月已经堆积如山密密麻麻的债头,我眼前就是一黑。 没办法,只有欠没有挨(操),就算我是神仙哥哥也还不清啊! 金主你到底啥时候肾才能好啊! 只撩不操,我跟你说,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18. 金主家家大业大什么佣人都有,根本用不着我早起伺候,所以我照常起来晕乎乎的陪着金主把早饭给吃了,装着乖的送走了金主,然后又把自己砸到了床上头一歪又是一个好梦。 我坚持拜别周公半个月如一日的陪金主吃早饭是有原因的。 一个方面,由于金主常年不在家,我往往一整天都看不到金主,别看我们晚上睡两个被窝一张床,但是之间的交流趋向于零,我一般都是在金主嗒嗒嗒的敲键盘声中睡死过去,然后早上又在金主起床的开门的那一刻迷迷糊糊醒过来,所以共同吃早饭这一个环节就显得特别重要,可以多相处一会儿,说不定在金主面前多晃几天,他就忽然意识到我的魅力,晚上终于可以让我履行我应有的职责了呢? 至于另一个不太重要的方面……金主家的早饭实在是太踏马好吃了!好吃到舌头都要吞下去了!错过一次要后悔一辈子的!相比而言,早起也变得那么的值得期待了呢。 通常来说,早饭分两块,我吃中式的,金主吃西式的,偶尔我瞅着金主那块的几样东西太吸引人,也会忍不住手偷偷顺走几个,还是金主面冷心热脾气好从不计较,换做是我,如果有人在我家白吃白喝半个月撸我的爱猫和爱狗什么力都不出吃个早饭还要偷偷摸摸在我眼皮子底下偷吃我的份,我肯定是要当场一巴掌把这个碧池呼出去的! 意识到这个现实中的碧池就是骂的我自己,心虚之后我掏出我的小本本在上头记下某年某月某日又多欠了金主一顿。 全部都是债,屁股烂了也还不完。 跟金主嘴上说的好听要打的(di),不过事实上我一个顶多包装的好看点的算被底层工作者拿来那么多大风刮来的钱打车啊。 前几年省吃俭用买的的小电驴又扣在了会馆那儿,所以最后只能靠自己的脚还有挤死人的公交。 金主的别墅小区离会馆还是有段距离的,毕竟现在有钱人都挑远离市中心环境好的地方入住,于是我在公交上又眯了一觉,差一点点错过了站。 周公美色误人啊。 会馆身处最闹的闹市区,虽然属于夜间项目,但是大白天来的客人也是不少的,毕竟是一家综合性的大型会馆,不仅占地面积大,其他啥啥会馆酒吧营业厅有的它都有,所以也算是盛名远播的一家会馆,在中高层阶级和顶层阶级之间都吃得开。 白天来的大多都是慕名来三层餐厅区用餐的,那边有家叫“Victorian”的餐厅东西特别好吃,我经常拉着好友借着员工的便利去吃,吃了近六年都没厌,可见其菜品之丰富,食物之好吃了。 我好险抑制住了自己现在就想直奔三楼那家餐厅的强烈欲望。 首先去和好久不见的好友会和。 好友全名元野,昵称小元,是我就职的酒吧的顶台柱,虽然都算老腊肉了还是在会馆里红的发紫,每天都有无数客人跪舔的那种,他擦过嘴的餐巾纸曾经被我偷偷拿去卖结果卖了个天价,不过好友还不知道当时是我丧心病狂偷了他的餐巾纸,至今我还在战战兢兢的瞒着呢。 到了会馆之后,我先是去找我们领班销了一下出台的假,交代了我是在金主首肯之下回来去酒吧兼职的,并且因为在包养期内,所以不挂牌子坐台只调酒。 毕竟是一个大型娱乐会馆所以规矩比较严也比较多,虽然我算老人一个,也通常不会去作死触碰会馆底线,不然哪待得了这么久,早在刚入馆那几年就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19. 在小元的练舞房里没找着他影子,我打算去酒吧里头看看。 是的,没错,我的牛逼的好友有一个会馆专门给他的练舞教室。 而且在客人不是特别大牌的情况下,他拥有优先挑选客人的权力,这几年会馆还让他从新进的小MB里头挑了几个当徒弟组成了一个练舞团。 我不太清楚好友以什么鸡扒标准选人的,总之,这个练舞团是整个会馆的一股泥石流。 这个是后话,先不讲。 电梯终于下来,我准备走进去的时候,一抬头发现里面站着的老熟人。 我也懒得再换电梯,直接无视他走进去,点了楼层。 不过我脾气好无视人家,人家可没打算放过我,更何况老熟人后面还跟着几个面生的小MB,估计是他今年新带的新人,风头正好,这种时候在我这种过气的老MB面前自然要挣挣面子和存在感了。 日子过得真快,以前带的嫩出水的小新人如今也开始带新的小新人了,果然是岁月不饶人。 “把上闻大少才多久,这就不认识我啦?” 唉,一个男人的声音怎么会这么让人牙痒痒? 我不理他,因为我心知回了他一句才是正中他心意,最好的方法就是拿他当空气。 这个方法的确百试不厌的奏效,我听见后面的小新人在安慰他的声音,估计麓禹气的桃花眼都要瞪圆了。 我好坏,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小孩子呢。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坏下去,我赶紧趁电梯开了溜了出去,就听到小麓禹在我后头气急败坏的喊道,“姜梭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混蛋!” 好吧,我等着等着。每次都只有这么一句,都不带换换的,看来光长了个子,词汇量还是少得可怜。 我头也没回,就听他后面的声音被电梯门给渐渐挡住了。 内心有点慈祥的想,还是这么的活泼,真是一点都没变呐。 19.5【小剧场-泰迪之力】 姜梭:(碎碎念)旺财啊什么时候才能把你们种族之一泰迪的精神传递给金主呢我不求多只要十分之一不五十分之一就够了,只要放进来,秒-射我也认了,实在是债头太多了我压力很大啊…… 旺财:(附和)汪!汪!汪! 远远目睹这一幕的闻金主:…… 闻弋江OS:看来不能拘着他,是该让他出去转转了。 第7章 第七章 20. 现在才下午两三点,我推开酒吧门的时候吧里头暗暗的,粗略一看没有多少人,服务生同事们倒是要比客人多少那么一些,大多数人都围在最靠近酒吧舞台的座位那边。 虽然不算热门营业时间,吧里的灯光音乐什么还是跟平常一样敬业的。 变换成幽蓝色的灯光划过我的脸,我的目光落在最显眼的灯光打在的那块舞台上面。 上面只有一个人,在台子中央即兴的随着音乐节拍舞动他的身体,他上身穿着黑色短袖,下身穿着修身牛仔裤,腰上随性的挂着一件黑色外套,可能是跳了有一段时间了,青年身上出了不少汗,在灯光的照耀下,脸上胳膊上要滚不滚的汗滴和他腰上别着的外套上面的装饰亮片一起像是钻石一样闪着光芒。 青年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上带着笑,不知是灯光角度问题还是他本身就是这样,显得邪美至极。 我还在心里啧啧惊叹才多久没见这货又俊俏了一点,一首歌跳完,半趴在地上收舞结束的他恰好抬头的时候视线和我对上了,然后我就看见他咧着嘴冲我笑了笑,我打了个冷战。 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元野站起身走到场边把话筒拎回来,说,“大家看我一个人跳了这么会儿肯定审美疲劳了,我刚刚才看到你们的阿John小领班居然偷偷摸摸的回来了都不跟我们说一声,”说着朝我这边一指,提高声音问道,“你们说,是不是该罚他给我们唱一首歌!” “是!” 被他这么明目张胆的一指,前头一群人的头一边应声一边特别整齐的刷一下就朝我看了过来。 我:…… 我还被突如其来的转折傻在那里呢,元野早就坏笑着隔空指挥了几个人把我给抬了过去。 我:…… “场子现在就交给你啰~”台下一片起哄声中元野把话筒递给我之后,拍拍我的肩,立马功成身退的下去了,简直比旺财溜得还快。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瞄着底下虎视眈眈的好友同事客人们,看来不唱一首是不会放我下去了,于是认命。 “先说好,我只会唱一首,《干净的孩子》,我刚入会馆还在和五层的托尼老师学音乐的时候在他帮助之下自己作的,唱的不好别嘘我。” 巧的是这首曲子酒吧里正好也有,因为当时这首歌是作为我的出台曲唱的,也在这个台子上面。 当时的是什么感觉,我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也许有害怕,也许有紧张,也许有别的,如今我看着底下物是人非的观众们,只知道此时自己心里的感觉与当时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像是不曾经历过黑暗,像是未从荆棘中蹒跚,你路过橱窗的那刻,还是依稀当年那个熟悉的样子……” 底下的人轻轻打着节拍,灯光又转成了幽蓝色,我发现待在舞台上面向台下望,如果不注意看的话,入眼的只会是一片黑暗,就像是你一个人站在这里,给自己唱着歌一般。 “你还是那个干净的孩子,没有过见不得光的从前,没有过光鲜下实则腐烂的身躯……” 有那么一瞬间,我闭上双眼,感觉自己回到了那个拥挤的老旧的家里,簇拥着我的不是舞台上的灯光而是那一盏昏黄色的灯泡左右晃悠所落到我脸上的光。 “你奔跑起来的时候,风吹过你发梢的样子,还是那个爱笑的干净的孩子……” …… 掌声之中,我趁着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喊安可的时候赶忙把话筒重新插-回台子前面的话筒架上,想学小元一样溜了,结果功成身退到一半被他给截住了。 “唱的这么好干什么,现在就想逃吗?”他勾住我的脖子,在我耳朵边上说,热气喷的我的耳朵痒痒的,我把身子朝后仰九十度也躲不开这个开了挂的好友,只好签下丧-权-辱-国的黑心条约,答应他待会儿请他吃Victorian的菜吃个尽兴,并且下次回来一定提前通知他,不玩“surprise”这种落伍八百年的套路。 好不容易摆脱隔了半个多月不仅变得贼俊俏而且还贼缠人的好友,我坐在下头乐呵呵的看台上他开始祸害其他人,结果就看到好好一个台子上最后变成了底下好多人唱套马的汉子,唱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最后以好友为首跳起了小苹果。 我在底下看着他们扭来扭去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滚到地上去。 看来我的好友的确有广场舞领舞的天赋,难怪组了一个泥石流练舞团。 好友自是不知道自己从里到外被我吐槽了一番,跳到一半还硬是把围观的池鱼我给扯了上去和他一起跳,我耻的同手同脚还反被他从外到里嘲笑了一番。 我跟他们闹着闹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无意间扫过门口的时候,隐约看见一个人出去的背影,灯光恰好打到那儿,只看见TA穿着墨绿色的风衣戴着黑色帽子,只那么一眼都分不清是男是女。 我心里却是莫名一跳,心脏狂跳起来,莫名其妙只觉得TA有点久远的熟悉感。 21. 群魔乱舞之后,大家也都累瘫下了。 天快要黑了,酒吧里头人也快多起来了,于是都起来把东西收拾收拾,一半人先去吃饭,一半人呆在这里等他们回来替班。 “小元你刚刚就是最后跳的时候有注意到一个中等个子有点矮穿着风衣戴黑帽子的人从门口出去吗?”我想了想,还是问了。 不过想也知道好友比我玩的还疯,多半是不记得的。 果然,我只对上好友茫然的双眼,“诶有这个人吗?” 我:“……”有了心理准备反而失望没那么大了。 就在我放弃究根究底,决定抛弃自己总是抽抽的直觉任由小元拉着乘电梯去吃大餐的时候,我们旁边有个漂亮的同事妹子忽然叫住我,“阿John前辈你说的是那个一直坐在很角落的女的吧,我们都上去了就她还远远的在手里拿着杯子喝,我当时看着奇怪就多看了这个客人两眼,”这个短头发的年轻妹子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不过因为吧里头太黑了她又离得远我也没看清多少,不过她是长头发个子中等有胸!可以肯定是个女的!嘿嘿,其他样子啊年龄什么的我就不知道了。” 许诺了这位叫苒苒的新来妹子以后请她喝我自己调的果汁酒,我皱着眉嘟囔,“女的?会是谁呢?” “旧情人?……哎呀管他呢,吃饭去吃饭去,你刚刚说要请客的,不会想赖账吧?早知道该录个音什么的……” 小元一个爪子搭上来,没轻没重差点把我给搭趴下,我只好把之前一时之间说不明白的感觉暂时抛在脑后,艰难直起身来白了得寸进尺的好友一眼,“那我也得赖得掉啊,我还没问你才过了半个月没见怎么就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是不是谈恋爱了?” 果然,小元靠着我的身子明显一僵,开始晃头晃脑打起了哈哈,企图混过这个话题。 我狐疑的盯了他半晌,最后还是放过他了。 一个人都酸臭味这么重,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的哼哼…… “啥?闻少到现在一次还没上过你?他是不是不行?!” 吃饱喝足终于尽情享受了阔别半个多月的美食后,我沮丧的和小元倾诉了一番自己目前的困境。 “你轻一点!”我恨不得站起身来捂住好友的嘴,怎么可以这么污蔑金主!……虽然我自己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公开场合我一个债多压身的被包养者就算不能在身体方面帮助金主,至少在颜面方面要帮金主撑起来,于是我赶紧亡羊补牢的掩饰,“没有!闻少他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客人!那个有小孩臂那么粗!腰力更是嗒嗒嗒嗒的比马达还要棒!” 小元:“……” 小元:“哈哈哈哈哈哈幸好你的金主没在这里听不到你的评价不然……” 嗯?不然什么?可惜我怎么问好友,好友都是一副憋着笑贼坏的样子,最后我也放弃深究了。 等小元缓过来了,我继续和他讨论。 “金主那个是没问题的,好几天早上我特地醒的比他早,往闻少那边瞄的时候,都是看见顶着被子凸起来的,”我压低了声音,补充道,“真的是跟擎天柱似的!” 小元:“……”噗。 我说出了我的猜测,“所以我一直在想,会不会是金主的肾不太好,所以硬的起来但是持久力不太好……” 好友看似脸色凝重的点点头,实际上我看的出来他肯定是暗地里憋笑憋得厉害,指不定在怎么嘲笑我的金主呢!金主人那么好,年纪轻轻却肾不好已经够可怜了!这个人居然还嘲笑他! 小元被我瞪得心虚,大概是终于良心发现收了嘲笑的心思,认真问我,“先不说你金主肾不肾的问题,那天你被闻少包了之后回去发生了什么?那个时候他也没碰你吗?” 突然被问到这个我愣了一下,努力回忆起来。 那天晚上…… 21.5【小剧场-擎♂天♂柱】 闻弋江:据说你给我取了很多昵称。 姜梭:…… 姜梭:(惊)不、不,等等小元那个叛徒!你听我解释唔……嗯啊啊,嗯…… 被翻来翻去的姜梭OS:果然是让人痛并快乐着的擎天柱…… 作者有话要说: 啥时候能写到真肉呢,只能在小剧场开玩具车的了了内心也很惆怅_(:з」∠)_ 歌词是作者菌瞎几把写的,没对韵脚,大家看看就好_(:з」∠)_ 第8章 第八章 22. 我是去处理烂摊子的。 当时我们层的领班的金主似乎是心血来潮玩了一次爱死爱慕,结果领班受了工伤,现在还躺在金主家床上爬不起来,还好这种事情也并不少见不算在突发状况里,资历经验都比较深的我就暂时担起了这一层的事情。 一个大会馆就算制度再严,也总是免不了一些冲突。 那天的冲突其实很简单,就是客人想啃难啃的新骨头试试牙,新来的MB棱角还没被磨平,同客人使了点小性子,弄的种马男附身一心想征服美人的客人不开心了。 但是又因为客人身份比较贵,所以处理这件事情的人一个弄不好就会演变成一个不太简单的冲突了。 不过以前不管多大的事情我都过了一遍了,倒是也很自信的没把它放在心上,反正最坏的结果就是那些嘛,会馆的套路们我是门清的。 我理了理身上的制服,领着两个我以前一手带出来的乖顺懂事的MB敲了敲虚掩着的包厢的门,嘴里向门那头的客人们恭敬的打了个招呼。 等里头的人让我们进去了,我才推开包厢的门。 包厢里头统共有六个人,三位客人老爷,三位穿着会馆制服的MB,旁边两位搂在MB腰上的手都没放开,最中间的抱着胳膊,还算俊俏的青年,大概就是那位想啃新骨头却被崩到牙的客人,他面前的茶几塌了,茶几旁边倒了一个少年,捂着肿起来的脸颊,长睫毛下的眼睛里头湿漉漉的,却还倔强的强忍着不让眼眶里的水掉下来,仿佛掉了半滴就是要了他的命了。 短时间内扫过一眼,我已经大概能知道发生了什么,无非是这位客人做了些他认为刺激但是我们的小新人觉得过分的事情,然后小新人反抗了,客人认为受到冒犯,所以扇了他一巴掌把人家刚成年的孩子扇到地上半撞到茶几半天爬不起来。 明眼人来看这场面,粗略扫过毫发无伤的下巴比天高的客人,以及半边脸颊肿的跟猪头似的的半坐着爬不起来的小新人都能知道是谁比较吃亏。 不过我们是不能这么看的,客人精神上面的伤害可比出来卖的小MB身体上的伤害重要多了的,是吧? 我立刻叫人把只会倒在地上碍客人眼的小MB给抬起来送出去。 谁想到刚刚还在拿下巴和天比高高的客人发话了,“我让你们把这个贱-人带走了吗?” 好吧,人家顾客是上帝,上帝要留人我们还能硬拖人走么。 我们只好恭敬的站着等客人再发话。 “少爷今天的兴致都被这个贱-人毁了,你们都不会□□的好一点再送过来吗?说吧,现在要怎么补偿我们兄弟三?” 我:……这个锅我们是真不想背的,是少爷你自个偏好,硬是想要啃硬骨头的,到头来自己啃不动了倒是要怪在我们头上的,我们也很委屈啊……不过好吧,谁让您是上帝呢,您说啥就是啥。 我维持着标准笑容,等着上帝的下一步指示。 客人摸着下巴,神游了一会儿,黑漆漆倒是有点俊的眼珠子游到了我的脸上,忽然笑了,“这样吧,”他往我胸前的铭牌上一扫而过,“哦,阿John,今天你跟我们兄弟三回去,陪我们一晚上好了,任我们怎么玩就怎么玩,怎么样?” 23. 我一愣,对于客人的要求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哦,我听出来了,原来是要我陪他们群皮呦,我还以为要提什么要求呢,这么简单,看来他们是还不知道我从前在会馆的辉煌战绩了,群皮什么的真的是小case。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的答应他,本来跟死鱼一样半坐在地上的小新人此刻却蹦了起来,这一蹦不要紧,倒是把他眼眶里忍了好久的圣水给晃悠出来了,这个还跟孩子一样的小MB就顶着那张半猪头脸挡在我跟前说,“阿John领班你不要答应他!这是我惹出来的事情,你、你要有什么、什么,冲我一个人来好了!” 他这一副仿佛我应声之后就会出什么大事的样子,我一时之间内心也有点哭笑不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我瞅着颤颤巍巍挡在我跟前比我矮了半个头的小少年的后脑勺,有点手痒痒想揉一揉。 在这么严肃的一刻,我居然溜号了一下,觉得这个瘦弱的背影有点诡异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在哪里见过呢?我苦思冥想。 就在我苦苦思考的时候客人像是被反咬一口的小宠物刺激到了,终于暂时抛了修养,破口大骂,“贱-人!我有让你回话吗!”说着还举起了手,想要给这个小新人的半猪头脸添一个圆满。 还好我及时把傻傻站着不动的小新人给拉到后面,替他受了这一巴掌,嘶,也难怪小新人会变成半猪头脸,客人这下手还是挺重的,闹得我嘴里头全是血腥味,耳朵嗡嗡的,半天没缓过劲来。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就听见小新人在我脆弱的耳朵边上呜呜哭,吵得我的耳朵更疼了。 我这次也没管客人之前发的话了,觉得小新人在这儿迟早会越添越乱,所以硬是让陪我来的中的一个人把他给扶走治治他脸上的伤去了。 这小子被带走还不老实,频频回头看,被我懂事的阿松掰了几次才好不容易消失在了门口。 其实这一巴掌,我是完全可以躲开的,不过我能少受这一巴掌,客人难免就要更加恼羞成怒,觉得我们会馆是联合起来欺负他一个人,闹得大了就不好了,怎么也不能损到会馆的颜面上去是吧。 我揉了揉火辣辣的一边脸颊,硬是忍着疼扯出了以前老领班教的面对客人如春风般的笑容,大概是外力原因难免有点走形,我看见客人看见之后第一反应竟是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我:……真的好难伺候!你还要我怎样!要怎样!摔。 客人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伤害到了一个敬业MB脆弱的小心灵(并没有),干咳了一声,直了直身子,好歹维持住了他艹的公子哥人设,抬了抬下巴质问我,“谁让你把那个贱-人带走了,我还没说要放过他呢,你今天要陪我们,那个贱-人我也要!” 我还给您把人喊回来吗?对着两张半猪头脸都能吃得下,您真是我这几年见过最有个性的客人,连那年我碰到过的喜欢看MB被自己养的宠物们操就是不自己上的卢大爷还厉害。 我盯着眼前的难弄的小崽子,在心里深呼吸了一下,开口道,“我让他们送应南他去敷脸了,再加上他撞上了腰,今晚可能是没办法服侍蒋少您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让阿洛先代替他好吗?” 蒋少爷闻言挑剔的看了看我带过来的人,一副很勉强的样子,我很是想打他。 好在这位爷也许终于是良心发现想要放过可怜的讨生活的小MB了,将要点下他尊贵的头,我气管里的气刚松了一半,谁想这时候客人视线往我旁边一偏,露出一个三分惊喜七分恭敬的笑容,“闻少!” 两边原本一直搂着MB调-情的另外两个客人们这个时候也放开了手站了起来。 我转过头,看见包厢门口站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包厢外头比里面亮的多,灯光透过他身影的一圈洒进来。 24. 卧槽亮瞎我了要。 我赶紧闭了闭眼睛。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这位闻少已经走到了我旁边杵着了。 刚刚还顽劣的像个什么的客人此时乖得跟狗似的,就差身后头有条尾巴摇断一样晃来晃去了。 “闻少你怎么来了?”客人小心的问。 这位听起来很吊的闻少看了他一眼,冷漠的回了一个“嗯”。 我憋住笑,都特别想替客人说一句“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客人段位明显不够,脸上露出几分难堪,不过很快掩饰了过去,几句话就又和这位闻少你一句话我一句“嗯”的聊了起来。 我在一旁安静的当着壁花。 从他们的对话里我大概拎出了一些信息,其一就是这位闻少在他们有钱人圈子里头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不知道今天怎么来了这里,难怪我在会馆都没怎么见过这号人物,其二就是客人的爸爸叔叔正在争取和这位闻少的公司的合作,所以客人就表达出了有什么忙他一定帮,在我看来就是客人想自荐为向导老司机带带他的意思。 说到这里,三四句才回一句嗯的高冷有钱boy终于说了多于一个字的,“不用了。” 然后就忽然把视线移到了我的身上,客人立马像是接收到了什么一样把刚刚的一堆事情都巴拉巴拉义愤填膺的讲了一遍。 当壁花的我:????? 24.5【小剧场-关于此次见面对对方的观感】 姜梭:看起来很牛逼的男神级客人,好想舔他的大长腿啊啊啊啊! 姜梭:还有我知道客人对我的半猪头脸也没啥好观感,你别说你别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戏多,任性) 闻弋江:…… 第9章 第九章 25. 最后事件怎么发展到了我被金主包养我已经云里雾里了,整个过程都处于“我是谁我在哪儿他们在说什么”的状态。 总之这个烂摊子莫名其妙的就解决了,难搞无比的客人都心满意足的没搞事情的空手回去了,而我也被金主拎回家了。 在金主车上的我忧郁的看着车窗里倒影出的我半边猪头脸,顺带瞄了一眼旁边闭目养神俊秀逼人宛若男神的新出炉的金主大人,有些苦闷。 照我的性子来说,我是不喜欢欠别人什么的,一定是要还清的。 不过此时我的债主是人俊钱多大长腿的金主,小穷逼的我想来想去也只能用身体报恩这一条路了。 可惜原本我还能看的脸被糟-蹋成了这样,我有些怀疑金主他真的能吃的下去么? 看来只能关上灯,凭技能取胜了,还好摸黑挨-□□也很擅长。 虽然我已经在内心很有自信的下了决心,但是事实上接下来在金主家我一直没能找到轻解罗裳高段位诱惑的好时机。 高冷金主给我拿了伤药和冰袋,板着一张领导脸问我一个人敷药行不行,我立马诚惶诚恐双手捧过了表示自己来就行不用麻烦您了。 等金主走进书房,我才反应过来,盯着金主的背影顿时像盯着一块热腾腾的会移动的红烧肉活生生从我的嘴边溜走了。 我好傻啊!我为什么不趁这个好机会答应下来然后在敷药过程中趁机蹭蹭这蹭蹭那先撩他个欲罢不能! 现在把金主喊回来还来得及吗? 26. 我蔫蔫的把药给敷了。 吃饱喝足饱暖十分思那啥的我琢磨着总该进入正题了吧,于是金主对我说热水已经放好让我去洗白白的时候我就欣然去了。 我一边把自己飞快扒干净一边小心走进那个占据了大半浴室的浴缸,额,这么大也不该叫成浴缸了吧…… 把整个自己埋进浴池里被一池子的热水完全包围的滋味简直让我想要陶醉的呻-吟。 享受之中也不忘正事的我环顾了一下这个大的不像浴室的浴室,乍一眼没能找到可以被我当做工具的东西,我进来前也没问客人他们家的润-滑灌-肠工具在哪儿这种有些问不出口的问题。 于是只好自己将就着用手指抠抠,边抠边庆幸还好自己业务熟练,要是换了那些没开过苞的小年轻来,今天晚上肯定要完,因为我之前看见客人的时候下意识就盯了一下他的裤-裆,根据多年经验目测——不是一个好搞定的家伙。 一个弄不好就要菊-花残满地伤。 好不容易趴在池壁上把我的卖钱的宝贝给清洗干净了,我也差不多是个废人了。 一个劲的伸着手往后够对我的右手考验实在太大,它以后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可还是要承担我男朋友的身份的,此时不能把它给透支了,不然我今后遇到空窗期就没处哭去了。 我仰着脑袋躺在热水里,感受着热气蒸腾着扑上我的脸颊,蒸的我整个人热热的都有点晕乎乎了。 迷迷糊糊间,我总觉得自己好像还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还没等我使劲想出来到底是什么事情,我就隐约听到门外有拍门的声音,还有一个有点熟悉的隔着门有些失真但仍旧很好听的低音炮男声在不知道说些什么。 “还好吗……不出来……怎么了……” 咦,明明每一个字都听见了,为什么整句话连在一起我就死活不明白了呢? 之后我被一个人包着大浴巾抱了起来,我只记得那人有力的手托着我,还有他时不时低头看我的时候无意间扑在我脸上的呼吸,痒痒的。 啊,我迷茫的想,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待在这人的怀里好安心啊…… 我歪过头把自己的脸埋到那人宽阔温暖的胸膛里,轻轻的蹭了一蹭,满足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27. 这个小MB居然泡着澡泡晕过去了,闻弋江有点哭笑不得看着他红着半张精致漂亮半张淤青的脸脆弱的躺在自己怀里的样子。 其实也是他忘记叮嘱他不要泡太久了,本来想抽空处理一些公务的结果一处理起来就忘记时间了,幸好管家敲门提醒他,要不然这个人还晕在热水池里头呢。 事实上他还有点觉得管家是故意算准时间才来提醒他的,闻弋江想,明天还是跟他提一提不要针对他这个问题吧。 而现在主要是要把手里的人擦干净送到床上去,嗯,擦干净…… 他拿着刚取来的大毛巾,看着被他用浴巾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头和一双白白的小脚的人,微妙的有些不知所措。 闻弋江还没帮别的人擦过身呢,除了熊弟弟小的时候因为母亲早逝父亲不着家两人相依为命的时候,不过小时候皮的飞起来的小海从来都是跟丢进热锅里的螃蟹一样张牙舞爪的,没有过像他这样乖乖的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任由他施为的。 闻大总裁一直如计算机一样精确运转的脑袋像是碰到病毒一样当机了。 纠结了半晌,可怜的浑身湿漉漉的姜梭缩着身体难受的呻-吟了一声,就是这一声细细的宛如不小心掉进水塘里出不来的小猫咪虚弱呼救的叫声把陷入难关的闻弋江给唤醒了,他当机立断的把包着毛巾的手伸进包住姜梭的浴巾里,小心帮他拭干身上的水珠,擦到不可明说部位的时候板着一张脸的闻大总裁的耳朵红了一红。 嗯?怎么会这么小? 闻大总裁感受了一下,再跟自己的对比了一下,有点疑惑的想。 若是让躺在浴巾里的姜梭知道了他此刻的想法,想必是要拼着此刻泡澡泡的软趴趴的身躯也要扑上去咬他一口的! 小、小你妹啊!这明明是正常男人的大小好吗! 一个趁人之危吃人豆腐的人有什么资格好嫌弃人家的! 姜梭醒过来的时候还有点“我是谁我在哪儿”的迷茫感,他陷在柔软无比的床铺里,压根没有力气抬眼睛了。 身边还杵着一个温热的抱枕,好想靠过去抱住,他依着自己的第一反应蹭伐蹭伐在床铺上移动了一小段距离,然后扒拉住了那个热热的大抱枕,把整张脸都埋了上去。 正在认真靠着枕头办公的“大抱枕”被光溜溜的某人抱住的时候整个抱枕都有点不太好。 埋上去之后姜梭才发觉了不对,这个抱枕怎么还会动,诶诶抱枕你别跑呀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成功摆脱小MB魔爪魔脚的某人在内心舒了一口气:还好床比较大…… 被夺走抱枕的姜梭委屈的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蜷在一个陌生的床铺里,他揉了几下眼睛,努力伸着脑袋把自己从被子里探了出来,然后发现自己身旁不远处的金主大人正靠着靠枕面前的小桌子上放了一个笔电,认真无比的板着那张俊脸做着公务,似乎压根都没发现旁边的他已经醒了过来一样。 所以刚才逃走的抱枕是……? 姜梭:……害怕。 “认真”办着公务的某人偷偷瞟了一眼把头探出来又刷一下鸵鸟似的埋了回去的小MB,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睡醒了?”过了一会,闻弋江面不改色的问他。 姜梭嗯了一声,把自己从温暖的被子里拔了出来,望了一眼窗户那儿,小声问他的金主大人:“几点了?我睡很久了么?” 闻弋江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漫不经心的回道:“九点半。还好也没多久。你饿吗?吃点东西?我让厨房热好了送过来吧。” 九点半?!还没多久?! 感觉自己四舍五入错过了一个亿的姜梭摸了摸肚子,最终盛情难却、迫不及待、自暴自弃的说:“吃!” 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一副他靠在床的这一边用小桌子吃着热热的夜宵,而金主靠在床的那一边同样用着小桌子处理电脑里的文件,两人泾渭分明,互不影响,昏黄的床头灯一洒灯光,感觉还老温馨的了。 刚刚问过一次金主要不要吃结果被拒绝的姜梭有点蔫嗒嗒的用勺子□□白瓷碗里的南瓜粥。 他回想了一下他和金主刚才那一段有点怪怪的对话,终于灵光一闪发现奇怪在哪里了——这个对话分明像是生活了很久的夫妻之间的日常对话嘛!……然而他们明明今天才认识还根本连搞都没搞上啊摔! “吃不下了放床头柜那儿,”闻脑攻没甚波动的一句话都在姜梭的脑袋里自动柔化成温声细语,“放远一点,待会儿睡着了一翻身打翻了就麻烦了。” 已经在脑中脑补出“倒了倒了全倒在我这一边床上了脑攻怎么办怎么办!”“没关系今天让你睡我身下”一出大戏的姜梭满脑子都是想象中金主大大的邪魅一笑,不过还是照着他的话乖乖的把自己吃剩的宵夜给收拾到床头柜上面去,小桌子也折叠起来靠着床头柜放着。 躺了下去的小MB满脑子都在意-淫金主身下大街霸和公-狗-腰,可惜的是现实中工作狂的金主宁愿对着一堆奇奇怪怪的数据也没碰他,简直人间悲剧! 只敢想想死活都没胆动爪子的姜梭委委屈屈的在金主敲键盘的嗒嗒声和满脑子如何能吃掉金主的思考中没用的睡了过去。 27.5【小剧场-情话】 姜梭:脑攻,我想睡你身下_(:з」∠)_ 闻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发之前改口口要改好久,发完后一般不会重新点进去看了,如果有小天使抓住了漏网之鱼记得告诉我_(:з」∠)_ 第10章 第十章 28. 我回忆起来居然还品出了一点甜。 一次的失败就是半个月的失败,以及小本本上堆积如山的债头。 如果不是我的花受不了空窗,我其实觉得日子这么柏拉图的过去还挺好的。 我把这话和元野一说,他一脸惊悚之后差点笑趴到地上去。 我:……好气啊!金主和MB怎么就不能柏拉图了!你说啊! 然后我就接收到了小元关爱智-障的和蔼眼神。 “阿John啊,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是会馆里头看得最清的那个,所以这几年你在会馆也混的很好,你带的新人秉承你的脾性没像别的新人老是琢磨着想搞个大事情,噢,除了麓禹那件事就不提了,你应该知道我们入这一行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吧,”小元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那就是绝对绝对要把爱和性两个字分开来,你比我入馆久,你应该也知道会馆里最惨的不是那种不听话搞事情的新人,而是哪种人吧?” 我当然知道。 我想起来一个人,我知道小元也知道我想到了谁,是我以前刚入会馆时带我的师傅罗扇。 当时的罗扇是会馆风头最盛的台柱,可惜他后来爱上了一个拼命打工只为了赚钱来看他一眼和他说话却从不要求和他上床的穷学生,后来他才知道这个穷学生是有钱少爷假扮的就为了和朋友打赌来拿下他这个出了名的冷美人的,谁想到他这么好拿下,搞得他很没成就感,在曝光真相之后这个公子哥还和他的一群朋友一起轮-奸了他。 谁能想到第二天师傅恨极了他,伺机用水果刀想杀了这个骗他的人,结果想也知道虚弱的他没能杀了他反而自己被刺中了胸口,虽然侥幸没死,但会馆对得罪客人的MB的比死还要惨,最后他得了抑郁症用那把曾经被那个公子哥刺入他胸口但是没能杀死他的刀自杀了。 我见过曾经看似光鲜无比的他后期的惨状,深深的对那个师傅以前热恋的时候挂在微笑的嘴边的爱产生了恐惧。 师傅也是,老女人也是,爱能给人带来什么?到底是温暖的光芒还是恐惧的黑暗? 我们距离幸福的距离有多远? 如果不停歇的去追寻,那么会有触碰的权利和可能吗? 这么多年我仿佛还是那个被关在柜子里的小少年,寒冷、恐惧、害怕,像是在等待着,又怎么都无法知道自己到底在等待什么。 没人能告诉我。 29. 所以问题还是回到了最初的那个。 我该用什么方法使金主的肾重新绽放活力? 小元:“……” 小元:“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又没遇到过肾不好的客人,不过唇膏客人倒是还挺多……话说这种客人照道理来说不是大多都是心理变态么?阿John你要小心你的金主,万一他也有特殊癖-好怎么办,你最好偷偷检查一下,譬如说你金主的床底什么的。” 我:……有个屁啊!床底全是我偷偷藏的特殊工具好不好翻出来等着人赃并获吗?金主简直是一朵还没被污染过的白莲花一样,如果不是每天都有看见过他早上的擎天柱,我真要以为他是不行导致的性冷淡了! 我丢了一个“要你这个好友有何用”的眼神给他,蔫嗒嗒的继续思考人生了。 小元被我的“媚眼”抛个正中,抹了把脸,“……居然还有你这个小妖精搞不定的客人,看来不是肉-体上的萎也是精神上的萎了。” ……我真的想打死这个净会降低我积极性的好友了。 吃饱喝足的小元打算回去拉上他的泥石流舞团准备准备晚上酒吧的每日例行表演了,于是和我分道扬镳。 我也收拾收拾换好制服,挂上铭牌,回吧台后面去,我要把落了半个月的调酒重新练起来,免得手生了。 我回去的时候酒吧里人已经开始多起来了,吧台后面也站了几个人,和他们打个招呼之后,走到离James最近的那个空位那边去。 “阿James,华年师傅这几天没来吗?” 阿James回头看我一眼,点点头,“华老板已经处于半隐退状态了,想碰到他不太容易,阿John不是听说你被包走了,怎么回来了?” “金主看我待着太无聊就放我回来遛遛。”我美化了一下,没说是自己向金主请示的。 “那挺好的,对了,”阿James朝我眨眨眼,“闻少的那个,怎么样?” 我心跳都没快一拍的把金主的硬件条件软件条件都夸上了天,事实上,天知道我连金主裸-体都没看到过一次,我倒是也想,不过每次金主洗澡出来的时候也遮的好严实,搞得我连根那里的毛都没瞄到过。 ……等等,金主会不会已经看破我的小九九,所以才包的比黄花大闺女还黄花大闺女? 我想到这里,自觉发现了隐藏的真相,蔫蔫的擦起了杯子。 30. “来一杯Mojito。” 我一抬头发现面前坐了一个老熟人,“三石!” 戴着鸭舌帽的季磊把鸭舌帽往上一推,朝我俏皮的眨眨眼睛,“还是莫吉托呦,多加点柠檬汁,阿John哥哥。” 还是这么鬼畜的嗜酸如命。 我把酒调好递给他,“小元肯定早就知道你回来了,居然不告诉我,你待会儿要上台吗?” 季磊接过之后,喝了一口,回道,“别怪元野哥哥,是我让他保密的。前几天才杀青的,累死我了,还是在阿John哥哥这里唱歌轻松。”他咸鱼状趴倒在桌子上,“待会儿我是压轴的,要唱三首歌,我现在先来喝两口缓缓。” 他背过身靠在吧台上看台子上领舞领的满头大汗的小元,“元野哥跳的还是这么……” “这么骚。”我立马很不给面子的接上。 季磊哈哈笑起来,“你在背后这么说元野哥我会告状的!” 我有恃无恐,“你说不是么?”台子上的小元正好跳到高-潮部分,贴着他的舞伴扭,扭得一截腰都从黑色的短袖和牛仔裤中间露了出来,上头的汗滴在灯光下亮晶晶的,让人顿生一口舔掉的欲-望,台下的观众跟疯了一样,高高的台子也差点挡不住他们往上爬的热情。 季磊回过头来,一脸我竟无法反驳的样子。 我得意洋洋的扬扬下巴。 灯光暗了下来,小元从旁边走过来,“说什么呢,这么开心,”他拍拍季磊的肩膀,“小三石,接下来就交给你啦,好好唱。” 因为刚刚谈论他性-感心里发虚而笑得格外灿烂的季磊:“放心吧元野哥,看我的!” “喝点啥么,好友。”我收起他的杯子,问撑着脑袋的小元。 元野以手作扇扇了扇脸,“什么都行,来点冰的,我跳的快热死了,跟在蒸笼里一样。” 灯光重新亮了起来,季磊拿着他的吉他坐在舞台中央,前面放着一个话筒,他调了调话筒,然后朝着台下露出一个笑容,把手中的吉他举了起来,“我回来了朋友们!” 台下寂静了一下,然后开始疯了一样的尖叫。 我被感染了,也跟着喊,被我喊了一耳朵的小元转头瞪了我一眼,然后回过头也跟着我一起喊。 台上发着光的少年早已经放下了吉他,脸上却还挂着阳光的微笑,他右手食指竖着放在嘴唇前无声的嘘了一声,漂亮的桃花眼可爱的一眨,然后双手抬起来轻轻往下压,示意台下的观众们安静下来,那双手仿佛有魔力一般把台下吵闹无比的声音都给吸走了,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少年满意的笑了笑。 吧台后闲着无事的我给小元倒了杯果酒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嗯,酸酸的苹果味的。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里捧着的杯子,果然是青色的,这种饮料是华年以前的调酒作品,度数不高,和锐澳的度数差不多,一共有七种颜色,像我手里的青色的就是青苹果味的,再譬如橙色的就是橙子味的,当时候调出来就挺受欢迎的尤其是一些酒量不太好又想喝酒的客人。 华年很简单粗暴的给它取名为“水果彩虹”,装逼一点的叫法就是“Railbow”。 台上的季磊说了一番不会离开这个舞台会一直走下去的煽情话之后开始边弹边唱他去年发行的专辑里的曲子,灯光也开始慢慢转暗变色。 “看落日跨过舷窗,看弯月挂在树梢,在清醒前一秒,我不知道渺远思念的距离有多远……” …… 台下寂静无声,所有的人都沉浸投入在了他的歌声中,我看着台上仿佛在独自发着光的少年,已经快要记不清楚当初在垃圾桶旁边救下正在被男人强-暴的他的模样了。 如今刻印在我脑海里的只有他当时那双灰蒙蒙的眼睛,那是仿佛对这个世界任何东西都毫无感觉的眼神,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都心生寒意。 也许音乐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吧,能给予一个追寻它的少年由内而外的温暖。 给予一个少年在人生这条路上继续不停歇的走下去的力量。 30.5【小剧场-水果彩虹的调研采访】 小三石:我我我!我爱喝柠檬味的!越酸越好! 元野:橙子味吧,其实我都喜欢(笑) 麓禹:……还用问吗?姜梭喜欢什么味道就是我最讨厌的味道! 姜梭:我喜欢香蕉味的,至于原因嘛,嘿嘿你们都懂的…… 闻弋江:……(手动把上面的扛走) 作者有话要说: 嗯,小三石唱的歌词还是作者菌瞎几把编的。 第11章 第十一章 31. 我可以很自豪的说,我们三石是近几年最火的当红小生,没有之一。 季磊是上一届“为梦高歌SFD”选秀比赛的亚军,即“Sing For Dream”的榜眼先生,虽然我觉得拿了冠军的那个肯定是内定有后台的,因为在我们看来他论唱功比不上三石,论容貌俊秀、控场能力和粉丝数量都还是比不上三石,那年他们角逐冠军的比赛上有个评委的评价说的特别好,他称三石为“被上帝宠爱的孩子”。 因为季磊是那一届参赛选手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却是才赋最突出的一个。 所以季磊在SFD比赛之后破例被华诺娱乐签下也是毫无疑问的一件事了。 之后这几年季磊出专辑,拍电视剧,凭着一口清朗可以适应多音域的歌喉,还有一张总是开朗笑嘻嘻的俊脸,秒杀上到六十下至六岁的粉丝群体,他的粉丝自称“石头”,称自己为他最坚实的后盾。 我们看着长大的小三石,已经成长为拥有很多很多人爱着的一个小青年了,但在我们的眼中,他依然还是那个叫我们“哥”的小少年。 我慈祥的用目光抚摸了一番已经唱完下来在吧台前面捧着一杯能酸死人的柠檬汁小口小口喝着的小少年。 季磊无意一抬头看见我的目光,浑身抖了抖,手里的杯子差点都没拿稳,“阿John哥,干嘛这么看我,跟养猪的正在看一只待宰的猪崽似的,看的人毛毛的……” 我:“……” 什么破比喻,哪有人把自己比作猪的!还有我也不是养猪的好不好!这样金主不成了养猪的的金主了么!啊眼睛被自己的想象辣到了…… 看来语文什么的真的是三石的短板。 季磊没把我的恨铁不成钢的怒视放在眼里,继续顶着一张卖乖的脸笑嘻嘻的把手里的空杯子朝我一展示,“哥,我喝完啦,我还要一杯!” 我:……等等这杯子刚刚不还是满的吗? 我一把把他手里的杯子拿了,勒令他,“今天的份没有了,喝这么多酸的也不怕胃里泛得慌。” “啊……”失去酸果汁的季磊立马像是被瞬间吸干水分的死鱼一样瘫在吧台上,用两只一点都不死鱼眼的明亮眼睛眼巴巴的看着我,早就被他这招磨练出来的我无动于衷。 发现这一招失效的季磊一个鲤鱼打挺的挺起来,“好吧,不早了,哥我先回去咯。” 唔,我发现我差不多也该回去了,想象了一下家里头床头一盏昏黄灯光下等待着我也许还会抬头温柔一笑的金主,我的内心忽然充满了激动。 我跟阿James打了声招呼,把制服换掉了之后,和季磊一起结伴乘电梯出去。 “三石,你待会儿怎么回去?” “我啊?”季磊朝我晃了晃手上正开着微信聊天页面的手机,“之前在喝柠檬汁的时候就让我助理来接我啦,现在估计已经到门口了……啊我看到他了,先走一步了哥。” 和季磊挥手再见,我看他进了那辆银色的车子里头之后才回过头,这时一辆低调的黑色车子开到了我旁边,我正探头探脑想透过玻璃看看是不是张叔的时候,驾驶座上面的窗子降了下去,露出张叔那张熟悉的脸,“姜先生,快上车吧。” 我:“……”每次被张叔叫姜先生的时候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我忍着违和感打开了车门,坐进去关上门之后才发现自己旁边坐着个人影,我被吓得一激灵,头“bang”的一下恰好撞到车顶,疼的我眼泪都出来了。 看我一头撞上车顶的时候,那个人也下意识的朝我这边动了动,似乎是想要护一下我脆弱的脑袋,不过没能来得及。 我一边对前面开车的张叔说着没事,一边借着一个一个晃过的路灯看清了金主那张辨识度很高的俊脸。 我:…… 好像在金主面前卖蠢了怎么办好急! 你们说,金主会不会觉得我蠢得清新脱俗不做作,然后更爱我了一点? 32. 我揉着脑袋上的包,疼的龇牙咧嘴的看着眼前的云南白药喷剂,然后拿起来凑近鼻子闻了闻,结果被熏得直皱眉头。 这么冲我能往脑袋上喷么,万一把金主熏得更远了怎么办? 想象了一下自己把脑袋往金主怀里搁,结果金主就这么一个过肩摔把我脑袋搁地上了的男默女泪的悲惨情景。 我悲悲戚戚的把云南白药一攥,悄咪咪的想塞到了衣服口袋里,谁想到正巧被拿完冰袋回来的金主逮个正着。 我:……我这踏马是什么人品? 我只好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把塞了一半的云南白药给掏了出来,脑补胖次菌传授给我的表情包:金主,我给你看个大宝贝.jpg嘿嘿嘿。 金主把冰袋往我脑袋上的大包那儿一敷,冷得我头皮差点痉挛了,脑补的画面顿时飞走了,我条件反射的一缩,口中“嘶”了一声。 “别动。” 因为离得比较近,金主说话的热气全喷在我敏感的耳朵上了,这下不用金主吩咐,我自动就全身僵硬了。 “你按着,”我乖乖的伸爪子按住,金主又拿过我另一只手里的喷剂,“拆了吗?” 我本来想摇摇头,结果刚想晃就想到自己头上敷着冰袋呢,赶忙停住,“没。” 于是金主在一旁帮我拆药了,我盯着金主专注的脸,觉得金主真的是帅到掉渣,好想吃了他,为了不让自己做出不受我控制的后悔终生的不可描述事情,我立马转移视线,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眼前这个只撩不操的帅金主。 余光看到金主已经把药拆好了,我特别主动的把头上的冰袋撤下来,将脑袋往金主那儿一探,示意自己已经完全做好喷药剂的准备了。 不过我的头在探的过程中遇到了阻力,仿佛是金主的手推住了我的头顶,因为很小心避开了那个大包,所以他是推住了我的脑门。 我:……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再敷一会。”金主拿走我手里的冰袋重新按在了我的大包上,我艰难的抬着眼睛看他,恰好看见他眼睛里的笑意,金主似乎是因为撞上了我的目光,装作拿起手机,大概是关于如何让大包消下去的资料,因为他说,“敷个五分钟。” 我:金主笑了我忽然有点自豪想再卖一回蠢是怎么回事?这奴性我是不是没救了? 我借着被金主按着头的姿势偷偷捂住自己跳的飞快还有点自-燃趋势的心脏,琢磨着是不是坏掉了,头上冰袋还敷着呢,我的脸怎么燃了起来? 小元的一番论调老早被我忘到爪哇国去了,满脑子都是金主冷冰冰的俊脸,和那双透着温柔笑意的眼睛。 大事不妙。 我忽然发现现在我全身都有些软,只有一个地方有发硬的趋势。 我尽量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头上被我捂得都有点暖的冰袋上,正在我觉得要有点成效的时候,金主把冰袋给移开了。 我:不!还给我!你知道那已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吗魂淡! 可惜金主能听到我内心的呐喊就有鬼了,他依然是很平静很有理智的把我转过去,然后出声让我把眼睛闭一闭,将药喷到我的脑袋上,一边说,“今天最好不要朝着天花板睡,避开伤口。” 我内心继续喊:请不要这么温柔了!不要怜惜我!我不是朵娇花我承受的住暴风雨的洗礼的!来吧! 然而白莲花的人设背叛了我,我四十五度角眨着眼睛忍住泪水乖乖点头。 崩人设已经迫在眉睫了!再不崩我要到何年何月吃得了金主?我坐在浴缸里看着抬头向我问好的小兄弟脑袋里想着金主六块腹肌的美好肉体最终得出了这个结论。 不过现在只好委屈一下它了,我当机立断狠狠心的开了手里的花洒调到冷水闭着眼睛往那一冲。 小兄弟垂死的哀嚎被我硬是堵在了喉咙里。 把自己收拾好出去,踏出浴缸的那一步我的脚都是软的,再来几次我肯定是得成了废人了。 床上的金主今天还是照常忙着公务,昏黄的床头灯洒在那张脸上还是这么的好看,颜党的我在心里默默舔了一会儿然后抖抖索索的钻到属于自己那一边的位置躺下来,冷冷的被窝,金主那边透来的热气就显得特别温暖。 连热气都勾引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好想靠在金主温暖的胸膛上睡觉啊……我迷迷糊糊的想。 32.5【小剧场-愿望】 不知道第一天自己愿望就已经实现的姜梭:好想靠在金主温暖的胸膛上睡觉啊…… 每天都被白-嫖当事人还老是醒之前就无意识滚出去毁灭证据的闻弋江:…… 第12章 第十二章 33. 我该用什么毫无副作用又清新又脱俗的方法使金主的肾重新焕发青春活力? 我一边像往常一样给猫主子翠花和狗主子旺财喂食,一边努力的运动起少得可怜的脑细胞进行头脑风暴,结果当然是啥也没想出来。 脚边的猫主子狗主子还不吃东西,在我腿边求亲亲抱抱举高高,我被蹭的整个人都化了一半,另一半也在将化不化的边缘。 ……不过再怎么撒娇也没用,怎么能不吃东西!爸爸会打你们的哦! 我努力挂起作为一个临时爸爸的牌牌,强行挽尊,板起脸一会儿冲着猫主子喵喵着说教,一会儿朝着狗主子汪汪着劝说。 一旁看着我又戏精的这么开心的金主默默地扶住了额头。 啊,感觉又巩固了一下自己的白(神)莲(经)花(病)人设,好开心。 我开心的撸了一会儿主子们的毛毛,然后对上了主子们忧郁湿润的小眼神,嗯? 我仔细瞅了瞅,好吧,原来是我不小心把主子们的粮和食盆搞混了,翠花的猫粮放在了旺财的盆里,旺财的狗粮放在翠花的盆里了…… 被宠得娇贵无比的主子们是不会去吃自己盆里不是自己熟悉味道的粮食的。 但是这些粮食都是金主专门请的宠物营养师调制的,连数量都是规定好的,根本没办法倒掉重新来,怎么办呢? 我悄悄侧头侧了一点角度,瞄见客厅餐桌那边的金主似乎低着头,正看着手边的IPAD,机不可失,我赶忙艰难的蹲着小碎步动了几步,尽量把金主可能看向这里的视线挡住,然后动作迅速的把猫盆里的狗粮往地上一倒,把狗盆里的猫粮往空了的猫盆里倒,接着直接上手抓,将地上的狗粮重新给放到狗盆里去。 翠花这才喵喵着过来,高贵冷艳的享用起了自己清白的粮食。 而一边的旺财也高兴地吃起了从地上捡到盆里的粮食。 我:旺财还是这么糙这么傻白甜真是太好了。 幸好我机智的先弄了猫主子的猫粮,如果是让矜贵的要成精的猫主子看到自己今天的粮食从地上过了一圈才到它的盆里,这个时候就要拿我的手臂当猫抓板用了。 心有余悸之后,我慈爱的看着面前两个主子进食,时不时的享受一下铲屎官的福利上手呼噜两把毛毛,阳台透进来的阳光洒在指间,生出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慨。 等等,我似乎漏了什么。 我小心翼翼的回过头看一眼桌边的金主,发现金主还维持着那副翻着IPAD的姿势,仿佛刚才一直没变过。 “呼。” 我松了口气,这个吃掉金主的关键时刻,如果我的白莲花人设崩成了心机婊的话,我一定会哭的。 金主:……呵呵。 34. 我开着无痕模式在一个知名的网上免费咨询医院悄咪咪的注册了一个新号,然后戳进男科开始了我的拯救金主之肾的伟大之路。 虽然那个之前卖了毒安利现在已经成为我忠实网上密友的胖次菌说大多数这种咨询的过程肯定是那个医生把你描述的病情吧啦吧啦解释的跟绝症一样,最后的结果也一定是让你去他们医院接受治疗。 但是我“急病”乱投医,人嘛,总是有着侥幸心理想着凭自己的人品万一就能碰到一个靠谱的医生呢,毕竟是免费咨询,要求太多显得不太人道。 这个网上免费咨询医院提供的是随机的值班医生,是好是坏,问题能不能得到解决,却是有点靠人品这种我一向很好的东西。 我看了一下我抽到的医生,是一个叫卢少华的男医生,头像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清秀青年,冷冰冰的板着脸,我却心生亲近感,仔细一想,可能是这位医生的神态有一点点神似金主的缘故。他的介绍写的很漂亮,什么什么医科大学毕业,什么什么中心医院副主任医师,看起来牛叉的一逼的样子,我于是试探的戳了戳他。 卢少华(副主任医师):你好描述一下你的病情。 这个医生好高冷的样子,这语气都有点像人工智能的自动回复一样,一看就很靠谱,我心想,于是高兴的把询问要怎么治肾不好的事情一说。 结果这回不像是刚刚一样秒回了,我等了好几分钟,他还没回复我。 我:……难不成还真是自动回复??? 好在过了不久,这位医生就回复了。 还是一大段的字,刚开始我还老感动的以为这是一位负责无比的医生,后来仔细一看内容,发现都有点熟悉之后一想……这不都是我这几天在度娘上手动查到的东西么?难不成他是直接复制黏贴过来了??? 我跟你港,不要在爸爸面前耍滑头,我这几天查资料查的走火入魔,没人比我更熟悉这些资料了! 我把上头的话一发,义正言辞的斥责了一番他敷衍的行为。 卢少华(副主任医师):…… 闻大根(先生):干嘛给我发一串卵-子!好好说话! 我美美的盯了几眼自己取的化名,轻咳了几声,重新怒视手机聊天界面。 卢少华(副主任医师):。 我刚打了“一个卵-子跟一串有分别吗”几个字刚要发出去,下一秒人家的头像黑了。 我:…… 差评! 35. 我跟胖次菌吐槽了一番自己的境遇,再次感慨我应该一开始就相信胖次菌的话的,毕竟她各方面都是顶着老司机称号多年了的,实话说,跟她一比,我简直纯洁的像一张白纸。 收起你的胖次菌:…… 收起你的胖次菌:[再见] 我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把老司机胖次菌给哄了回来,重新和她探讨如何治好金主的肾,壮大金主的欲-望,最好能在不崩人设的情况下使金主主动扑倒我。 收起你的胖次菌:……不是我说,你这难度系数跟我现在面前凭空掉下一百万软妹币一样困难你知道吗。 收起你的胖次菌:我觉得你的首先突破点就应该在崩掉你的人设上面。其实我觉得从你的描述之中,我有一个猜测,我觉得你的金主并不是对你一点都没有感情的,不破不立,不狠狠心打破这个微妙的平衡点,你们关系哪能有新的突破啊?更不用说全垒打了,嗯除非有跟我刚刚说的那样凭空掉钱一样几率的奇迹出现。 我若有所思。 说实话,就像很多人即将面临或者已经面临过的选择一样,打破平静之后迎来的阶段是崭新的美好的,还是退后的停滞的,总是很难去抉择的。 ……好吧,以上一堆话,说白了就简单粗暴的一个字—— 怂。 这个时刻,我早有准备的举起了手机,转移到相册,解开其中隐藏好的私密相册的密码,拿出我偷拍的商业杂志上穿着黑西装帅炸天的、穿着睡衣毫无防备的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乖巧的、在小花园里抱着猫主子看旺财追着飞盘的温柔的等等等等的我的金主。 我的帅金主的大长腿,我的帅金主裆里的大杰宝(凭透视眼),我的帅金主的公-狗-腰,我的帅金主的俊脸…… 组成我一整个完整的帅金主。 用目光湿湿的完完全全的舔过一遍之后,我顿时感觉我的内心又充满了力量!又可以不停歇的干一晚上了! 我注视着相册里一无所知的金主,内心窜出一只尔康手。 金主,今晚我有一桩几个亿的大生意想找你谈谈。 35.5【小剧场-几个亿的大生意】 姜姜:(妖艳贱-货脸)金主,我有一桩几个亿的大生意想找你共同探讨探讨~ 提取关键词:几个亿、共同、(打)桩(嗯?) 作者有话要说: 为毛有一种自己又水了一章的感觉,嗯,错觉错觉。 第13章 第十三章 36. 最近我为了治肾这一难题很是烦恼。 结果到最后还是我一个人默默地谋划了治肾三法,在我的私人小本本上演练了一下,是的没错,就是记满了欠了金主多少顿操的那本,为了不破坏队形,我从小本本的后面开始操练了。 治肾第一法:神药法——肾宝。 我继续做贼心虚的开着无痕模式在某宝上查了查,居然还真的有这个东西,甚至还有这个一系列产品,买了一个就要买一串的那种,等我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的购物车里已经有20+的东西在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反复看着评论却还是总有一种是刷单的感觉在。 莫名就有了一种秦始皇吃仙丹的既视感,金主自然是那个秦始皇,而我是那个谄媚献上仙丹的小太监……等等,我为什么要把自己脑补成太监? 如果是我自己要用我肯定二话不说就下单了,可是现在的问题是这药是要献给金主吃的,实在是要慎重慎重再慎重,没了这个大长腿脾气好宠物毛毛又软家里菜还好吃到爆的金主,那么就真的是没了,世界上是肯定不会有第二个的。 一想到会失去大长腿金主、猫主子狗主子还有金主家天堂级的菜,我的胃就开始疼了。 我自己为金主试吃仙丹,呸,肾宝的话也行不通,我的肾已经好到要自燃了,如果再加上这补肾的东西,保准还没见到金主肾好的那天,自己就先炸成一滩了。 被自己想象的画面吓得抖了抖,我赶紧把这个想法丢了。 接着我的首先想到的咨询对象是老司机胖次菌,毕竟人家家里是搞这个的,还是卖毒安利的,肯定有点经验,不过还没问,我已经想到了被她的安利拍一脸的场面,还有被产品链接刷屏支配的恐惧。 不聊到钱和她家的产品还好,她还是一个很好的咨询聊骚的好网友,一聊到这个,胖次菌就要脱掉好网友外衣,化身为安利狂魔了。 所以这条路也行不通。 我苦思冥想,瞅着购物车百般纠结之下,最终决定还是以金主身体为重。 治肾第一法,帕斯。 37. 接下来,我的笔落在第二个方法上面。 治肾第二法:食疗法。 这个第二法算是第一法的改良之后的方法,从疗效出发,它属于比较温和的那种,比起上面不太亲民的肾宝,中国自古传下来的食疗汤、食疗菜、食疗酒,嗯,微妙的显得更靠谱一点。 我从网上扒拉了一些菜品酒品,准备撸袖子好好干他一顿了。 这天,在金主家的御用厨娘张姐处理饭菜的时候,我看准时机凑了上去,充分利用了自己招长辈喜欢的光环,百般利用自己嘴甜的技能,涎着脸掺了一脚。 嗯,我用的是什么菜呢,没错就是韭菜炒蛋,韭菜嘛壮-阳,至于蛋嘛,嘿嘿个人喜好问题,大家都懂的。 十分的常见,不过要的就是它的常见,这样金主也不会心生怀疑了。 为了避免就这一个菜太过单调了,我还向胖次菌讨了一瓶药酒,全名叫超级无敌壮你肾肾喷火大药酒,是胖次菌家自制独有的药酒,她向我再三保证绝对绿色无污染无公害,而且效果显著,一用就起效,绝无副作用。 嗯,的确效果显著的很,我看着滴到碗里的血想,才偷偷在水壶里放了一点因为假装是特殊饮料所以没敢放多,都把我喝成了这样。 我欲哭无泪的看着碗里的血,心有点累。 一旁的金主震惊之后,一双手伸过来,左手按下我的额头,右手抬起我的下巴,让我呈一个微微仰头的姿势,我想要挣扎,双手扑腾了两下,都被镇压下去了。 等等!仰头之后本来往外迸的血现在踏马往里涌了! 喝了一嘴血的我:咕噜咕噜咕噜…… 金主冷静在一旁说:“别动,仰着。”也许是看我实在有点痛苦面色有点狰狞扑腾的有点难看,于是又稍稍温和一点的加了一句,“一会儿就止住了,忍一忍,乖。” 我还能怎么办?只好忍了。 喝着自己奔涌血的我全身发酥的细细品着金主的那一句乖,觉得自己的腰不酸了头不疼了连鼻血都流的温柔了一点呢。 金主让我保持好这个抬头的姿势,我也乖乖的定住了,一嘴的血居然有点甜是怎么回事? 嘿嘿。我艰难的仰着头瞄着金主帮我去取餐巾纸的大长腿背影,自顾自的无声傻笑了起来。 金主一点都不嫌弃我的血,团了几把餐巾纸温柔的塞进了我的鼻子里。 我像是鼻子里拖着两根大葱一样,动一动“大葱”甩一甩尾巴,试了一下呼气,差点把金主亲手帮我塞上的“大葱”给喷出去了,赶忙止住,改用嘴呼吸。 我一抬头的时候正巧撞到金主看向我的视线,于是下意识的露出我最拿手的对顾客春风般的笑容,不过大概是现在状态技术难度太高了,不是那么很标准,因为我看到金主一愣,然后笑了,还挺开心,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金主笑得这么开心呢,感觉这种流鼻血给我来一打我也承受得住啊。 嗯,金主才是标准的春风般的笑容,冰川都要化掉的那种,作为一个专业的MB我感到了一点被顾客比下去的羞愧。 不知道金主能接受我的白莲花人设崩成傻白甜么,这个可以有啊。 我看着金主嘴边昙花一现的笑容,内心恶狠狠的想。 再笑,再笑,今晚爸爸就把你吃掉! 吃金主不吐骨头,口亨! 38. 治肾第二法,以我燥火难耐流尽鼻血告终。 还剩大半瓶的不知道什么做成的黑漆漆在阳光下呈棕色里头还泛着不知名动物尸躯的药酒被我偷偷藏起来了,留到以后以备他用,嘿嘿。 不过食疗法这个方法还是挺经得住时间的考验的,所以我决定暂且待定,转为长期计划。 现在我终于把我迫不及待的视线落在了本子上的治肾三法最后一个方法,治肾最终法上面。 是时候拿出这个方法最重要的工具,也同时是我的最终制胜法宝了。 我从包包里掏出那瓶从会馆酒吧里偷渡回来的宝贝。 我叫它印度神油。 不是那种常规意义上买到的印度神油,它是一杯我自制的酒,我自认为这是我调酒生涯的巅峰作品。 叫它印度神油,不仅是因为它从外表颜色方面跟印度神油很是相似,而且在功效方面和印度神油也有异曲同工之妙,众所周知,一般酒量好的人只盯准一种酒喝,反而不是很容易喝醉,不过若是喝一种酒之后又换了一种,这种喝了几口之后又换一种,什么白酒黄酒朗姆酒鸡尾酒混着来,大概是武松也会醉的七倒八歪,别说上山大老虎了,山都不一定上得了。 更不用说,我为了避免它的效用不明显,还悄咪咪往里头加了点药酒,加完之后才想到万一喝了之后又流鼻血边满脸血边挨-操,画面也实在太美了。 我盯着瓶子里的“印度神油”,恨不得把自己刚刚倒进去的几滴给吸出来。 奈何这几滴早就融在了酒里,怎么摇都看不见了,最后只好另想办法在床边多备一点餐巾纸,到时候如果真流了出来争取第一时间抽几张擦掉。 我想了想,又在沙发上、书房里、厨房间、浴室里都预备好了一包餐巾纸。 命运会眷顾所有有准备的人的,嘿嘿。 最后到了今晚的关键时刻了,万事俱备,只欠金主。 我撑着脑袋等着洗白白的金主从他的金浴室里出来,好不容易看见穿着那身熟悉的睡衣的金主,我的狗眼估计是一亮,亮的把金主都吸引过来了。 我扫视着金主的热乎乎的身体、那两条笔直笔直的大长腿还有大长腿之间我脑补出来的大宝贝,哈喇子都要从嘴角留下来了。 还好多年的戏精生涯硬是让我掩饰住了。 “这是什么?”金主注意到了我倒了两杯酒,嗯?为什么是两杯?我自己也得来点呀,抒发一点激动紧张的心情,以及,万一到最后酒没起效,金主石更不起来或是雄风不振,虽然我没有做攻的经验,也是可以为金主牺牲一下第一次的,毕竟金主颜值这么高,我一点都不亏的。 心里这么暗搓搓的盘算好了,面上我还是一点都不露的露出标准笑容,“这是我在酒吧自己配的酒,很好喝,之前有提过一次,想给闻少你尝尝。” 说完我还有点紧脏,就怕金主冷漠的回我“不喝,滚”,那就可以全文完了,还好我的金主还是那个不玩套路的温柔的金主。 不过就是出了点小意外,那就是我发现一杯酒根本搞不定我家金主,还好我机智的早有准备的带了很多,于是就这么来了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嗝。 咦,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39. 闻先生最近也有些烦恼。 因为他发现自己安安稳稳的养了半个月的小MB开始暗搓搓的谋划着要搞事情了。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早有料到的感觉,还有一种“啊,终于还是来了”的感慨。 闻先生有几天早上都会更加烦恼一点。 他扶着额头感受了一下某个部位明显有点湿湿的,脑袋里还仿佛残存着些许的难以摆脱的欢愉感,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壮年期的精力燥热。 况且一个转头还看见刚才梦里的那张脸就在枕边,正砸吧着嘴枕着他的胳膊打着小呼噜睡得人事不知,他的脑海里就不自觉的浮现了梦里他含着泪红着脸哭叫着让他慢点的模样,发间露出的耳朵尖就在一瞬间变得通红通红的了。 回味之中他惊觉自己的某个部位又有抬起的迹象,赶忙又把脑海里的画面丢远了。 还好在之前他就做过心理准备,所以很好的接受了他考虑过很多遍的事情。 ……虽然春-梦这个东西并未列入过他的考虑之中过,一直以为自己是性冷淡的闻先生发现自己躁动的时候受到的冲击还是挺大的。 闻先生小心翼翼的把自己被压了一晚上彻底麻了的胳膊抽出来,谁想才刚刚动了一动,压在上面的缩在他怀里的姜梭就咕哝了一声,翻了几个身,骨碌骨碌从他的怀里滚了出去,继续小呼噜打着,呆毛翘着的睡了。 惨遭“抛弃”的闻先生:…… 事实上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了,每次晚上睡熟了滚进来,就怎么推都推不开,最后还是会顽固的滚回来,但是一到早上他想推都没开始用力,这货就自动自发的滚了出去。 他已经习惯了,正好也方便了他起床,闻先生淡定的把自己脏掉的内裤毁尸灭迹之后,收拾好自己就又是一个标准的衣冠禽-兽了。 不过他也不用担心某件事情之后的味道和床单问题,因为他也是不止一次的看见最近不知道在和他一起喝什么东西的小MB偷偷摸摸自以为隐蔽的爬起来蹲着洗床单了。 肚子很黑的闻先生计算了一下,嗯,比他毁内裤的次数多多了。 闻先生很满意。 40. 今天看见姜梭换了他自己最喜欢的那件衬衣,闻先生就已经做好了他要搞事情的准备了。 不过他好像是高估了小MB搞事情的功力,他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对面的小MB醉醺醺的眼睛直晃悠,一口一个金主的称呼他,闻先生不应他两声他就要急的凑过来挠他。 他接住自投罗网的小MB,无奈的拖着怀里的臭烘烘的醉猫去给他打了水洗脸,莫怪他称他作醉猫,实在是比Candy(翠花)还能闹,甩了他一身的水,害的他只好去重新去换了身睡衣,起身的时候不自觉的晃了一晃,姜梭带来的自制酒还是有点度数的,让他都有点犯晕呼,于是顺便就着水吃了点解酒药。 回来的时候,闻弋江发现姜梭的衣服扣子被他自己扯了一半,大半肩膀都露在了外面,白皙的皮肤上面的两个红点特别的显眼,远远的挺在那里,仿佛两朵红梅兀自绽放,引诱路人前去采撷。 闻先生不自觉的凑过去,发现自己的意动还很假的咳了一声,然后很正经的问醉呼呼的小醉猫是不是热了,得到了他迷迷糊糊肯定的回答之后,又很正经的帮他把上身挂着的一半也给扯了,丢到了一边踢远了。 期间醉的人事不知的姜梭还嘟囔着把自己的裤子也全脱了,露出两条有着黑黑腿毛的直腿。 闻先生满意的想:……这可不是我干的了。 忽然光光的像只待宰的白斩鸡躺在床上的姜梭睁开了眼睛,闻先生被吓了一跳,心虚的仔细一看,发现他原来还醉着,瞳孔都是涣散的,于是又松了口气。 睁着雾蒙蒙死鱼眼的姜梭头一偏,恰好对上了坐在床边的闻先生的眼睛。 闻先生明显看到他的眼睛一亮,像是小狗看到了自己心爱无比的肉骨头一样,这个时刻,闻先生觉得自己很硬的心肝也慢慢在他亮晶晶的眼神中软成了没用的一滩。 姜梭从床上扯住他的手,然后一个扒拉把“肉骨头”给扯到床上,很有心机的把他压在自己身下不让他逃了。 被他一屁股坐在某个部位,还不停磨蹭的闻弋江感觉自己有点不太好。 偏偏身上的人还不自知的傻笑着扒他的衣服,闻弋江危险的注视着他,特别配合的让他把自己的衣服全扒了……好吧,其实大部分是他自己出的力,能指望一个醉醺醺还以为自己在梦里的人干什么。 可惜“暴力”的扒掉他的衣服之后,身上的人就这么干坐着,像是不知道要干什么了,只不过因为屁股上戳着一根热乎乎的东西,所以坐的很是不舒服,就老是动来动去的,妄图把这根东西动没了。 可想而知,底下的闻先生眼睛更黑沉了,直直的看着在他身上搞事的姜梭,姜梭这是却像是被他黑漆漆的眼睛吸引了,嘟囔着凑近了伸着小舌头把他两只眼睛都舔湿了,闭着眼睛的闻先生感受着自己湿湿的眼睑,顿时觉得自己的矜持端不住了。 他推开还舔的很起劲仿佛舔上瘾的小MB,睁开眼睛之后首先第一件事情是把总在自己眼前晃悠的红点点给含进了嘴里,轻轻用门牙磕它,这颗小东西随着他主人的呻-吟声可怜兮兮的变得更硬了。 闻弋江嫌这样吃太吃力,一个翻身把身上的姜梭给牢牢压在了身下,并且用自己的手肘膝盖固定住了他,他俯视着身下半眯着眼睛仿佛还没从刚刚被咬了红果子的余韵中回过神来的姜梭,那个黑沉沉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大型猫科动物看着自己爪下已经逃脱无门的猎物一样,思考着先从那一个部位开吃会更加美味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这是一章六千三的肥章,41被作者和-谐掉了,下章十四章从42开始_(:з」∠)_ 第14章 第十四章 42. 我醒的时候感觉自己像被撕成碎片之后重新粘合了起来一样,特别是某个部位,我感觉了一下,黏腻倒是没有似乎是被清洗过了一样干爽,我一惊之下竖了起来……好吧,竖了几下竖不起来,我一动就全身骨头都在呻-吟,我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光溜溜的身体,懵的只剩下满脑子的“我是谁我在哪”。 半晌好不容易从自我怀疑之中回过神来,我就感觉旁边的被子动了一动,露出一个只穿着内裤的金主。 ……为什么!为什么我是光的,金主还有条内裤!我不服! 等等,这不是重点,我赶忙定睛仔细瞅了瞅金主内裤那隆起的一大坨,心里啧啧称奇,金主这分量在我这么多年阅尽千鸟的挑剔的眼光里也是可以妥妥的排上前三的,其他两个还不是本土的鸟的那种。 好吧,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们明显一副昨晚搞的好久好激烈的样子,这么美好的记忆为什么我脑袋里什么都没有了! 我的记忆还停在了我准备好了灌醉金主顺便灌醉自己,来突破性的搞一搞然后喝着喝着金主还是一副他喝的是白开水接着我一气之下更加用力的灌的那里,现在搞一搞是实现了,但是我却连我怎么大获成功的都不记得了。 一个皆大欢喜盼望已久的过程,却是一个男默女泪的结局。 我活像一条被腌了的智-障咸鱼挺尸在床上,努力想重置一下自己死掉的脑细胞。 还好不管用的脑子没记住多少,我一直都很给力的身体还是忠实的记住了昨晚销-魂的感觉,就是因为太销-魂了群皮都没这么销-魂过,我才好奇死了昨天晚上金主到底用了什么姿势搞了多少次把我搞成了这副废人样。 我转过头特别想无理取闹恃宠而骄的摇醒旁边的金主对他说,我们再来搞一次好不好! 不过这念头连我自己都感觉不太好,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昨天辛勤耕耘不知道劳累了多少次才好不容易睡着的金主呢!太无理取闹了! 我侧过身,怜爱的视线划过金主宝贝在一旁安详入眠的俊脸,伸着手刚想摸摸他的脑袋夸赞他几声的时候,忽然对上了金主睁开的眼睛。 我:“……!!!” 我伸出去的手立马拐了个弯,无比自然的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这个时候我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机智无比。 我撸完头毛之后又把手缩了回去,眨巴着眼睛无辜的看着面前的金主,时不时还心机的动动胳膊,嘶了几声,示意金主陛下自己还是一个昨夜刚被临幸过的可怜娈-宠。 和金主对视了一会儿,我才发现不对劲,好嘛,仔细一看金主的眼睛明显还是没有焦距刚睡醒的样子,于是松了口气,这时候我的视线就不知道被什么牵引着慢慢往下扯,落在了金主某个部位上面。 我眼睁睁的看着它在我的视线里一直从小土包变成了大山丘,一手都掌握不住的那种! 啊啊啊啊我我我好想摸摸它!我的口水都快从嘴边淌出去了。 事实上在我在这不知名的神秘吸引力之下醒过神来的时候,我的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上去了。 懵逼的我:…… 醒过来的金主:…… ……等等,金主你听我解释! 43. 如果我说不是我的错,是我的手不听使唤了先动的手,金主会信吗??? 我绝望的想。 就在我当机立断想像刚刚那样收回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蒙混过关的时候,我忽然发现金主热热的东西在我手掌心里跳动了一下! 它居然是活的!!! 哈哈哈哈好可爱啊还会动诶! 我完全没意识到一旁金主越来越黑沉的眼睛,一个爪子嫌不够,另一个爪子也放了上去,把子弹内裤往旁边一撇,抓起小可爱,两只手一起像小时候搓橡皮泥一样揉了起来,直揉的它的头吐水,粘的我手上都湿乎乎的。 “好玩吗?” 我听见一个有点深哑磁性无比的声音这么问,头也不抬的就回了,尾音还卷了一下,“好玩!” 又揉了两把的我终于醒悟过来,意识到刚刚的声音是谁的之后,整个人都僵了,“……” 连忙哆哆嗦嗦的想把自己惹祸的两只手给缩回来,谁想才缩了一点就被一只铁钳一样的大手给扣住了,我试探性的动了一动,没有卵用,于是破罐子破摔的放弃了挣扎。 爱咋咋地吧,我昨天已经实现了和金主搞一搞的愿望虽然啥也不记得,已经可以瞑目了,就是那一小本本的债昨天终于还了一次还有大串没还完,反正损失也是金主的,我一点没亏。 我鼓起勇气抬头直视金主,想要用丰富的面部表情来告诉金主丢掉我你会损失一个亿的事情,忽然就从金主的双眼里捕捉到了一闪而逝的笑意。 金主充分利用了他那能让人发疯的颜值和令人尖叫的身材,他把我的手放开,用眼神示意我看他的某个已经喷了点火星的大山丘,“你就这么放着,不打算管了吗?” 虽然心里叫着不要中了他的美男计,但是我颜艺的表情已经出卖了我,我高兴地昏头转向金主话音都还没落下就把自己的嘴凑了过去。 脱下那层唯一包裹着美味棒棒糖的糖纸之后,我敢发誓再没有东西可以阻止我吃全是金主味道的巨型棒棒糖了! 44. 我很乖的把自己榨了好久才榨出来的汁水都咽了下去,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把嘴唇边溢出来的那点也给舔掉吃了。 味道比我想象的还要棒。 和金主谈了一桩有关于他和我几亿子孙的大生意之后,我心满意足了,觉得昨天晚上搞了就忘的过程也不太重要了呢……才怪,我还是好好奇。 不过现在我已经有一种两颗肾都被掏的空空的咸鱼感了,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过度运动的颓废气息,想必昨晚出力更多的金主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我顺势就往金主那一边望了一眼,就和那根刚刚吃过的棒棒糖打了个照面,这才多久就又看起来硬邦邦的了?! 我:……卧槽!? 这还是我之前那个怀疑肾不好的金主吗!这个大屁-眼子! 不约了,这次就算你再怎么帅到上天都不约了,我们金主和MB之间也是要讲究细水长流循序渐进的,再来一次,我就真的要废了。 我和那六块真的美得上天的腹肌艰难的道了声再见。 然后翻过身,眼不见为净了。 拼命闭上眼睛催眠自己的我听见隔壁金主低沉的笑声响了起来。 我:……笑笑笑,笑得再好听再耳朵怀孕你也不再是我那个纯洁的肾不好的金主了!!! 我恨恨的捂住红透了的耳朵。 44.5【小剧场-金主肾太好】 姜姜:每天都被喂得撑死是怎么一种滋味_(:з」∠)_再来!不要停!我喜欢这种死法_(:з」∠)_ 闻金主:满足你(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43节有删减,嗯。 第15章 第十五章 45. 事后我瘫了两天才缓过来。 这期间我在我们酒吧的微信群里很是心机的炫耀了两天,差点被小元他们从网线那端冲过来打死。 当然我炫耀的时候对于这是金主第一次搞我这件事半点没提,事实证明金主的肾好的很,都超标了的那种,提了不是在说我自己没本事毁了自己的名声么,我可一点不傻。 倒是小元偷偷来单戳我了,被我给炫耀了一脸炫耀回去了,骂骂咧咧地发誓再也不管我这个小妖精了。 被我用一顿麻辣小龙虾的预约请客给哄了回来。 怎么办,好友这么好哄我好怕他会被别的小妖精拐走。 话说那天工作狂金主拖着被我压榨一空的身体去公司之后,在床上挺尸的我艰难起身去扒拉吃的的时候,无意踢中了床下放着的黑箱子,使用过度虚弱的风一吹就倒的小身躯差点被摔散了。 卧槽我的脚!哪个缺德的把箱子放人家床边上啊!打死他! 我正要摔箱子泄愤,忽然定睛一瞧。 ……咦,等等这个箱子怎么有点眼熟? 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我扒拉开箱子,脑袋往里头一探。 我:…… 这踏马不是我偷偷藏在床底的情-趣小用品箱吗?我艰难蹲下来,硬是身残志坚的往床下一望,果然没了! 我又往旁边床头柜上摆了好久的两个润-滑液小瓶子一看,没错就是我买的里头的其中两个。 我左手拿着润-滑液,右手抱着箱子,坐在床沿上陷入了沉思。 最终想出了一个最可能的发展:难道说是我那天醉了之后为了吃掉金主当着金主的面扒拉出来用,自己把自己卖了吗? 我被自己的蠢惊呆了。 片刻之后,肚子发出了一连串的抗议,我才把手里的润-滑液都重新塞到箱子里,塞回去之后又想了想,破罐子破摔的拿了出来,放到了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然后收拾收拾,把箱子重新塞回了床底下去。 白莲花人设早崩了,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已经把金主吃干抹净,我已经决定走回我自己的作天作地小妖精人设了。 去吧,小妖精!目标是金主的帅脸大长腿大杰宝和六块腹肌! 46. 后来我和金主过上了每天一小搞,三天一大搞的幸福生活。 ……并没有。 虽然金主肾的问题已经解决了,这个有卵用过程中我查的各种资料却已经深入我心怎么洗都洗不掉了,我觉得也是该为了我和金主肾的未来考虑考虑,循序渐进的还债头才是正确的选择。肾到用时方恨少,钱到月底不够花,你要知道,这个时候的浪是在透支未来! 以上简直像是一个MB的认罪书。 事实上金主和我的性-生-活和-谐到不要不要的,就是作为主动勾-引方的我时不时要偷偷尝几口胖次菌给我邮来的十全大补酒补补亏空的肾,管用倒是挺管用的,但是每次瞅着药酒里的不明生物死不瞑目的尸体,喝的时候总有一种违和感……最重要的是这酒实在是太踏马难喝了!简直是难喝到没朋友!每次喝个一小口,那一整天我都处于梦游状态,连金主家御厨张姐烧的红烧狮子头都恶心的吃不下了,只能眼巴巴欲哭无泪的看着金主两三筷子下去,盘子都空了。 苦楚无处申诉,不是人过的日子了! 我这次才是幡然醒悟,把自己改名为难喝到爆助你减肥毁你食欲药酒真正的压在箱子底下,不到生死存亡时刻是绝对不打算再打开了。 所以也定了一个绿色健康的还债时刻表,把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搞几次用什么姿势搞都记了上去。不过让我纳闷的是,我的第一份初稿不知道为什么失踪了,我明明藏得好好的,也不能委托金主寻找的我只好吞下委屈,自己又重新凭记忆码了一份。 这几天我看着小本本上面慢慢划掉的债头,觉得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着!人生充满着新的希望! 我也开始琢磨着等债头还完了,金主也厌了我的身体之后,就可以拖着年老色衰的身体回会馆打算着和会馆解约养老去了,对了,我偷摸摸的琢磨着,看在我辛勤服侍金主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向金主申请挖走金主家御用主厨张姐的可能性。 嗯,我私心想这可能性约莫还是挺高的。 ……如果金主不同意我就在他公司前面趴着不起来,让围观群众看热闹好了。 失去金主家能把舌头都吞下去的饭菜,我真的会死的! 47.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顶着一晚上就翘的上天的毛,打着哈欠起床去觅食的时候居然在金主家沙发上发现了一个陌生男人!本来我以为已经用完早餐去公司的工作狂金主也还待在餐桌边上,看见我晃出来的身影之后,转头让等在一边的张姐他们把早餐端上来,对了,自从施行了绿色健康还债时间表之后,我时常会因为昨晚浪的太狠早上瘫在床上半天竖不起来,所以体贴的金主了解到了我的困难,就张姐他们把我的那份温着,我就不用早起就能吃到舌头都吞下去的早饭了哈哈哈! 自此以后就堕落的再没有早起过了,不管昨天有没有各种浪。 还好金主大概是下半身被满足了,也对于我得寸进尺的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追究过。 幸福人生从赖床开始。 镜头回到现在,我望了一眼餐桌边的金主,再望了一眼沙发上翘着腿捧着明显是金主的笔记本电脑玩的正开心的青年,陷入了对二人可能关系猜测的头脑风暴之中。 情人?朋友?旧爱? 不等我得出个什么结论,金主看见我愣在那里,一个眼神就把我召唤了过去,我坐下之后,他像是知道我在疑惑什么,跟我介绍,“我的弟弟,闻弋海。” 哎呀妈呀!小叔子! 我欲哭无泪的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翘的最厉害的那根头毛。 年轻的小叔子像是听到了金主的简洁明了的介绍,头也不回的喊道,“嫂子你好!” 我:“……!!!” 嫂子?!就算你是小叔子也不能瞎叫唤呀!不说辈分问题,这性别也不对啊,虽然我不抽烟只喝酒卖着身卖着屁股,但是我是好男孩! 我抽了抽嘴角,张张嘴正想要委婉的澄清一下,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委婉的跟新出炉的小叔子说我的身份了。 金主包养的小MB?金主养着的男人?金主家的小娇夫?……呸,最后一个是什么鬼?! 于是一想,被乱了辈分的金主都没吭声呢,我着急解释什么,于是闭嘴,期待的瞅着旁边的金主,希望高智商的金主能够想出有力反驳的话出来。 可惜的是金主在我的目光中岿然不动,仿佛已经完全沉浸在张姐美味的早餐之中了。 等我再回过头看看沙发上玩电脑玩到手飞起来的网-瘾少年小叔子,发现解释这件事情的最好时机已经被错过了。 我:……只好吞下涌到嘴边的卧槽。 默默低头吃已经热好了的早饭。 …… 啊啊啊!好吃! 小叔子阿海是一个非常闹腾非常自来熟非常好相处的人。 是的没错,短短一天不到,我们已经成功晋升为称呼对方昵称的朋友了。 相处之后,不仅是个网-瘾少年还是个单纯少年的阿海把他的事情都兜了出来,原来他大学刚毕业就被金主送到了鸟不拉屎的外国深造去了,一年才允许回来三回,这回待得不久就要回去了。 作为一个底层的不能再底层的小MB,在我眼中,阿海口中嫌弃无比的出国两个字都是打着金光的,出国游历的青年阿海自然也是泛着金光的。 不过小叔子什么都好,就有一点和我意见分歧很大。 没错,就是自我见到他之后,连和我嘚啵嘚啵瞎几把聊天的时候也没停下过的名叫QSQ的游戏。 我是一点都不觉得这种游戏有哪里好玩的,都是虚拟的东西,不就是好几个小人五光十色的打来打去,实在是太踏马无聊了,更别说还会吞钱。 不过这些话我是心里想想就好,半点不敢在面上显现出来的,毕竟虽然金主没说,跟他相处了不算长也不算短并且天生善于察言观色的我还是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发现他和小叔子感情应该很好的事情。 万一惹火了小叔子,他噘着嘴往金主那一秃噜,我的结局必定是惨遭丢弃……我的小本本上的债头还有大半没还完呢!半途而废怎么行! 不过看着他玩啊玩,我最终还是被他撺掇着搬着自己的笔电加入他和他一起玩了。 我倒是要看看这游戏到底是哪吸引人着迷了! 47.5【小剧场-水果彩虹调研采访的补充】 闻弋海:(打游戏的手不停)啥?水果啊?我喜欢草莓的……卧槽!这人走位怎么稀烂成这样!会不会玩,小学生啊?作业太少了多布置点行不行! 第16章 第十六章 48. 等闻弋江回到家的时候就发现本来平常双休日不回会馆都会在客厅沙发窝着,留着灯等他的姜梭今天连根毛都没见到。 心情有点微妙的闻先生自己开了灯在玄关换了鞋子,然后往里走。 他马上发现书房间那边有亮光,于是走了过去。 还没进门呢,就听到里头嗒嗒嗒像是要将键盘拍烂的声音。 “……”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加BUFF!快加BUFF!” “这人谁加的,猪队友啊啊啊!怎么光会送人头!” “……卧槽谁开的灯!吓死我了!” “哎哎阿姜别停,他们要反杀了!” …… 闻弋江放下开了灯的手,看着两个背对着他,一致的蹲在椅子上手拍键盘拍的要飞起的身影,默然无语。 他闻着房间里一股奇怪的味道,目光顿时落在了旁边桌子上堆着的吃剩的泡面和辣条薯片等等零食的残躯身上。 洁癖的闻先生:“……” 他看了一眼正忙着的两个人,先是去把窗户开了一半透透气,然后看着那堆残躯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纡尊降贵的亲手把那堆辣眼睛的垃圾给清理掉了。 好不容易把房间整理的像个样子了,闻弋江最终把视线落在把这个房间搞得乌烟瘴气的两个罪恶之源上面。 于是玩游戏玩的兴头上的姜梭和闻弋海就听见后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打完了吗。” 闻弋海听见这声音反射性就是一个激灵:“……” 姜梭头也不回的:“还没有,早着呢。” 闻弋海:“……”厉害了我的嫂子。 姜梭:“……哎哎阿海你戳我干嘛,快点打呀……”话说到一半,忽然听到隔壁的友军小声的说阿姜嫂子我哥在后面。 姜梭:“……” 他把自己僵硬的脖子往后转,果然看见了背后站着的一尊金主。 闻弋江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小MB和一旁一脸崇拜看着小MB的熊弟弟,有些好笑。 他有这么可怕吗?搞得像是看见班主任一样。 49. “阿海,还记得你回来之前跟我保证过什么吗。” 闻弋海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自家大哥的板起来的俊脸,讷讷的说:“记得,你说过在国外不管我只要我做好公司的任务,但是回到家里游戏只能玩两个小时……不过,哥两个小时是不是,额,有点点点短……不不不一点都不短,我觉得两个小时正正好好,都可以打好几场排位了,是吧嫂子。”中途看见闻弋江的抿起来的薄唇,他连忙临时改了口。 姜梭:“……”刚刚不还是互称昵称的好基友么为什么一到金主面前就又变成了嫂子??? 不过他是不可能质问闻弋海的,于是只好默默咽下,一边附和他点头。 闻弋江扫过像是被主人指责之后塌下耳朵的巨型金毛一样的两人,内心无奈又宠溺的叹了口气,“澡洗了吗?快去洗吧。”看两人走出去,又对闻弋海补了一句,“阿海你换洗的衣服还是在你房间的柜子里,记得换了睡衣睡。”熊弟弟的习惯之一就是裸睡,平常在家没什么,但是现在么,他扫过弟弟旁边的姜梭。 闻弋海秒懂,“知道啦哥。” 姜梭:“?” 这天晚上本来想柏拉图一回的姜梭还没出浴室就被衣冠禽-兽的金主压在洗漱台上酿了一回酸奶,直酿到他双腿并也并不拢,站一会儿就要往旁边摔倒。 然后又被龙精虎猛的金主公主抱到床榻上正面烙了一回反面烙了一回,因为想到金主家里还有一个小叔子,姜梭憋得是无比辛苦,最激动的时候差点都把枕头给咬破了,还一怒之下在笑得胸膛震动无比性感的金主的肩膀上亮起小白牙狠狠咬了一口。 姜梭:啊,好硬,牙都要崩了…… 最后还是没熬到金主放过他就在几乎不带断断的白光中晕乎了过去,连早上醒来的时候都是懵逼的。 姜梭:老司机倾囊相授,结果没几天就被徒弟干了个四脚朝天是什么感觉?没错,就是我现在的感觉。 他无比深刻的意识到,金主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柏拉图的小清新的金主了。 坚决拒绝了金主关于把早饭送到床榻上吃的建议,这不是分明在告诉小叔子自己和金主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在金主的目光中,身残志坚的移到厕所里洗漱完了之后,又坚强的一步一步向餐桌进发。 然后他在小叔子暧昧了然的眼神中,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走路姿势不更是在告诉别人自己和金主昨天晚上很激烈很激烈吗! 姜梭:……别说了,我想死一死。 自暴自弃的坐到座位上面,因为心情太过复杂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自己是菊花残障人士,结果一屁股重重的坐下去了,差一点点没疼的他从座位上面蹦了起来。 不过脸色扭曲是难免的了。 他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就对上了闻弋海担忧的眼神。 姜梭:不,这种担忧我并不需要。 “要垫子吗。”旁边的金主刚刚从沙发那儿扒拉了一个软垫出来,递给他。 涨红着脸觉得自己的厚脸皮失效的有些厉害的姜梭第一反应是拒绝,不过想了想还是道了声谢谢之后硬着头皮收下了,垫在使用过度的屁股底下果然好受多了,姜梭开始庆幸刚刚没有拒绝。 50. 用完早饭之后,两个网瘾少年开始全身心投入到游戏中去了。 闻弋江看着他们带着耳机的背影,内心有点感慨,这场景简直像是自己同时养着两个刚成年的熊孩子一样。 想着想着他的视线转到了左边那个显得瘦长一点的背影身上,这个小MB当时太小大概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吧,当初他和熊弟弟一大一小小时候真的是皮的要飞起来,一刻都是待不住的,一松手,就结伴撒欢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撒手没的两个典范。 闻弋江倚靠在门框上,脑海中的思维已经转到了那年的回忆之中。 …… 他那时正是十五岁,阿海比他小五岁,至于姜梭还根本是一个拖着鼻涕的小屁孩。 他被他们收留,但是时间太短,更因为当时发生在他们兄弟二人身上的事情,轻易无法信任任何人。 但是阿海与他不同,又被他护的太好,鹌鹑了两天之后就和小姜梭玩成了一片。 他们经常去玩的地方是那个小平房院子里种着的一大棵槐树上面。 “不去和他们一起玩吗?”那个女人这么问他,有些笑嘻嘻的,他一直在想只有这样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之下都笑着的人才能教出那样一个快乐的孩子吧,也许是转过脸看他不答,女人又加了一句,“你才十五岁吧,怎么就老是板着张脸,跟个小老头似的,这样会提前得少年痴呆的哦。” 一听就是骗小孩的。 他默然无语,撇过头不再看她。 只听见她在耳边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不是很担心吗?去看看他们吧,去啊去啊!——”她硬生生把他推了过去,他默然回头看了她一眼,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在她的催促之下慢慢向树那边走过去。 等到了那边,他才知道这两个小屁孩早就爬树爬的老高,仰头看的时候要好仔细才能在枝繁叶茂见看到他们的身影,他莫名有点心慌慌的,“你们在干什么?快点下来。” 阿海听到了他的声音,掰开树枝探头看他,声音里还有点小惊喜,“哎,哥,我和姜姜看到那边有个鸟窝,想看看里头有没有小鸟,哈哈哈可好玩了,哥你也上来吗?——” 他透过树枝缝隙看到他们正坐在比较粗的那根树枝上面朝他挥手。 他冷下声,喊他们下来,“别看了,快点下来,许阿姨让你们回去了。” “阿江哥,你不上来吗?这里可以看到好远好远张大爷他们都变得好小好小……对了,我们给你带个鸟蛋下来好不好?”说着,离鸟窝比较近的小姜梭努力去够鸟蛋,结果小身子一歪,重心不稳的从树枝上晃了下来,旁边离他有点距离的阿海愣了一下想去抓他结果抓了个空。 他一惊之下,下意识的冲到他掉下来的位置下面张开胳膊仰着头到处走,想要接住他。 还好他运气比较好,他们坐的那树枝也不是高的离谱,这个小孩恰好落在了他怀里,不过他也被他这一落弄的没能站住,一下子就被他扑倒在了地上,这一下压的他半天没能喘过气来。 看见这惹祸的小孩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他一慌,以为他掉下来的时候被树枝划到了哪里,紧张的抬起他的脑袋,结果就看了这小子笑眯了眼睛的一张脸。 “阿江哥,刚刚好好玩啊,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然后咯咯咯笑着,还吧唧一下亲在他的左脸上。 被这小孩亲的一脸口水的小闻弋江:…… 事后么,他身上的小姜梭和匆匆忙忙从树爬下来的闻弋海都被赶过来的那个女人狠狠臭骂了一顿。 他看着一边垂着头挨骂,一边偷偷朝他笑结果被女人发现结结实实的吃了个栗子哭丧起脸的小姜梭,唇角在不自觉的时候微微上翘,又在小孩瞪大眼睛大叫“你们看!阿江哥居然会笑!”中很快恢复了面无表情。 这么久了,他的记忆中还依稀记得那个时候的阳光暖暖的晒在身上正正好好,微风吹在脸上也正正好好。 一切都是正正好好。 51. 十五年后,物不是人也非。 闻弋江觉得自己仿佛才刚刚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十五年就像错眼的一道风景一般过去了。 但是已经足够让一个曾经无忧无虑的小少年变成现在刺猬一般的模样——不相信任何人,不对任何人打开心扉,所有的痛苦都会用笑容去完美的压抑住。 他有些感慨的看着姜梭。 尽管他掩饰的很好,内心千疮百孔的样子却还是映在了他的眼中。 在他看来,这个害怕所有人给予他的爱又不可自拔的渴望着所有人给予他爱的少年就像是一块不知何时干枯已久的海绵,遇到水的滋润,就拼命一样的抓住吮吸,不管自己是否能够留住。 他希望自己还能来得及改变他。 他想要看到他从前无忧无虑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姜姜是记得他们的,忍不住就想剧透,克制克制(喂 码着码着就码了一章第三人称,下章我们继续姜姜视角_(:з」∠)_ 第17章 第十七章 52. 自从机场依依惜别送走小叔子之后,金主就开始有点不对劲。 虽然外表上看来还是那个脸帅大长腿的帅金主,性能方面也还是那个永动机的公狗腰。 但不知道是因为从前觉得金主肾不好所以没太注意过,但是如今切身体会了金主的肾之强壮,我再也不敢暗地里站在肾好者的位置同情心疼金主的肾了,反而我捂着两只肾开始觉得金主这么多精力肯定花不完,说不定会找别人抒发抒发,诶我在想什么,别说金主他找了一个,就是找了十个八个也不关我的事啊。 这么想了一圈,我又淡定了起来……淡定妹啊!要不是两颗肾撑不住我都想简单粗暴的骑上去各种姿势各种PLAY的榨干他,让他没有精力去吃外卖! 这天正好小元送上门来讨要我几天前答应他的麻辣小龙虾盛宴,我很爽快的就和他约了一发。 在我们经常吃的那家饭店坐下来,我撑着下巴看着小元一个人扒拉着菜单,他豪气无比的胳膊一甩点了大半,内心有点滴血,没办法以前穷了太久,现在资产小康以上了之后还是改不了这惯性。 不过一想到还要借好友的脑袋一用,于是硬是咽下了这口血。 倒是小元叫来服务员点单之后,眯着眼睛有点狐疑的看我,“阿John,这次你怎么没有拦着我说这些太多了我们吃不掉了,我好不习惯啊。” 我:“……” 我往上支棱着一条手臂,回头作势要喊回服务生,被小元连忙左右手并用的拉了下来,赔了半天笑。 没办法,谁请客谁是大爷,别说赔笑了,就是我现在让他跪下叫爸爸那也是……好吧,这个不行,我会被小元打死的,战斗力只有负五的我是斗不过练舞顺带练了武开了挂的好友的。 店里人还是像平常一样多一样热闹,入秋有了一段时间天气开始变冷,出来撸串的人也多了,虽然大热天照样有人吃,图的就是出一身热汗的酣畅淋漓,就像我和金主夜间运动到汗与汗交融一样爽,舔唇。 艰难的把跑偏的思想拉回来,正好我们的菜也都上全了,一桌子红通通实在让人食指大动,我被这扑面而来的味道一熏,也没心思想到别的东西上去了。 刚伸着我的手想要拿几串啃啃,却被旁边的爪子拍了一下,我刚要发怒,就听爪子主人说,“你能吃吗?不是最近生活很和谐么,小心菊花烂了。” 我:“……原来这么多都是你给你自个点的吗?!” 看到他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我好险没抓起一个皮皮虾就甩他脸上,怎么不上天呢我的好友!!! “也不怕肥死,话说你们跳舞的不是都很注重身材的吗?”最终我还是以我买单作威胁,虎口夺食了,啊,好吃!和金主家的菜各有各的好吃的地方。 小元啃着小龙虾继续点头,朝我眨眨眼,“对呀,你知道的我吃不胖的啦,不过我让我们Meteor Shower(流星雨)里面的人要节食,被我发现两次就停两次演出。” 我:……忽然好心疼你的泥石流舞团的成员们啊,这么不靠谱的老师为毛还没被打死? “你说感觉闻少外面有人,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我以前觉得他风评这么干净不是萎男就是性冷淡呢。”小元打了个饱嗝,这样说道。 没错,就在我和他瞎几把侃侃的时候,这个家伙已经把桌子能吃的都一扫而净了,如今桌上只剩盘子了。 旁边坐着的一桌妹子已经像看稀有动物一样朝我们看了好几眼了。 我别过头很想装作偶然坐到这桌上面的陌生人,好友这绝对是传说中的黑洞胃,我瞅了瞅小元因为练舞练得很健康的匀称身材,实在想不明白一桌子的东西到底消失到哪里去了。 53. 还好我早就料到不能把解决我问题的希望都寄托在吃饱喝足智商退化的好友身上。 所以只好把自己武装成凌凌漆的戏精,努力探寻金主怪异行为背后的咪-咪,呸,秘密。 金主怪异的行为主要就是工作日回家越来越晚、不再在床上我旁边嗒嗒嗒办公、有时在我面前电话响了会离我远远的再去接,微信短信提示音响了也不在面前看、本来一起用餐但经常性的说有事不见人影这几种。 我撩开衣服领口看了一眼自己形状优美的锁骨小胸膛还有那两个一看就很好吃的果子,再背对着镜子看了眼自己的腰和屁股,看起来还是这么好捏让我自己都很想拍一拍。 于是,我就啪啪拍了两下试了一下手感。 诶,这就是传说中的臀浪么,好爽。 我玩了一会儿,正想掰开小山丘们看看里头藏着的花怎么样呢,突然对上了镜子里映出来的打开的浴室门边的金主的一双黑沉沉的一看就很鬼-畜的眼睛。 我:……卧槽?这人什么时候回来的?说好的晚归呢!!! 双脚悬空被压在洗手台上面刚刚自己拍过的臀瓣也落在某人两只大掌里头托着,撞啊晃啊的我快翻白眼了。 等等,化身海上暴风雨中的一条小鱼的我居然还勉强有意识想,金主这次这么直接这么凶猛,该不会是以为我刚刚是在勾-引他吧?虽然以前的确是这么勾-引过来着…… 但是,这次我是真的冤啊!!! * 冤情却无人能诉,没办法,前科太多了,诉了也没人信。 于是我化委屈为动力,势要找出藏在金主背后的大妖精。 大约是“情场”失意、“事业”得意的缘故,这天还真被我找到了突破点。 在一次事后,金主避开我出去打电话的时候,装睡的我拖着废掉的腰腿硬是趴到了门板上,结果就被我无意间听到了他们下一次的幽会地点。 这天我把自己裹得谁也认不出来,照镜子的时候还美美的觉得自己没经历过明星这个身份就先过了一把当红影帝的瘾。 打了车跟上金主的车,在我同司机说跟上前面那辆黑色的车的时候,司机还一脸激动的应了一声,仿佛遇到了什么他期待已久的人生中的大事,开车期间还不停和我说着什么小哥是在调查案子吗什么前面的是重要嫌疑犯吗什么有钱人手里可脏了我们老百姓会一直支持你的……小哥加油噢! 好吧,最后那句加油是我自己脑补的。 我:真的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伯伯啊,您的戏比我还多。 不过让我惊喜的是下车的时候司机师傅很热心的给我抹了零头,说是为支持社会主义而奉献的。 我:??? 算了,还为我省了几块钱呢。 * 我亲眼看见金主进了一个逼格特别高的餐厅,嗯,应该是餐厅吧。 从外面看颇有中国古代建筑风那种,不知道里头是什么样子的。 嗯,为啥我不知道呢,因为到了门口被拦住了,被门口穿着汉服的仙女姐姐告知说要出示预约证明,嗯???等等,金主不是也很顺利的没出示就进去了么!后来我想想,金主他大概是刷脸进去的吧,这种技能太高级了,我一个小MB怎么会有! 于是我机智的当机立断拿下了大墨镜,睁大眼睛硬着二十三岁的老脸装嫩,嘴中一口一个仙女姐姐,说前面是我的哥哥,我是跟着他的,如果我哥哥等久了,你们会被骂的,结果两个妹子职业素养特好,软硬都不吃,我干脆转头就走,在外面等金主了,等了几分钟有点饿,正好对面有家小超市,我去买了包小浣熊蹲着啃,啊,还是这个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好怀念。 啃完了小浣熊之后,我捏着包装袋在风中瑟瑟发抖,卧槽蹲的脚都麻了,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摔了。 我几乎站成了一块望金石。 54. “真的不过去看看他吗?” 闻弋江问他旁边站着的女人,两人透过纱窗看着外面远处站着的姜梭,他穿着那身格子长袖,就算是把脸都遮着了,还是让他能很快认出来,他知道她也是如此。 长发盘髻的女人听见他的话没有转过头来,而是还是看着那边,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她轻轻摇了摇头,转过头来不知何意的看了闻弋江一眼。 那是怎么样的一眼呢,闻弋江想,他从未见过包含过这么多情绪的眼神,悲伤、忧愁、欣喜、恐慌……各种各种,矛盾又和谐的奇异的融合在了一起。 这个空间里安静了片刻。 最后闻弋江开口道,“你总是要面对他的,不论他是选择恨你还是选择抱住你,你都应该给他这个选择,而不是一昧的逃避。” “我知道。” 她说,“这些年多少事情多少时间都熬过来了,不差这一点半点时间,我会给他这个选择的,只不过,不是现在。”她喃喃的重复了这一句,“现在不行。” 54.5【小剧场-洗手台】 姜姜:放过洗手台好不好,它还是个孩子啊_(:з」∠)_我们为毛不去厨房地毯沙发书房书桌书架窗台泡满热水的浴缸温泉……不然的话,花园或者小公园也行,其实我早就琢磨着想来一次夜黑风高打野之行了,嘿嘿。 第18章 第十八章 55. 那天我等到在风中被吹成煞笔也只等到金主一个人出来,那个大妖精的一根毛都没摸到。 还赶死赶活的硬是赶在金主回来之前到家了,又累又冷泡了个热水澡之后的我在晚上例行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晃的半路睡死了过去,害得我隔天醒的时候都不敢面对金主,就怕直视他昨天对着个死鱼戳来戳去戳了一晚上的想投诉的脸而心虚。 经此一役,我对于金主外头大妖精的执念也淡了一点,嗯,一点,芝麻大的那种。 不过我开始依托时机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迟早有一天是会抓到大妖精的狐狸尾巴的。 * 过几天是我们酒吧的十周年纪念日,不是会馆的,会馆开的时候我们酒吧还不知道到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呢。 一转眼,我也到会馆六年了。 不想不知道,这么一想真的是感觉自己的青春年华在离自己一分一秒的远去,这种感觉在看到新入馆的小鲜肉的时候尤为强烈。 愈是临近十周年的日期,微信群里更是每天刷屏刷的飞起来,发个呆再去看一眼就飙到99+的那种。 而且令我费解的是最近他们玩起了表情包,不过不是胖次菌发的长得有点污简笔小人脸上P上爆漫表情的小人骑着一只虾的或者颜艺猫狗的,而都是什么一个中年妇女举着杯子、婴儿夸张大笑的或者一朵花里蹦出个小人旁边配着闪闪的“开心最快乐”的…… 我发个黑人问号,还被他们群嘲,说这几天群里面大家约定好只能发中老年表情包,看谁的中老年表情包存量最惊人,就可以在酒吧趴体当晚到DJ那里点歌送人。 我:…… 不就是中老年表情包吗!谁没有!……好吧,我没有。 这种表情包一看就是爸爸妈妈辈用的好么,我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哪里会有。 微信众人:到爸爸妈妈那里免费右键啊! 我:……扎心了,老铁们。 没有爸爸妈妈的我恨恨的骑上烤熟的皮皮虾就走了。 * 到了酒吧趴体那天,我穿好制服走进酒吧的时候总觉得酒吧里到处洋溢着“搞事情搞事情搞事情”的氛围,这种感觉在听着《小苹果》背景音乐看到麓禹一屁股坐在我通常站着的吧台前面的时候愈发强烈起来。 诶,我往他后面瞅了好几眼,居然没看到他的小鲜肉尾巴们,奇了怪了。 这小孩一抬眼看见我一脸“你怎么在这”的惊讶表情还翻了个白眼撇开脸,“酒吧你开的啊,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有毛病。” 我:…… 得,您坐着就坐着吧,转脸还虎着脸把要来我这里的客人都赶跑了算什么? 我喝着西北风,看着屁股底下仿佛有钉子动来动去但就是死活不挪窝的麓禹,内心很复杂,不过我也没再表示什么,大概我是上辈子欠他的,以前这位大爷刚进会馆我带他的时候要给他任劳任怨的擦屁股,现在他出师了当了白眼狼这么多年,闹小脾气了我还是得给他任劳任怨的忍着,谁让他上辈子是我祖宗呢。 56. 我听到门口一阵吵闹,看过去原来是华年来了,我们酒吧的幕后大BOSS,我的调酒就是他一手带起来的,不过比起他超神的调酒技术和味道,我这个只能勉强入学级。不过他跟很多大BOSS一样,已经不太出现了,不过因为天生的过目难忘的颜值和气质在大家心里的形象是一点没淡,反而因为不太能常看见了,额外添了不少神秘。 顶着一张比明星还帅的脸的老板站到台子上,吧啦吧啦说了一些开场话,我也没入耳朵,别说左耳进右耳出了,大概就是十年过去了明天会更好之类的,他退下来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倒是听了。 “今天酒吧的酒水一律半价,大家好好玩,我就不站在这里打扰你们小年轻看节目了。” 说完这调侃一样活跃气氛的话,华年就含着笑退场了。 台下的掌声很是给面子的响了一会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温柔脸的大BOSS退场的时候往我这看了一眼,我有点困惑的低头看了看我的制服,难道是我的制服穿反了?不不,我又不是智障,它正着呢。 我的视线又落在面前得了多动症好不容易停下来埋头喝水果彩虹的麓禹身上。 他像是感知到了我的视线,挑眼看了我一眼,很快别过头,我看见他的侧对着我的那一边脸颊像煮熟的皮皮虾一样刷的红了起来。 我摸着下巴扫过他半边脸的眉毛睫毛眼睛嘴唇,觉得自己当年带徒弟的时候的眼光还是顶尖的,所以华年老板多注意这边一点也不泯然众人的美少年一眼,也是正常无比的事情。 爱美之心人人有之嘛。 台上元野带着他的泥石流舞团跳了个开场舞《小苹果》。 我:……在一进门听见这首歌的时候就微妙有点预料了,所以现在不惊讶,一点惊喜都没有,唉。 不过不可否认毕竟是酒吧老牌御用舞团,小元他们跳的确实很赞,听掌声有多激烈就知道了。 台上的人都退场了,只留了小元一个人拿起了话筒,我看着面前的麓禹大口大口的喝水果彩虹,竟然也有点渴,于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慢的抿了起来。 “其实今天不仅是我们酒吧的十周年庆,还正好是我一个挚友的生日,所以我们全酒吧瞒着他搞了个视频,哎哎别急呀先别把蛋糕抬上来,对了在场各位有福了,酒水半价待会儿还有蛋糕吃,好了不多说了,小卢放视频!” 全场的灯啪的一下全灭了,抿酒抿到一半的我:??? 大屏幕里出现了一个个熟悉的身影。 “阿John哥!看这里看这里,你们都别急啊,第一个的话必须得长长长的懂伐?阿John哥人老好了,我刚进酒吧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差点得罪客人,阿John哥帮我挡了好几次酒,虽然我一直想对他说他的酒量其实比我还烂,最后都是我把小元哥给CALL过来合力抬走他的……等等等等小虹你别抢我话筒啊,喂!……”这是筱筱。 “时间有限还废话,全你一个人讲了,看我只有一句话:姜姜姜姜,生日快乐!”这是小虹。 “阿John,你调的酒真的很难喝,水果彩虹是最能喝下去的那个,所以懂你上次问我为啥他们到你那都喜欢点水果彩虹的答案了吧,嘿嘿,反正我现在在屏幕里你也打不着我!”这是阿James。 “阿John哥,生日快乐!小元哥说委托我在这里唱完生日快乐歌,我把我的吉他带来了,我唱给你听……”这是三石。 …… “说好的除了小三石每个人三十秒呢!个个都给我超时!好嘛现在到我肯定bgm都没了,想想都尴尬,”屏幕里元野拿着话筒翻了个白眼,“最后,作为猜拳猜输、比中老年表情包也没比赢的那个倒霉鬼,不是,那个压轴的,我祝愿我们酒吧的阿John小妖精,今天又老了一岁哈哈哈哈!奔三都奔了四个年头了!恭喜恭喜!” 我:“……” 很好,刚刚被酒辣出来的眼泪又缩回去了。 视频播完了,酒吧里的灯重新亮了起来,就看到小元站到了台上,指挥了几个人把蛋糕车给推了上来。 “现在有请我们的高龄老寿星上到台上来~”灯光师很给力的把灯柱刷的一下打到了我脑袋上,想逃都不能逃是什么感觉,我扯扯嘴角,试探着走了两步,光柱也随着我走始终保持在我脑袋上的状态,只好硬着头皮走到了台上去。 “老寿星切蛋糕吧,”把刀递给我的时候,小元移开了一点话筒,犹豫了一下,轻声对我说,“知道蛋糕是谁做的吗,你肯定猜不到,哈哈,小白眼狼做的哦。” 我:…… 我:嗯???麓禹??? 脑子里都是傲娇美少年围着粉红围裙做蛋糕的画面,我切蛋糕的时候的心情万分复杂。 在小元的帮助和热场之下,把蛋糕都分出去了,接下来台上开始正式表演节目,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场面炒的很热。 把最后一个客人都送走了之后,我们一起聚在台上拍集体照,把手机支个架子摆在桌子上对准这边,定好了时间,小元赶紧从那边跑了过来,站到我身边给他留的位置那儿。 “五连拍哦!大家一起倒数——” “一、二、三——茄子!” 57. 我把制服换了,刚穿上毛衣,转个身差点和我后面的人撞在一起。 退后两步,定睛一看,白生生的脸,不是麓禹是谁。 “你这小混蛋吓人啊,一声不吭的站我后面。”我松了口气,拿起柜子里的外套披上了,“你要找小元吗?他刚刚才走。” “不是。” 我把包背上了,头也不抬,“哦,那你找阿James他们吗?也走了……” 我走了几步,忽然发现不对,转头一看,那小孩还跟柱子似的站在柜子前面,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恶狠狠的看着我呢。 我:…… 我就说吧,绝对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57.5【小剧场-如果是金主会说什么生日祝福】 姜姜:不要什么生日祝福,日生祝福!日我就好(躺平) 闻弋江:…… 第19章 第十九章 58. 我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最终没能胜过他,只好把包给放了,坐到旁边的凳子上,摆出一副你说你说我都听着呢的样子。 看我这么好说话,他倒是有点愣了,反而缩了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搞事情吗?! 正在我打定决心不再容忍他的时候,我听见低低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我听卢经理讲了……那个时候是你对不对,为什么要帮我……”说到后来,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我自己可以的!我不需要你帮我承担后果!” 我一阵无语:这小白眼狼崽。 很好,我发现小狼崽的真正意图不是报恩而是大吼大叫恩将仇报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还好麓禹也处于不需要我回答什么的状态之下。 “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他狠狠的看着我,用力的像是在看杀父仇人一样,“什么都不说,就算问了也没用,什么都自己憋着,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还是这样,你就不会累吗?一碰到自己的事情就逃避,别人的事情就揽到自己身上……” 糟糕,没想到我在这小孩眼里是这种老好人的样子,我有点尴尬的不知道哪里放手脚了,小麓禹啊,我真没你说的这么好啊…… 可惜麓禹根本听不到我内心的尴尬,反而越说越顺,“我一直想问,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是你带了一年的徒弟,是小你五岁的弟弟,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 打个商量,不要给我选择题好不好我是选择困难症啊…… “还有……”他抬头,认真注视着我,“前面都可以不要回答,只有这个,告诉我,那个时候,你是不是知道的……” 知道啥?我劣根性在,一碰到这种含糊的一细想就会很尴尬的问题就下意识想囫囵糊弄过去,不过看到半大的小孩红着眼睛注视着我的样子,眼前一晃,通过这一双黑曜石一样漂亮的眼睛,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第一次看到那个漂亮的小少年的时候,也是这样湿着眼睛倔强的忍着眼泪,似是只要眼眶里的泪不掉出来,就不算是流泪了的模样。 我此时脑海里也是和那时一模一样的想法。 是不是很多很多年前,在那个清晨醒过来,发现到处都没有那个女人的身影,发疯一样的冲出门去,光着脚跑啊走啊,走了无数条街,无数个地方,都找不到她。到处都没有她的影子,像是这个人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那个时候,跑累了绝望的抱着自己蹲在污黑的墙角,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双脚,冷得瑟瑟发抖的时候,我抬起头看天的那刻,是不是也流露出的是这样的一双眼睛。 每次一想到这里,就怎么都无法拒绝这双眼睛。 现在自然还是如此。 不过量当时的我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这双眼睛的主人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流露出对自己的占有欲,还有令人恐慌的依恋。 那时年仅十六岁的男孩的爱恋畸形的萌发在会馆这样一个可怕的泥沼里,自是不被允许的,更不用说,这个刚入馆的男孩还抱着美好的两个人逃出会馆生活的幻想。 只是这个家道中落被仇人送到这里的一看从前就是被宠坏的孩子,总是有着常人所无法想象的勇气和毅力,畸形萌发的小苗在没有阳光没有雨露没有微风的泥沼里艰难的想要顶破泥土拼命向上生长。 不管我怎么努力去明里暗里躲着他,再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总是一副满脸都放光的样子,到最后我不得不下狠心斩断它。 那时候,我不止一次的想,他与从前的自己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再给我很多很多次的机会,我也不会拥有他那样从所未有的热量,像是永远都不会熄灭的火堆,但是带给我这样一个已经被烧过很多次烧怕了的灰烬,只有痛苦和恐惧。 我在那双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什么变化的眼睛的注视之中,仿佛还能看到这双眼睛深处悄悄藏着的火星,我看着他,认真的点了点头,就看见这最后一点火星也熄灭了。 但是麓禹嘴边却是笑了,他说,“那就好。我又不是那种纠缠不清的人,我只是要一个答案而已。你不是急着出去吗?你那金主在会馆外面等着你呢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记起我居然让千金之躯的金主等在外面,赶紧拿起包就打算走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发现后面伸出来一只手把我拽住了,我纳闷的回过头,麓禹就放开了手,撇撇嘴,忽然说,“你什么时候比我矮这么多了。” 我:…… 啊,摔!是的呀,这小子吃激素了吧,居然瘦瘦长长的比我还高了大半个头!还我从前那个矮矮小小喜欢蹦高高叫着要长高的傲娇小麓禹!!! 我怒而回过头就走。 走了几步听到后面的麓禹说,“如果你那个金主对你不好,我帮你揍他,但是你既然拒绝了我,再来找我跪在我脚边求我我也是不会养你的,你记好了!哼。” “还有,生日快乐,师傅。” 59. 居然还有听到这小子乖乖叫师傅的一天,我感觉自己要折了十年寿了。 好歹用多年戏精的功力支撑住了,才没在前徒弟面前丢份。 坐在金主低调的豪车里回去,等不及洗完澡就赶紧主动拉着金主在浴室里来了一发。 我双腿艰难缠着金主的腰,瘫在了他的身上,觉得自己终于找回一点感觉了,但是这方法好是好,就是累得慌,还有很多附加项,我累得喘着喘着就一撇头在金主肩窝里磨蹭了两下,找到了舒服的位置准备将就着睡了。 没想到很多的附加项这时候起作用了。 于是被金主拖着自个要累趴的身子和肾在地毯上,在墙上,来了好几发……嗯?等等,这个顺序和姿势怎么有点迷之眼熟,金主为什么会知道我规划好的计划表??? 不过最后好不容易被放到床上的我也没闲心细想下去了,一接触到软软的床铺我就嗷呜滚了一圈,把自己埋进去,一秒入睡。 早上操劳过度竖不起来,还是金主搬了旁边的折叠小桌子,把粥拿到我床上来吃的。 看着皮蛋瘦肉粥冒着热气,白糯米上面还点缀着一点葱的生机勃勃的美味样子,舀了一勺放到嘴里的我差点感动的哭出来。 我觉得金主可以受封中国好金主了,妥妥的。 我一个人可以投四票,哦不对,五票!加上我的第三条腿,嘿嘿。 60. “姜姜,回来啦?”门卫张爷爷从窗口里探出头来,笑眯眯的帮我把铁门给开了。 我停了一停朝他点点头笑了笑,然后继续骑着我的小电驴开了进去,停在了停车棚里锁好。 抬头看了一眼已经装修过几次的建筑,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记不清它七年前是什么样子了。 我先去院长室里走了一趟,院长这几年换了几任,现在孤儿院的院长是一个有点秃头戴着眼镜的老头子,听见我是来捐钱资助的,笑得脸上的皱纹都皱成一团,他扶了扶眼镜,看见我填的名字,“你就是那个姜姜啊,我从上一个院长那儿听过你,你也是从这里出去的是吧。” 我倒是不知道自己有这么有名了。和这个不熟的院长瞎扯皮了一会儿,说当时在院里怎么温暖怎么好,天知道,除了把我捡到这里的一直在院里做饭的徐婆婆,我一点也没感受到过什么温暖,不冻就不错了。 我弄完手续,准备走了,秃头院长还硬是扯住我,最后唠叨了一句我替我院里的孩子们感谢你。 脱身之后我照例一年一次的去离孤儿院不远的墓地上。 熟练的找到那个墓碑,我把包里今天中午自己烧的用透明饭盒盛好的西红柿炒蛋放在墓碑前面。 “婆婆,烧的没你好吃,别介意啊,你知道的,我只有这水平。”我看着墓碑上面的小照片里的人笑嘻嘻的说,“这一年呢,我找到那个小时候救过我的哥哥了,他一定不知道我早就认出他了,我是不会告诉他的,谁让当时我哭的那么惨他答应不走,结果第二天不声不响就拉着他弟弟消失了,害我失眠了好几个月。我也得让他装一会儿,等他忍不住了想跟我说还记不记得他,我就说我全部忘了,吓吓他……” 不知不觉就唠叨了一堆,我讲的口干舌燥,再感觉不对回头想想,才发现这一堆里头全是关于金主的事情。 我觉得金主真的是占据我太多时间了,我也需要点私人空间的诶! 下定决心回去就去争取自己的私人空间。 我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准备走了,目光忽然落在了墓碑另一边的一束包装很好的看起来就很贵的白菊上面。 我想了想,似乎从很久之前,每年忌日来的时候就都会看到这束白菊了,也不知道是谁送的,怎么想孤寡了这么久一直一个人在孤儿院里,唯一的意外就是捡到自己的婆婆也没有会给她送白菊的人啊。 凑近看了眼白菊,嗯,还很新鲜。 会不会是有人送错了,不过送错了哪会一直送错这么多年啊,我摇摇头反驳了自己,忽然想到一桩事情,当时婆婆得病住院的时候,莫名其妙就有人帮忙交了住院费和手术费,虽然后来婆婆还是因为排异反应去世了,不过走的时候很安详,还有这个墓地也是当时院长帮忙选的,我还在想院长怎么会这么好心,看来是另有人在帮婆婆,或者说……在帮我? 我脑补了田螺姐姐的样子,莫名就从报恩的妖精想到了金主藏得很好的大妖精身上。 吐槽一下自己的联想能力之后,我背上包,和睡在墓地里的婆婆挥挥手。 明年再见,婆婆。 作者有话要说: 信息量挺大的一章,终于不水章的作者菌感到很骄傲(* ̄︶ ̄) 悄咪咪的理一下:姜姜23岁,过生日算大一岁的话,那么24岁,初三十四岁辍学,姜母(许琴芬)十五岁失踪,被徐婆婆捡到,进了孤儿院,徐婆婆十七岁死,之后进会馆,十五年前八岁_(:з」∠)_ 没扒的姜母,下章可以扒了,最近金主的出场率有点低,全程充当□□的职责(嗯?),我对不住他,下章开始让他刷刷存在感_(:з」∠)_ 第20章 第二十章 61. 我现在很懵逼。 和对面这个个子只到我膝盖的小女孩大眼瞪着小眼,已经谁也不让谁的对视了整整两分钟。 “喂,小姑娘,”我蹲着平视着她,板起脸指指她死死抱住的大腿的主人,“这个人是我的私有用品,不能抱的哦。” “私有用品”金主:“……” 扎着两个小啾啾的小女孩闻言也板起了包子脸,严肃的说,“喂,小哥哥,不知道要尊老爱幼吗,怎么可以和宝宝抢东西。” 我:还宝宝……小姑娘哎,卖萌可耻你造吗?! 我看着小姑娘学着大人板着脸板着板着就不自觉的嘟起了嘴,配着玉雪可爱的小脸蛋,简直把“萌”之一字拆开来又装了回去好几遍。 我……我没出息的跪倒在了小姑娘的蓬蓬裙下,“对对,宝宝你说的什么都对,哥哥不抢,哥哥也是你哒!”趁小姑娘睁着眼睛发愣,我贼爪子痒痒的,忍不住偷偷凑上去戳了戳她看起来就软到爆的脸颊,哎呀,怎么越戳越鼓?哈哈哈好好玩! 然后被鼓着脸的小姑娘一边嘟囔不要戳啦一边用小拳拳锤了一下胸膛,才怏怏缩回了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小姑娘才哼了一声大度的放过了这个脑子不太灵光的傻哥哥。 我调动脸上全部肌肉努力做出一个知心好哥哥的微笑,勇敢的自荐大腿,“小姑娘,”指了指金主的腿,“听哥哥说,这条大腿太粗了还有点老,来,这儿有条更好的,过来抱一抱好不好呀?” 旁边被嫌弃的“过气粗大腿”闻先生:“……” 小姑娘斜过脸瞄了一眼我伸出来的穿着牛仔裤的大腿,哼了一声,“我才不要!”脸一转埋到金主大腿上了。 我:嘤。 偷偷侧过来偷窥的小姑娘看见我装模作样的抹眼睛,有点手足无措的左右转了一下双眼,我一看有门顿时假哭的更用力了,终于把小姑娘钓过来,一不小心太用力真把眼睛抹红了的我就感觉一只白嫩嫩的小肥手小心翼翼的抓住了我因为蹲着而垂到大腿上的厚毛衣,小小声的细声细语,“别、别哭了,麻麻说小孩子哭多了会变傻的,你已经够傻了,再傻会被人送到三院里去的。”三院在我们这儿是市里的一家精神病院。 我:……嗯?哪里不对。等等这真的是安慰吗??? 我真坏,怎么能怀疑一个五六岁的小妹妹,人家也是好心才蹭过来的啊!大好机会岂能放过,我赶紧假装矮着身子虚虚靠上小姑娘的小肩膀,一边嘴里嘤嘤嘤,一边拼命眨眼睛抽筋一样向后面的金主示意他快点走不然又会被缠上了,并且保证我一个人能完美完成组织任务。 看见金主小声离开之后,我才松了半口气。 事情的起源就是金主昨天夜里例行搞完几发之后在我无限长的贤者时间里突然说朋友托他照顾一个小姑娘不过他没有空只能把重任交给闲得发慌的我,我努力克服着贤者时间,保持清醒的接下了任务,不过没想到的是第二天金主带来的小姑娘不配合工作,死活不放开金主的大腿,虽然我很能理解金主大腿的舒适度还有一旦抱上就会很快陷入难舍难分的状态,但为了完成金主的任务,我还是做出了棒打鸳鸯(?)的行为。 还好最后凭借着我的机智聪敏,成功从小魔爪里头解救了金主尊贵的大腿(* ̄︶ ̄)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用我吊着的剩下半口气,使劲浑身解数哄着逗着萌萌哒的小公举,才使小公举没有闹起来搞事情,比和金主大战三百回合再反着来三百回合还要累。 也是花了好多心思,终于打破她的心防,前期还一副矜持小公举模样的小姑娘,渐渐露出十万个为什么的小皮猴本性。 “小哥哥,为什么你和闻叔叔住在一起?” “小哥哥,那为什么你和闻叔叔都这么高,大人都是这么高是为啥么呀,是不是垫了很多很多的鞋垫?” “小哥哥,为什么你下的面条这么难吃,还没有我麻麻下的好吃?” …… 这个小名叫念念的小姑娘这辈子肯定是折翼的十万个为什么转世的。 而我上辈子肯定是不小心撕了她这本叫十万个为什么的书的书童,然后这辈子才来一个碎片一个问题的给她补回来偿债,我被小姑娘扯住袖子,逃也不给逃,打也不能打,只能哭唧唧的一个一个的给她弄明白。 我现在就跟在沙发上享受的晒着晒着太阳突然被念念扑过去捉住揉毛揉了半小时的翠花一个表情包的生无可恋。 62. 养个翠花旺财都会养出感情,更别说是活泼可爱长得又冰雪可爱的小念念了。 我慈祥的看着被我推出去当“挡念牌”的旺财在念念手下嗷呜嗷呜的瘫成了一只废汪,小魔女念念骑在真狗皮毯子上开心的哈哈大笑,欣慰无比的从这一虐狗画面中找到了温馨的虐狗氛围。 至于同样被推出去的翠花,这位猫主子可不比二了吧唧的旺财,她精得很,早早的就躲到了顶楼高高的玻璃花台上换了个位置美美的继续晒太阳了,鬼知道她是怎么爬上去的,总之小日子比我过的还舒坦。 在被投喂了一块肉之后的旺财很快又傻乎乎的记吃不记打的凑了过去,大尾巴摇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断了似的。 “哈哈,Leo好乖,还要再来一块么?好吧好吧~” 我轻轻用我握着的那边筷子头打了一下念念想要再从盘子里夹一块的小手,念念收回手,控诉的看着我的时候,说,“旺财有自己的营养师制作的规定量的食物,不要去经常喂他,这会让他生病的,知道吗?” 念念立马符合她的小名一样蔫蔫的应了,我就喜欢这小姑娘知错能改的好脾性,这点像我,都一样该乖的时候知道乖,该闹的时候知道闹,嗯。 “哥哥……”一听到念念乖乖的喊哥哥我的寒毛就一竖,浮起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 小姑娘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问,“为什么你要叫Leo‘旺财’?” 我:又双叒叕来了…… 我努力挤着自己的脑细胞好不容易过了这关,还顺手把Candy为啥要叫翠花的这个问题也给解决了。 觉得甚是舒爽。 然后又把吃饱喝足的旺财引过来,念念一看到大狗就屁颠屁颠扑过去□□。 嗯,死旺财不死铲屎官。 念念小天使除了爱问问题和总是手痒喜欢揉两位主子之外,各方面都是一个大写的乖,半点没有我从前碰到过的这个年纪小孩子特有的放飞。 这里的“放飞”用歌词形象的描述一下就是:吹啊吹啊我的骄傲放纵,吹啊吹不毁我的纯净花园~ 我照顾小念念的时候真切体会到了作为一个哥哥的责任,特别是很乖的念念白天寄养在我这儿,一到金主回来晚上就得被重新送走,那时候的小姑娘抱着她手里的娃娃一步一个回头,眼巴巴的望着我,我的心揪着揪着,胃就疼了。 好多好多次都忍不住想从管家手里抢过她,任性的放弃晚上和金主的例行工作了,还好在多年理性和职业三观抑制住了我的冲动,于是晚上继续和金主从人生哲学谈到身体哲学,再从身体哲学谈到生命大和谐,如此循环往复,循环又往复。 63. “我的爸爸去天上了。”小姑娘天真的仰头望着我,明亮的双眼里隐约藏着忧伤,仿佛已经早熟的知道了去天上的意思,“所以我的妈妈管着爸爸留下来的公司,好大好大的,助理先生说全国都能看得见爸爸的公司,”她的脸上有点骄傲,“我的妈妈可厉害了,坏人都怕她!” 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十万个为什么问到最后会拐到这个话题上,比起这个我宁愿回答永无止境的十万个为什么……不过,等等,坏人都怕她,你麻麻难道是……黑猫警长?! 咳。 把乱飞的脑洞收住,就听念念无意中说到了她爸爸的名字。 “姜正航?”莫名有点耳熟……噢,我记得这个事件,去年闹得挺大的远航集团老总猝死,股市暴跌结果被老总正妻力挽狂澜,峰回路转什么的,报纸都拿这当支持女权的励志模范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老总的死是因为……心脏衰竭? 63.5【小剧场-念念】 姜梭:(摸下巴)念念这名字真厉害,把小念念时而“蔫蔫”,时而“黏黏”的神态取的无比精确,厉害厉害。 旺财:(狗腿附和)汪!汪!汪! 作者有话要说: 居然没扒完,下章继续,麻麻即将要出来啦,万众瞩目(并没有) 文中的那句“吹啊吹啊我的骄傲放纵”来自《野子》的歌词,作者菌最喜欢听的是满汉的女神那版哒_(:з」∠)_ 旺财果然是最不受宠的,最后几章了它的真名才粗线,所以特地在小剧场给他增加戏份,我真是亲妈(骄傲脸)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64. 心脏衰竭。 当时看到新闻的我就觉得,这不是一个豪门里头很常用的用来搞事情的死因么?总感觉背后有人在下很大一盘棋。 不过这也不是我们这种守法小公民所去操心的东西。 还有我总觉得姜正航这名字迷之耳熟不只是因为新闻…… 我想了想,蹲下来看着小姑娘,“念念知道自己的大名是什么吗?” “知道!”念念有点小自豪,笑得跟朵花一样,“念念叫姜念娑,生姜的姜,思念的念,婆娑的娑!” 姜念娑……念娑…… 我的眼前突然有点发黑,心里头压着一块石头,与最近外界的所有事情都只隔了一层脆弱的薄膜,这层薄膜仿佛即将就要被戳破了。 我心里却一点都没有喜悦感和如释重负,只有恐慌,像是在掉进了万丈的深渊,被黑暗所笼罩了一般。 我勉强的挤出微笑来,想要摸一摸念念的头,她却眼睛一亮,朝我背后叫了一声,“叔叔!”然后像是一个小炮弹一样欢快的跑了过去。 大概是金主回来了,我想,于是打起精神起身回过头招呼,我的视线落在了从金主背后走出来的人身上,同时耳边响起念念清脆的一声“妈妈!”她扑到那个女人怀里,用心打扮过自己的女人接住她,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抬头看向我的方向,神态中带着小心翼翼。 小心翼翼……? 我控制不住有点想笑。 当一个消失了近十年的人重新站在了你的面前,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我在金主出现的时候就隐约有了预料,在心里琢磨了一遍又一遍,曾经消失在世界里的两个人,接二连三的出现,他们并没有想过这不是我能够负荷的东西。 我曾经以为我至少可以坚持着继续维持表情,继续凭借我这么多年都没出过岔子的戏路,微笑的说一声好久不见,但真当这一刻出现了的时候我才发现,没有用。 所有不真的戏没办法在这里施展,就像是泡沫再美丽也会在阳光下很快的消散。 等我回过意识的时候,身体已经替我选择了最糟糕的一种路——我拔腿就跑到了房间,把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锁在了外面。 我锁紧了门之后,把自己蜷缩起来,一如从前很多很多次痛的时候,再一次回到了那个逼仄的柜子中,闻着腐朽变质的霉味,希望这个空间可以更小一点,黑暗可以降临的更可怕一点,这样就心安理得的无从顾忌自身。 脑海里却不受控制的自虐般的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看见我转身的那刻,那个女人原本小心翼翼的表情转瞬就变成了黯然的那一个记忆中的画面。 好希望自己消失,但是我仍然在这里,不在想象中的逼仄黑暗的空间之中,而是在冰冷的卧室地板上。 一门之隔的外头似乎还隐约传来小女孩天真的声音。 “哥哥为什么把自己关在了里头,他要换衣服不能让我们看见吗?好吧念念不看……” “妈妈妈妈为什么哥哥还不出来?让他出来好不好,我想要和哥哥一起玩嘛……” “……” …… 我把自己蜷的更紧。 我从没有想过的是,当那个消失了很久很久几乎是我一半人生的女人重新站在我的面前,是不是也同时意味着,她已经知道了我这些年所有的事情……肯定是的,就像我从未想过金主是不是也同样知道这一切…… 他们会怎么看我呢,包括以后长大后的念念。 我微微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身体,仿佛能看见很多很多的墨水倾倒在我的身上,把我整个人都染成了黑色,然后是无数的白色的污-浊,我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的肮-脏。 好脏啊…… 太脏了自己。 怎么办,我害怕又着急的左右无措,要彻底洗一洗才可以。 我冲进了浴室里,把所有浴缸里的水闸都打开,把自己浸在了冰水里。 水渐渐没过了我的身体。 我冷得瑟瑟发抖,不禁抱紧了自己,但还是咬紧牙不让自己逃出浴缸。 很快,我就感觉不到寒冷了,我的视线从水中模糊的向外面的世界看出去,嘴角微微动了动,几个气泡就随之升腾而上,又很快消失在水面上。 眼皮渐渐支撑不住,黑暗笼罩之前,我听到仿佛是很远的地方传来了很大的破门声…… 65. 薛助理还等在外面和闻弋江的司机张叔嗑叨,突然就听到远处的声响,抬头一看,原来是闻先生。 刚想要挂起笑脸打招呼,闻弋江就面无表情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薛助理满脸问好的摸不着头脑,总觉得闻先生的头上飘着十里都能看见的黑云,给人一种随时要迁怒弄死自己的既视感。 薛助理注意到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用毛毯裹住的……人? 闻弋江抱着人坐进车子,乓的关上车门,“张叔,去市医院,尽快。”然后冷冷的扫了一眼外头正在朝他怀里张望的薛助理,被他波及到的薛助理狠狠打了个冷战,赶紧收回了视线。 下一刻就迎面吃了一大口尾气。 薛助理:…… 讪讪的回头,结果恰好看到自家女BOSS也走过来的身影,她怀里抱着的姜念娑眼睛红的跟小兔子似的,哭的一抽一抽的,看见他却还很礼貌的回过头来一边抹眼睛一边打了个招呼,“薛、薛叔叔……” 乖的他的心都要碎了,他从状态跟梦游一样的许琴芬手里抱过小念念,把她放到副驾驶座上扣好安全带,抽了几张餐巾纸给她,然后说,“念念乖,别用手抹眼睛了啊,用餐巾纸擦。”听到念念乖乖的嗯了一声之后,回头才发现许琴芬还傻傻的站在他刚刚帮她打开的车门口杵着,就继续任劳任怨的把这位大的也弄了进去。 “许姐,是不是要去市医院?刚刚我听到闻先生他们要去。” 他还觉得BOSS这状态不一定能听得到他的话了,结果从内后视镜里看到许姐耳朵里一听到医院两个字就愣愣的点了个头。 薛复觉得车子里的气氛十分之沉闷,害的他连音乐和电台都不敢开。 一旁的念念哭着哭着也累了,不声不响的乖乖的用餐巾纸擦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前面,忽然问,“哥哥他还会回来吗?哥哥他会回来的吧,念念看到他躺在水里的时候好害怕呜……哥哥会不会也和爸爸一样躺在白色的床上再也不动了?我不要!我要哥哥呜……” 薛复被念念突如其来的大哭弄的手足无措,正想让BOSS安慰安慰她,却从后视镜看见许姐脸色,吓了一大跳。 他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膛,他还从没看到过在同事员工眼中的铁娘子、集团股东眼中的黑寡妇的许姐脸上露出这么深的恐惧和绝望呢。 之前集团面临吞并破产的时候都没见过许姐脸上有分毫变化的薛助理有点被吓到,此刻十分的想掏出手机去公司群里寻找一些心灵上的安慰。 66. 我曾经无数次的回到记忆中的那个逼仄的柜子中。 不过在梦里,我试探着勇敢的踏出了那一步。 但是我很快发现从阴暗的柜子那方有无数的锁链延伸着禁锢住了我的身体,把我拖回去,牢牢地困成了一个铁链作的茧,我感觉无比的沉重,这茧却仿佛和自己融为了一体,难以承受也同时难以摆脱。 我被困在那里,蜷缩着,小小的空间里冰冷与热浪交替着袭击了我。 好痛苦。 但却已无力挣扎。 阿姜…… 在冰冷的茧中,我听到有人呼唤我的声音,艰难的睁开眼睛,仿佛能透过锁链之间窄小的缝隙看见外头白芒万丈之中披荆斩棘朝着我走来的莫名熟悉的身影。 是谁呢? 我隔着铁链围成的围墙却还能感到那股令人安心并且心生温暖的气息。 他拨开云雾和夜色,径直的向我走来。 66.5【小剧场-翠花,呸,Candy的独家采访】Candy:本喵有两个御用铲屎官,比较矮的是铲屎官一号,比较高的是铲屎官二号。一号小弟比较得本喵心意,因为这小弟每天定时供奉食物给本喵,还总是能准确的在本喵劳累的时候给本喵按摩,而且他的按摩手法在本喵的□□下深得精髓,唔,就是那里,啊好舒服……(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Candy:唔?有啥话要对两个铲屎官说?嗯,希望继续努力在贡品质量好好把关,继续提高按摩技术。对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嘶!(炸毛恐吓)早点把这只喜欢追着本喵尾巴咬的大不敬蠢狗打入大牢!喵!快来护驾!喵呜!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姜母番外 1. 许琴芬的半生境遇仿佛是受到了命运的捉弄,极为巧合的分为极端的两个部分。 在前一部分之中,她是自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许家大小姐,父母宠爱,童年轻松欢乐,到上学的年纪之后接受最上等的教育,并且她也没有辜负父母师长的期待,成绩名列前茅,一路跳级,十八岁就读完了名牌大学的金融本科,之后听从父母的安排嫁给了当时与她青梅竹马的姜家二兄弟中的大哥姜正远。 姜正远一表人才,温润谦和,是一个翩翩君子,从小待她就是一个年长哥哥的模样,所以她一直把他看作是邻家大哥哥,虽然没有爱,但是她深知他是她丈夫的最好的人选,更何况他知晓她几乎所有的喜好,并且保证婚后不拘束着她,如果她愿意,在她生下子嗣之后就放她回许家继承她爸爸的公司。 她知道他看出来了自己隐藏着的野心,不过温柔的没有点出来,而是满足了她的欲求。 许琴芬喜欢这种一目了然的安排。 于是她挽着她父亲的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在这一条走向她英俊的新婚丈夫的路上,她无意间的一偏头,发现了这么多年一直挡在她和母亲身前为她们遮风挡雨的父亲已经鬓生白发,她微笑着,藏在白色头纱后面的眼睛却莫名有点湿了。 婚后她的生活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从一个温暖的港湾到了另一个,被姜正远宠着的她总觉得自己走在发福的路上一去不回头,蜜月后她被查出来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八个月后,她产下一子,取名姜梭。 岁月如梭,意为希望这个孩子的一生能够不蹉跎的度过。 虚弱的看着襁褓里的小小的孩子闭着眼睛弱弱的朝她咯咯笑,她第一次有了为人母的幸福感。 轻轻的抱起小小的他,她一边温柔的哼着安眠曲,一边暗暗发誓要让这个孩子一生无忧。 2. 当时天真的被幸福蒙蔽双眼的许琴芬并没有察觉到许家与姜家暗地里的山雨欲来。 等暗潮涌动已经快要浮现在面上的时候,已经太晚。 她等来的是她父母和丈夫的死亡通知。 死于一场大型车祸。 他们的亲信也陆续失踪的失踪,叛变的叛变,仅剩的一个失踪前给因为一夜间挡在她面前多年的保护墙消失而手足无措的她传递了讯息:她父母和姜正远的死有蹊跷,并且要她小心姜正航。 姜正航…… 一听到这个名字她的脑袋里浮现的就是一张在角落里的阴沉的脸。 很多人提到姜家少爷,指的就只是姜家大少爷姜正远,二少爷姜正航通常是被人遗忘的那一个,因为比起大少爷清俊的外貌以及出色的领导能力,姜正航隐形的就像是姜正远的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 儿时她和姜正远玩耍的时候都不喜欢带他,因为她不喜欢他偶尔看向他们的眼神。 那时的姜正远也不喜欢他,因为他是姜父一夜情的产物,他从不把他看做自己的弟弟。 他们经常做的事情就是玩捉迷藏然后让他做鬼,然后丢下一个人呆在公园数数的他,双双结伴去另外的地方继续玩耍。 没有人能想到这样一个从小就被他们耍弄的人,最终会成为一个悄无声息降临的死神。 她差点被仇恨的怒火冲昏了头脑,仅有的理智告诉她不能为了报仇一时冲动而毁了所有,她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不能让她的孩子也作为她复仇的陪葬品。 于是她咬牙按着她父母生前事先为她准备好的后路,抱着当时只有六岁的姜梭躲到了没人能找到的地方。 就这样一呆就是两年,这两年里外头已经完全看不见当年姜许两家的混乱,但是两年前牢牢扎在她心上的刺却是越陷越深,最终变成一根和她心上疤痕融合在了一起的刺,再也没有办法祛除。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说了闻家出了事,从这些年一点一点打听出来的事情,她意识到安静了这些年的姜正航又要有大动作了,不出意外的,他把目光放在了闻家身上,闻家不比姜许两家,是建国前就积累下来的大家族,她觉得姜正航简直像是疯了一样,安分没多久又想要吞并闻家,也不怕磕了牙。 不过她没办法否认的是,她的确是小看了姜正航,应该说,姜正远和她爸妈他们都小看了姜正航,他残忍果决,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就像是一匹孤狼一样,把整个商圈玩弄在鼓掌之中,他有着他们都没想到的绝顶的天赋。 蜗居在一个小乡村一隅的许琴芬在思考小姜梭以后的教育问题的同时,意外的接到了闻家的求救信,信里希望她能暂时照顾闻家的两个小少爷,并且保证她的住址信息都是绝对保密的从没有透露过出去,潜在意思就是她能安稳了这两年也少不了闻家的帮助,但是若是她不同意,她的住址信息很可能会被泄露。 这种威胁许琴芬倒是没放在心上,她知道如果她接受搅了姜正航的局,事后是很有可能被姜正航发现的。 但是她最终决定接受这个请求,其一是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能搅浑姜正航的计划,保住闻家的继承人,同时也是为姜正航埋下一个未知的威胁;其二是为了姜梭将来考虑,多一个能够护住他的保障。 3. 送走他们之后,许琴芬带着小姜梭搬了一个家,顺带给他转了学。 不过,不出她的预料的是,他们的确很快被姜正航发现了,而且断了他们的经济来源,当时躲得太急没有带走太多资金的许琴芬很快发现自己陷入了捉襟见肘的境地。 她之后又搬了很多次家,面试屡屡碰壁,她觉得姜梭正还在读书的阶段,没办法一而再再而三的接受转学了。 走投无路的她在姜正航的一步步精心安排之下,成为了一个暗女支。 若是让几年前的许琴芬知道她以后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定是打死也没办法相信那个在无数男人身下辗转的女人会是自己。 她每一天、每一天在无尽的折磨之中,唯一支撑着她的就是她的孩子。 她唯一庆幸的是不知道姜正航是怎么想的,在她成为暗女支之后没有再去学校为难过姜梭。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是冰冷的,身体中心唯一温暖的东西就是姜梭。 在几年前姜梭因为发了一次烧,忘了一些东西之后,她就有意无意的不再在他面前提起以前,她希望以自己的身躯挡在他的面前,护住他,不让他再受到一丝一点的伤害。 但是好景不长,在一次别安排好的轮-暴之后,她恐惧的发现他们已经开始把注意打到了她的孩子的身上,姜正航最终还是不打算放过她的小姜梭。 她已经脏了,但是她完全没办法想象她的孩子也步上她的后尘。 努力说服自己之后,她决定去姜正航面前,问他要怎么样才能放过她的孩子,甚至已经打算好了要她跪下来求他也甘愿。 但是让她从未料到的是这个在这几年里变化很大的疯子在阴沉的打量她之后,提出的要求是让她嫁给他。 她的第一反应是他在耍她。 后来他又说她嫁给他后不能回去见姜梭一面,但是他会帮她照顾好他。 她最终答应了他的要求。 因为她发现成为他的妻子是一个无比好的机会,那根与她心上疤痕长在一起的刺仿佛终于有了一线拔掉的机会,她不想放过。 她唯一放不下的是姜梭。 不过她转念又想既然姜正航已经答应要照顾姜梭,她相信他没有卑鄙到会毁约。 她嫁给了姜正航,以一个他同父异母的哥哥遗留下的寡嫂的身份。 因为姜正航的威信,没有人敢暗地里议论这个,只是口上都说冷血的姜正航的真爱是她,还脑补了一个影子弟弟暗恋嫂子多年扫除一切只为抱得美人归的故事。 她是不信的。 一个人眼里有没有爱意她是分得清的,从小他就对她有种莫名其妙的敌意,她时常能够无意中在角落看到他阴沉沉的目光,好似想要随时将她生吞活剥一样,让小时候的她做了好久的噩梦。 4. 她一直都很困惑他经年不变的仿佛天生而来的厌恶。 直到她在一次无意间听见了姜正航的喝醉后的梦话,那是他唯一一次失态,正在思考要不要趁这个大好机会一刀把这个人给结果了的时候,她忽然听见他的口中在喊哥,把她的杀意都吓没了。 她想起来,当年发生车祸那天本来是她要送她父母去机场,不过临走的时候怀里的小姜梭哭闹起来,姜正远和保姆怎么哄都哄不好,她就临时和他换了换,由她留在家里照顾孩子,他开车送她父母。 那年会不会……姜正航想杀得其实是她,只不过不料失手杀死了姜正远? 在心底埋下这个疑惑的种子之后,她找到机会打开了姜正航的书房隔层,之前她一直以为那里是姜正航保管机密资料的地方,进去之后才发现满墙都是她的前夫,姜正远。 姜正航,这个疯子,疯狂的暗恋着他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震惊过后的许琴芬又想到是他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最爱的人,心里竟莫名浮起一丝快意。 不过想到她与这个人暗恋亲哥哥的变-态曾经做过一次爱,生下了一个女儿,又觉得心绪复杂,他那次在进入她身体里的时候,想着的会是曾经进过她身体的姜正远吗? 不知道以后自己会不会再有进来的机会,她抓住时机努力翻查看能不能找到能够威胁到姜正航的证据。 她在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一个盒子,打开之后,全是一个少年的性-爱照片,各种各样的花样数也数不清,有两个人的,也有一大群人的,一大叠的照片记录了这个少年从抗拒哭泣到麻木配合最后到娴熟迎合的过程,很多张都是照在他们的连接着的下-体部位,满是污浊,时而掺杂着血液,触目惊心。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少年的眉眼,没错,正是她的孩子姜梭! 她的眼前一黑。 不可能的,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她想起来那年怀着念念的时候,趁着姜正航放松了对她的管制,她还去偷偷看过他好几次,知道他在孤儿院里被人照顾的很好,那时照顾他的那个人得病死的时候,她还偷偷帮忙付了医药费和安葬费,姜正航知道了之后也没说什么,她以为他已经彻底放过了姜梭,还松了一口气,后来生下念念之后,被念念占据了所有时间,再加上姜正航看管她更紧,她也再也没有机会去看他,但一直关心着他的动态,只知道他重新考上了大学,过的很好……原来都是假的吗! 她再也经受不了打击,仿佛觉得世界都彻底崩塌了。 这些年她到底在想什么,居然会觉得恶魔会有所谓的良心! 等浑浑噩噩几天的她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狠狠掐着睡梦中的姜正航的脖子,不过很快被醒过来的姜正航一巴掌拍到了地上,失去所有力气的她倒在地上,只觉得冰冷一点点同化了她。 姜正航摸着被她掐红的脖子,打量了在地上的她一会儿,笑了,“你知道了是吗。你自己就不觉得奇怪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就看到了吗。唉,看到你这么痛苦就太好了,只有我一个人痛苦了这么多年,我好寂寞啊……为什么你生下来就得到了一切我再努力也没办法得到的东西?还有,那个时候死的为什么不是你,而是哥哥呢。” 他起身,赤脚站到满脸泪水表情麻木的她的身边,继续道,“哥哥死的时候一定很痛很痛,他一个人下面肯定很孤独,我会下去陪他的,我怎么会忍心让我的哥哥这么孤独呢,寂寞的滋味实在是太可怕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你,那都是我不在意的东西。但是我不会让你下去见哥哥的,”他像个孩子一样幸福的笑了,“哥哥他只有我一个就够了。” 姜正航死了。 他拿着原来从没下葬的姜正远的骨灰,生吞了下去,然后吃下了安眠药,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容,仿佛要去做一件想做很久的事情了。 5. 后来许琴芬行尸走肉一样接下了姜正航留下的商业帝国,疯狂的用工作麻木自己。 从前她帮过一次的闻弋江去会馆保下了姜梭,这个已经成为男人的人向她保证,“许姐,我会照顾好他的。尽管我现在还谈不上爱他,但是无论我将来是否会不会爱上他,我都会给他一个完美幸福的未来。” 她知道这已经弥补不了什么,但还是希冀着真的他能够为姜梭做一些什么,仿佛能够间接让自己恐惧绝望的内心找到一些安慰。 她的心底最深处还是抱有微弱的火苗,支撑着她去见她的孩子一面。 这一丝火苗在看到姜梭转身,还有他面色痛苦的躺在不停溢着水的浴缸里彻底被扑灭了。 她忽然清醒的意识到她的复仇还有野心得到了满足,但是她却永远失去了她第一次当母亲的时候下定决心想要保护的孩子。 永远永远。 6. 岁月如梭。 复又蹉跎。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千五的肥章,比写闻先生那章六千三的累多了,感冒加重的作者表示宁愿写四千五百字的肉…… 总结一下,作者菌觉得姜母的故事如果从姜正远的角度写,就是一本标准的兄弟狗血BE骨科文,姜母是里头打酱油的悲剧女配,弟弟莫名黑化的很萌,作者菌表示挺爱吃这种病娇人设的,虽然因为哥哥死了,他黑化的有点,嗯,太过了…… 差不多还有个战斗力负五的炮灰攻没出场,刷完他就全是甜甜甜了我发四_(:з」∠)_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67. 我有意识的时候隔着眼皮都感受到了外头的光,不过晒得我全身暖洋洋的,很舒服。 我觉得自己身体很虚,也不知道是鼻子间充斥的消毒水的味道给闹的心理暗示,还是物理上的。想动动手指,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手背上有些凉凉的,大概是挂着水。 我想象了一下针头刺破我血管并且现在仍插在血管里的场景,不禁全身抖了抖。 睁开眼睛之后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去看,我把视线投到旁边,没看到人,然后转了转朝四周扫了一遍,白茫茫一片好干净。 我其实总觉得医院病房设计成性冷淡风很不科学,至少很难给我这种大病初愈的客人送温暖。 刚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病房门就开了,我条件反射就是一个闭眼,闭上眼睛之后才在内心扇了自己两下,闭个啥眼睛啊,现在再睁开多尴尬! 我竖着耳朵,听见那人走到了病床边看了我一会儿,就在我内心抓耳挠腮想了一会儿自己睡了多久仪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的时候,他才把手里提着的什么东西放到了床头的柜子上。 从他门口走到我床边走的这几步,我已经超神的认出了这人绝对是我的金主闻先生无疑了,以一个金主小迷弟的尊严保证。 我跟一条假鱼似的挺尸在床上,努力思考自己现在的形象在金主脑袋里投影出睡美男形象的可能性。 那估计得给金主的双眼加上城墙那么厚的滤镜吧,我最后得出结论。 金主不知道在我旁边捣鼓什么,我的鼻子突然嗅到了香的不得了的味道,完全压过了刚刚阴魂不散的消毒水味,我快要控制不住我的鼻子了,我现在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想深深的大口大口吸一口气,不过我很快发现就算我暂时控制住了我的鼻子也不行,因为我的肚子背叛了我。 诚实无比的咕噜噜声在安静无比的病房里回荡着。 我:“……” 很好,这么快我就找到比刚才闭眼还要尴尬的场面了。 …… 我就是不睁眼,不睁眼!我真的昏着呢!刚刚的肚子叫是跟膝跳反射一样的东西! 我默默催眠着自己,忽然感觉眼前一暗,刚刚还照在我身上的阳光被遮了大半,我还在疑惑金主什么时候去偷偷拉了窗帘,就发现嘴唇上一重,紧接着有个滑滑的东西伸到了我的唇齿间,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干湿度。 这不是金主的金唇吗!!! 我刷的睁开了眼睛,果然看见了金主放大无数倍同时也颜值上的冲击力也放大了无数倍的帅脸。 金主的舌头推了两下我嘴里跟我一样僵硬地跟死鱼一样的舌头,无奈的睁开了原本闭着的双眼,看着我的死鱼眼沉默了半晌,然后抬起右手手掌干脆利落的往我的两只死鱼眼上一搁,不死心的想要继续试图和我探索唇齿间的奥秘,渐渐的他用力起来,凶狠的我一瞬间心里慌了一下,感觉仿佛自己下一秒就会被他撕扯着整个人囫囵吞下去。 我:……我靠!平躺着玩亲亲,口水全顺着我的喉咙流下去啦!!!对于一个病人来说实在太不人道了!求换姿势! 我扑腾……还没能扑腾起来呢就被金主事先察觉单手镇压了。 “别动,”金主微微皱着眉,“手上还挂着水,再动一下待会儿动的错了位不要喊疼。” 把我吓得一愣一愣,顿时又重新做回了一条挺尸的咸鱼。 还好金主总算是熄了让我喝口水的心,要知道我昏了不知道几天,没吃也没喝,嘴唇干的蜕皮,我敢说刚刚金主吃我嘴唇的时候肯定还吃了不少我的嘴唇皮进去。 我刚刚喝着喝着混杂着我和金主味道的口水,竟已经超脱的心理上出现了一种饱腹感。 但是金主给我支起桌子,把他带来的保温盒里头的东西放到我眼皮子底下的时候,我的眼睛还是绿了。 刚刚闻的时候还有点不敢置信,盒子里的果然是金主家御用厨娘张姐的拿手美味——香菇鸡丝粥!我拿起勺子就是一个俯冲,舀着舀着忽然觉得不对……等等,我的鸡丝呢!被香菇吃掉了吗! 我竖着眉毛看向坐在病床边上凳子上看着我吃的金主,金主接收到我大不敬的眼神,面不红心不跳的说,“你睡了五天,大鱼大肉暂时别吃了,我让张姐煮好之后把鸡丝给你一根一根的挑掉了。” 我:…… 原来香菇鸡丝粥里的鸡丝算大鱼大肉!睁着眼睛说瞎话金主你就一点都不心虚吗! 失去了鸡丝之后的我气急攻心,冲上去对着脸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当然是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会打我的衣食父母,而且凭我现在躺了五天形同废人的身子,能不能竖起来都是一个未知数,于是只能低下我的头颅,默认了鸡丝算是大鱼大肉这件事情。 话虽如此,我的内心却还留有一线希冀:张姐毕竟年纪也不小了,万一老眼一昏花,就给我留了一二三四……五六根鸡丝了呢。 然而这点希冀在我舀到最后一勺的时候破灭了…… 我用勺子敲了一下碗,转头看向金主……旁边的保温盒。 金主站起身来收了我手里的碗勺,“别看了,医生说你只能喝这一小碗。”说罢,无情的把桌子都给我放了下去。 我靠在枕头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68. 我发现金主的不对劲了,从上次无理取闹的宁愿一根一根挑走鸡丝也不肯给我吃这件事情就能充分反映了! 我默默地观察了金主好几天,得出了金主在和我单方面冷战这件事情。 拼命把脑子里浮现的金主鼓着脸颊萌萌哒的说人家好气好气啊的画面给丢了出去,我下意识的侧头瞄了一眼身后专心推着我轮椅的金主,暗自抖了抖身上被自己硬生生雷出来的鸡皮疙瘩。 “怎么了,冷?”说着金主停了下来,把一条毛毯盖在了我的膝盖上,掖好。 我:嗯?哪里掏出来的毛毯?金主莫非偷偷养了只叮当猫? 我乖乖的盖着毛毯,没办法虽然其实身上裹了好多层再盖条毛毯有点热了,我也没胆子去掀,就怕掀了之后把神经已经够脆弱的金主给玩坏了,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出啥事呢,万一把我用链条囚禁起来在小黑屋里早上两三次中午两三次晚上再来两三次……我想着想着想到了金主精壮的肌肉,有力的手臂,还有形状优美的屁股,一连素了好几天的身子骨有点受不住了。 不过现如今别说是正餐了,连打个啵都是奢侈,自从那天金主把我压在病床上啃了半天之后就再也没有点表示了,我思考了一会儿觉得问题还是出在了金主冷战源头上。 所以我趁着现在梧桐大道微风拂面光斑遍地的美好时机,试探的问了,“闻少,最近有什么心事吗……?”怎么都没点灵肉融合的作为了,虽然医院PLAY没办法,打个啵总行了吧! 我话刚出口,金主就停下不走了,金主都不走了,我的轮椅自然也是停了。 我懵逼的等着金主的回答,不过背后一点声响都没有,我都要差点觉得他是不是为了报复把我一人一轮椅留在了这里自己偷偷跑掉了的时候,金主走到了我的面前,眼睛沉沉的看着我。 我:…… 直把我的小心肝仿佛又要吓得碎掉一次了,上次碎还是某个消失的女人突然出现的时候。 “你说呢?”过了好久,至少在我看来好久,金主才慢悠悠的说。 我:??? 我看了一会儿金主,金主一副让我自己想的表情,于是只好自食其力的努力想,我现在脸上的表情肯定跟便秘差不了多少。 时间一长,弄的金主的脸色也黑了。 我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他时,惊悚的发现他的脸已经黑的和章鱼喷过墨汁的脸没有什么分别了。 “你真是……”他叹了一口气,“那你告诉我,是谁教的你动不动就轻生的?你知道那个时候把你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你的脸已经泛青了吗?你是不是从来都没考虑如果你死了你的朋友亲人会怎么样?” 金主这一溜指责的话弄的我有点懵…… 等等,不是,我什么时候轻生了? 我满脸问好的仔细想了想……难道是躺浴缸里用冷水洗澡那次?我真的只是想洗洗啊!至于冷水,那不是来不及放热水了吗…… 我看着金主一脸看不珍惜生命的中二少年的表情,心里委屈的不得了。 金主你再认真想想啊,我一青春正好的有志青年还没睡够你呢自杀个毛线,以前多少事情都过来了,心理素质高的不要不要的,犯得着为了一个一消失就是九年的人自杀吗!更何况在浴缸里……哪有人在浴缸里放点水然后想淹死自己的啊你说! 不过再看看金主一副证据确凿人赃并获的模样,我只好把反驳的话给吞了回去,乖乖的保证,“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不会让你们担心了。” 金主仔细盯了我几眼,盯得我都想对天发誓写保证书了,才终于放过了我,重新站到我后面帮我推着轮椅,虽然我觉得其实自己生龙活虎的完全可以从轮椅上跳下来蹦个几回再跳回去,但是有轮椅坐白不坐,反正我瞅着金主也推得老开心了。 啊,拂面而来的一阵风,吹得我想睡觉了。 我打了个哈欠,吃了一嘴的风。 68.5【小剧场-水果彩虹的调查采访3】 念念:这些味道我都喜欢怎么办?我都要喝……诶哥哥不要抢我的杯子!这是我的!(哭) 姜梭:(无情的收了饮料)小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加了酒的饮料也不行……(诱-哄)好了好了,别哭了,哥哥给你重新调个不加酒精的好不好?一样好喝的,给你两片柠檬噢。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69 我觉得自从被贴上“轻生”“中二”“随时要跳河上吊割腕玩个自杀”“抑郁症晚期”的标签之后,周围的人对待我都不太正常了,都不敢对我大声说话,仿佛声音大一点我就要受刺激翻白眼救不回来了一样。 我本来已经悔得想买个时光机回去,把一时兴起泡了冷水澡的自己给骂醒。 结果连金主都小心翼翼的,好似我是个大型玻璃人,时不时在我旁边睡着了还会突然惊醒过来,一脸冷汗的在我身上摸两把揩两把油再把我搂搂紧,那力道简直捆得我没办法呼吸,严重影响了我的睡眠质量!还有就是我玩游戏玩的正开心,转头喝个水的功夫,仰头倒水的时候就对上一旁拿着我一个字儿都看不懂的书结果眼神飘到我这边,盯着盯着还微笑起来,不知道盯了多久的金主的眼睛,次次都吓得我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到电脑屏幕上。 对的,金主最近已经转为家里办公,一天二十四小时对着我的脸真的不会腻吗!我都想说金主啊为了长远考虑咱们还是让距离产生美好不好? 金主演戏真实的都有点让我害怕,真的好像爱我爱的不可自拔一样,我这个老戏骨都看不出他在演戏,这才是我害怕的重点! 我一边在心里扇着自己巴掌让心里缺爱缺坏了的小妖精不要做白日梦,一边又身不由心的沉浸在被金主当宝贝宠的幻象之中。 差一点点就要精神分裂。 更让我愤怒的是,金主仿佛是忘了夜里你在上我在下的游戏,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柳下惠,我觉得我的地点姿势计划表都要积上一层灰了! 难怪我憋得这两天总失眠,刚刚有点睡意,又被半夜惊醒的罪魁祸首搂的活像大蟒蛇对猎物实行捆绑技能,但是睁眼隐约看到噩梦缠身的可怜金主的帅脸,我还能把他戳醒不成?抱歉,对着这么一张黑暗里也这么好看的脸,我下不了手啊!!! 唯一让我满意的就是美食了,至于香菇没鸡丝粥也不知道是不是金主终于意识到了一根一根挑鸡丝不太人道,反正后来虽然没有麻辣小龙虾那种大鱼大肉,张姐人间美味的家常小菜也是让我吃到饱,害得我摸着脸颊总觉得自己被喂得肥了一圈。 还有就是坐轮椅那几天天天被金主推出去兜风,每次我安静坐在轮椅上,内心都在呐喊着“冲吧金主号!”十分想要金主推着我在夕阳下奔跑,把轮椅开出秋名山赛车的feel。有一天我们还正好碰上了初雪,不过日子还早,这初雪下了一会儿,几乎落地则融,遇掌则化,自然也没办法让我体会体会在积雪上开轮椅的咯吱咯吱配音了,可惜可惜。 我在医院呆了一段时间,后来就被金主接回了家里。 期间能来看望我的好友都上医院来了,小元季磊甚至麓禹也来了,后者总算是改了动不动就炸的毛病,整个人看着显得成熟了不少,最让我欣慰的是他还给我带了一份串串虽然最终被金主抓了个正着,不过让我瞅了瞅形状闻了闻味道,我也已经老满意了……嗯,才怪。 金主就算你是我的金主,你也得还我的鸡丝还我的串串还我的麻辣小龙虾!!! 对了,念念也来了几次,跟在脸色有点沉的金主后头乖的跟个小鹌鹑似的,眼睛红通通的看了我几眼,仿佛金主俊眼一瞪她就随时准备着窜到我的翅膀下头了,等金主一走才露出点本来模样,一连串的十万个为什么,非要我保证了好多好多次以后不会躺水里睡着也不会躺在病床上一睡不醒才消停,不过也只有她一个相信我是泡着泡着冷水澡不小心睡里头这个真相了,孤立无援的我总算找到了点点安慰。 我抱着唯一的小棉袄,任由她把我的病服都给打湿了,努力假装看不到门口露出来的某个女人的衣角。 70. 日子过得是真快,特别是长得都差不多之后,通常不知不觉就刷的一下没了。 金主待我还是好的不科学,并且一点要丢了我的迹象都没有,我也渐渐习惯了,小本本上的债自从上次在金主洗澡的时候闯了进去,霸王硬吞-茎了一次之后就直线突破,在不久之前就还完了,无债一身轻的我更不方了,整天圆的跟球似的。 时间一快起来,我一般是用会馆的活动来计算时间,噢,圣诞活动了,圣诞节过去了……嗷,元旦活动了,元旦也过去了……诶,春节活动也在准备中了,春节也快来了…… 日子过得太舒服,把我整个人都快养钝了,我总觉得金主偷偷摸摸打着温水煮青蛙的小心思,也只超脱的当不知道,让他煮去吧,本青蛙的肉可老得很,不怕煮。 这天我去酒吧帮忙,一进门就眼皮跳的厉害,不过现在法治社会都不兴迷信这一套了,我这个新青年也只是拍了两把眼睛,嘟囔是不是昨天晚上和金主在地毯上玩的太晚累着嘞,没当回事。 酒吧的这个点人还不多,就拿着手机在群里看他们蹿上蹿下的琢磨春节活动该怎么过,最后歪到了春节该怎么过,结果炸出一堆和伴儿去哪里哪里旅游的,被更庞大的单身狗群体FFF团给一把火烧走了。 我乐得哈哈笑,也掺了一两句,因为金主这几天正打算带我去巴厘岛晒太阳看海,以躲过这个据说是六十年难见的寒冷冬天。 最后自然是被群里一种单身狗吊起来打。 看着一排整齐无比的刷屏“生无可恋”还有“秀恩爱分得快”,我乐到一半突然意识到我刚刚似乎的确是无意识的秀了一把恩爱,难道我已经潜意识的把金主当伴儿了吗? 一直到此时此刻我才后悔不迭的察觉到了金主温水煮青蛙方法的恶毒之处!可惜我被煮了大半,根本蹦不出他魔掌了,弄的我也想跟着他们一起刷“生无可恋”了…… 渐渐的酒吧里客人开始多起来了,群里也消停了不少,大概都忙去了。 我也收了心,调了几杯酒之后又空了下来,于是开始拿起干净杯子擦,边擦边看两眼台上小元的泥石流舞团,找了半天发现今天小元居然不在里头,大概是有事忙去了。 我这一细想,觉得自己都连续好几天没瞅到小元了,也不知道和哪个小妖精鬼混去了,我想到之前问小元的神秘情人的时候,他一副支支吾吾转移话题的模样,无比清醒的认识到处了这么久的好友也要被别人收了去了,这么一想,内心还有点儿大不中留的感慨。 我擦着擦着杯子感慨感慨,看两眼台上还挺养眼的舞用视线支持支持即将泼出去的好友,忽然眼角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人影,我停了停,用还拿着抹布的手戳了戳下巴,思考了一下这熟悉的人影的主人,无果。 不过这人往台下群魔乱舞的人群里钻了,我很快就找不着他了,于是又把他丢之脑后。 要说人倒霉起来喝口水都塞牙呢,我与世无争的擦着我的杯子,就听到几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近。 “哎,蒋哥,刚刚那小妞够辣,好想尝尝味道……” “就你那猪脸,没看见那妞眼睛都黏在蒋哥身上吗?哪有你的份!” “涛子都多久了你的嘴还是这么臭!不过那小妞的眼神的确是,一看就知道扑到我们蒋哥的网里了,嘿嘿,蒋哥你可以把她拿下了,看她骚成那样,指不定不介意我们哥几个一起来呢!我还记得当年那件事情,哎呦,一口气捅进了那个暗恋蒋哥的小骚-货的屁-眼里,到现在我能记起那滋味呢……” “你别说了,说的我也想起来了……” …… “Waiter,来杯Dry Martini。” 我让自己的手别抖,可是没办法从前都老听话的手闹脾气了我一时之间控制不住它了,之前他没说话还能骗骗自己,一听到这点单的熟悉的声音我就放弃挣扎了。 这声音可是在我当年噩梦里立体循环播放,化成灰我都能从被我一丢就是十几年的记忆角落里给他抠出来。 我磨了两下牙,告诉自己都过去这么久了翻旧账不是我的风格,于是抓着抹布努力忍了忍,还是没忍住。 “蒋青哲,干马提尼没有,屎要吃吗?” 70.5【小剧场-霸王硬上茎】 姜姜:金主,我是霸王你是茎,缠缠绵绵绕天涯~ 闻先生:……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71. 俗话说,哪个小GAY年少轻狂眼睛瞎的时候没遇到过几个渣男初恋呢。 不过蒋青哲这个渣,实在是渣无可赦,渣到令人发指,所以到现在我还是死活弄不懂当时的我到底是眼瘸到什么地步才会瞧上这除了脸什么都没有脑袋还二的渣男。 遇上这个渣的时候我正刚上初一,当时已经模模糊糊意识到了自己和身边的男生的不同,但是因为也没人告诉我具体是哪里不对,我也只以为是从小被某个女人大尺度的工作落下了阴影,自觉成为了一个对白花花的女人没有任何淫-秽幻想的清心寡欲的性-冷-淡。 我自然也是不会和那个女人说起自己的不正常。 因为遗传了她的脸,我从小长得就不MAN,也常年是校园霸-凌的受害者之一,不过我可不是那种蹲着抱头任揍的人,每次都会站着怼回去,赤手空拳怼不过就巧用工具,譬如说英语字典和偷偷藏了砖头的书包,还好那时混帮派的孩子都比较实诚,吃了暗亏也觉得丢脸不会声张,要是换到现在的熊孩子磕破了点皮都要死要活不把人都赔给他是不会消停的。 遇到蒋青哲那次我正好碰上一场不公平的围殴,路过的蒋渣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居然过来帮我打,还好死不死的站我前面,不得不说虽然他那时也是小屁孩一个,但是因为长得唬人,还是有点英勇气息在里头,最后还是我察觉到局势不利,拉着他逃了。 我事后回想起这个情节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就跳戏到电视剧里常演的一个画面:主角两人做了坏事逃的远远的之后躲到墙后面面相觑,突然都不约而同的傻-逼一样大笑起来。 然而这个画面并没有在我们两个身上发生,因为跑着跑着我忽然发现我拖着的人越来越重,最后活像拖了一个几十斤的大石头。 回头一看才发现,这位英雄头上的血流的跟瀑布似的,大概是刚刚混战的时候被人砸到了,跑了这么久一声不吭,见我回头竟然还朝我一笑,吓得我以为自己穿越到了鬼片里头。 蒋青哲伤了头,我不太清楚过程,但人毕竟也是来帮了我一把,虽然并没有帮上什么忙,所以我还是于情于理得应该照顾他受伤的头的,这么一来二去的,也就熟了。 再一来二去,就看对眼了,我指的是我单方面的。我琢磨着总觉得横看竖看他都长得蛮顺我心意的,懵懵懂懂的少男心就落在了他身上。 也是这个人的存在让我意识到并直面了自己的性-向问题。 但蒋青哲是个正儿八经的直男,还有点正儿八经的直男癌,又因为外貌条件出色,女朋友换的勤得不得了,但我当时年少轻狂,还是一个觉得自己很能的天不怕地不怕少年,对于掰弯直男这件事情抱有莫大的信心。 其实我觉得我有这么大信心,主要也是蒋渣莫名其妙对我特别好,好的不像对个哥们,连他另外几个兄弟也说他宠我跟宠个小媳妇似的,特别是定期投喂这种要命的细节方面。 但是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小GAY,甭管我嘴上怎么说有多大多大的信心,我的内心还是挺怂的,于是我抱着细水长流的想法,一直这么暧昧着忍到了初三,我觉得是时候作出决定了,约了蒋青哲谈谈,单枪直入开门见山的表白了。 结果虽然我也事先想了好几个他可能会有的反应,包括最好的“被告白者幡然醒悟正视自己内心从此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但是谅我怎么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个人的反应是呆了半晌,转头就跑!还他妈跑的还比体育课考五十米还快!我追了一会儿累死累活已经连他影子都看不到了。 很好,第一次告白以这种视我为洪水猛兽式的告终,我脆弱无比的小GAY心碎的连渣渣都不剩了。 72. 如果只是这样,蒋渣就不会被我称为蒋渣了。 他请了两天假,隔了几天又来上课,最重要的是待我跟以前没什么分别,仿佛那场告白压根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反复确认过蒋青哲没有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兄弟,这个撩我撩得飞起来的,跟告白的那个人是一个没错。 我找机会怒气冲天的单独质问了他,结果又让我想破脑袋都没想到的是,蒋渣说他想和我试试。 还说自己不确定对我是什么感觉,内心很迷茫。 这个理由我吃了因为我私以为这是直男变弯男的必经之路。 从哥们晋升为情侣之后,我和他之间也没有特别大的分别,唯一的问题就是两个小年轻之间那些事。 一开始意识到他在觊觎我的小菊花的时候,我是拒绝的。 凭什么我要在下面!明明是我比较懂,看了不少资料片的我表示还是经验丰富的人来弄比较好吧? 对此,蒋青哲的回应是,比了比我们两个的身高,然后又掐了掐我的胳膊,秀了秀自己胳膊上的肌肉,最后看了看我下-身。 我被他一连串的动作搞得无言以对。 两个小年轻之间的尝试简直是血一样的教训。 谁会知道这个人的部件根本和我不匹配,事后死了一回的我觉得其实根本一开始就错了,应该让我这个部件比较小,呸,偏小的人来先上才对!这么一搞根本不算打炮,而是谋杀啊! 尝到苦头的我之后再也没同意过蒋渣的打炮,之后一直做了一对纯洁的互撸娃。 然后噩梦一样的那天到了。 备战中考的我和蒋渣以及他的几个兄弟聚了一聚,唱了个K之后去喝酒开趴,当时不会喝酒的我被灌了好多已经迷迷糊糊了,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和蒋渣搞上了。 就算是我太怕疼,让他憋了太久,搞一搞就算了。 为什么我迷迷糊糊昏过去一回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身上是别人?为什么我怎么叫他来赶走他们他都不出现?为什么我怎么叫疼他都不出现? 痛极,冷极……我一次一次的蜷缩起来又被他们一次一次的打开…… 迷迷糊糊间我的脑海里不知为何闪现了一个记忆片段:一个少年的身影在我面前不停的走,越走越快,小小的我嘴里喊着阿江哥,拼命的追,也追不上他的背影…… 阿江哥?……还是阿蒋?…… 脑海中两人的面容几乎要重合在了一起,我忽然发现蒋青哲的侧脸和记忆中的那个叫阿江哥的少年的侧脸特别的神似,也莫怪我一开始看见他的脸就产生了一点自己也说不清的好感…… 最后都是这样,只留下了我一个人,不管我怎么叫痛也不会有人来…… 太疼了……我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所有气力,我只知道自己出了很多很多的血。 但是我却无法看到自己的血,因为我身处在一片可怕的黑暗里,这里虽然黑暗虽然冰冷却没有那种疼到骨髓里的疼痛。 身处这片黑暗里的我并不能很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再次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像丢垃圾一样丢在了一个不知名街道的角落里。我独自在这里舔舐伤口,也不敢这么回去那个家。 我该感谢他们操-完之后还记得把我的衣服也丢在我身上,我艰难的拿着钱去小旅馆里洗了洗住了一晚上,还好我出来玩的时候对那女人说去同学家住,不然这副鬼样子,她不得吓死。 73. 后来我回家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告诉那女人我不想去学校了,于是出了她把我反锁在门里结果灯短路坏了的那幕,这之后我也没见过蒋青哲,本来我们所有的交集就在学校,庆幸当时我出于一个少年的自尊心硬是没告诉蒋渣我的住处。 又后来我断断续续从别人那听说他出国了,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剐去这个人的痕迹,渐渐在我的记忆和世界里消失,谁想到这么多年后还能在这里遇到。 我内心复杂无比,不知这是孽缘还是什么。 听到我骂人的话,蒋青哲倒是像没放在心上,反而笑了,笑得我特别想在他这张帅脸上扎上几个洞。 “果然是你,”他笑着说,声音莫名其妙夹杂着点咬牙切齿,“好久不见啊,姜梭。” 我默然无语。 “你怎么越混越差,刚刚我看到你的时候还有点不太敢相信,你在这里当服务生?”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好吧,我错了,我还能指望畜-生嘴里吐出人话不成? 所以作为一个新新人类,接下来我都是拿他的话当成狗叫听的。 边擦着杯子边听狗叫还挺有情-趣的,我辨认着狗叫,居然从里头听出了几分幽怨,我肯定时继以前眼瘸之后耳朵也瘸了。 本来我听听狗叫擦擦杯子过的也算舒畅,谁想屋漏偏逢连夜雨,我一抬头居然看到门口金主的尊身朝我这边移过来了。 我不禁瞪大了眼睛,瞅了瞅这边狗叫个不停的初恋渣男,再望望我现在的衣食父母兼对象的俊脸大长腿,头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下章修罗场哈哈哈哈,好激动_(:з」∠)_ 我来双更了,快夸夸我!(*/ω\*)预估错误,五章估计不太够,我写着看看吧,反正不多了_(:з」∠)_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74. “……” 我看着眼前的场景陷入了十万分的纠结之中。 两个人一言不合就干起架来,蒋青哲这样撸起袖子干架我还能想象,但是金主……不是我说,您这淡定霸总人设崩了吧?!我不仅陷入了纠结还陷入了混乱。 两个人打着打着,打的本来酒吧跳舞的人都不跳了,让出一个大圈子给他们自由发挥,围观的很是开心。 我无意中听了两耳朵,听到两个女服务生已经在猜“相爱相杀”“强强”“谁攻谁受”了…… 我:…… 就没人上去阻止吗!我怎么瞅着他们都是在往死里打啊?什么仇什么怨? 弄的我旁边看到前因后果的人看我的眼神都是看男版绿茶婊的样子。 我好无辜啊! 我一边准备用我脆弱的小身躯上去劝架,一边回想着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我礼貌的招呼了金主然后略殷勤的给金主调了杯水果彩虹,之后察觉到了气氛的突然安静,就硬着头皮给两个人介绍了对方,我觉得我措辞还是挺注意的,都只说了“朋友”“同学”这种比较不敏感的词。 所以两个人打起来这个锅我是不背的。 但是这个烂摊子却得我来收拾。 我上去拦住金主,一开始还挺成功的,不过就听对面蒋渣作死的在那边喊,“我又没说错!你真踏马算姜梭的男朋友吗?穿着阿玛尼让他在这里卖屁股!”结果这句话最后三个字让我一个没拉住,金主一拳头又上去了。 蒋青哲抹了把唇角的血,笑了,“就算你打架比我厉害又怎么样,打赢了姜梭也永远忘不了我!”他看了我一眼,我全身一凛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因为我是他第一个男人!” 我:…… 一时间被这句话雷的动不了,不过我也不想动,我想通了,就让金主打死这个人渣吧。 事后还是会馆派了人来才把人拉开了,我趁机瞅了两眼蒋渣,很是暗爽的发现他的脸上状况实在太美,金主大概全是照着脸打的,话说我还从没见过金主发这么大的火,心里居然有点甜滋滋的,我的金主人美腿长打架还这么厉害! 阿海说金主叛逆期的时候是打遍大院无敌手的孩子王,当时我不信,现在我信了。 那天回去之后可苦了我。 本来我想着金主游刃有余的解决了一个蒋渣,但是精力也耗费了不少,所以体贴的想约莫可以收拾收拾直接睡觉了。 结果不小心没管住嘴在龙精虎猛的金主面前一秃噜,然后就不是搞一搞能够解决的事了。 那得大搞特搞。 金主充分的身体力行的向我展示了解决一个蒋渣只耗费了他冰山一角的精力,他还藏着底下一座冰山的精力来满足我呢。 我也充分记住了金主无穷无尽的腰力和精力。 现如今他用完了我计划表上的地点姿势之后,已经学会了举一反三、举一反十三、举一反一百三。 真的是活生生的半大小子,吃穷师傅。 废人一样的我心情复杂的盯了会儿天花板抽着气翻了个身,结果被旁边的金主胳膊一支棱搂进了怀里,我这个肉质很老的老青蛙经过这么久的煮熬已经能够不再僵硬的顺势窝进去了。 听着近在咫尺胸膛里令人安心的心跳声和他呼在我头毛上的热乎乎的呼吸,我沉进了香甜梦乡。 75. 春节到了。 走在路上都是浓浓的年味,生活在中国最热闹的时候就是过年了。 鞭炮、团圆、满汉全席,缺一不可。 越到大年夜,我发现金主竟然忙碌了起来,又成了时常不见人影的神秘兮兮的大总裁。 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我这么一想,细细品了品,从这句话里察觉到了一点自己深宫怨夫一样的心情,很是自检了半晌,最后决定也用忙碌来让自己不瞎几把乱想。 酒吧里今天晚上提前办大年夜趴体,照例在九点之前放工作人员和客人们回去,不过我据说其实是因为我们老板觉得大年夜是一定要看春节联欢晚会,然后跟着电视里或者广场上的屏幕里和身旁的亲人、爱人一起倒计时完成跨年,于是硬是改了在酒吧跨年的传统。 我对此是没啥意见的,因为以往我都是和单身狗的小元一起过年的,不过今年小元成功脱单,我只好看着小元被不知道谁拐走的背影,不去打扰他们夫夫恩爱了。 在酒吧蹭了一顿酒水和饭菜之后,我满意的回去了。 结果在门口左等右等没等到金主低调奢华的车,冷风瑟瑟中我狠狠打了个喷嚏,缩着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手机,解锁之后瞅了眼和金主的微信界面,还停留在我报告晚会将要结束的那边,我看着金主当时秒回的一个“嗯”,陷入了沉思。 莫非是路上堵了? 我又等了会儿,决定自己先走几步,这个过年的时间这个点,巴士停了,会馆这边路上也没啥人影,好好的大年夜,搞出了七月七鬼节的气氛。 我在微信上问了几句,金主就像死了一样。 心里堵着一口气,我干脆想,你不来接我我自己也能徒步走回去! 走着走着冲动褪去理智回归又开始后悔,干嘛不在原地等着,这回如果金主已经到了那儿,没看到我以为我被人绑架了怎么办? 我转过头,看着回头路,想想回去好长一段呢心里又直犯怂。 在我待在原地纠结的时候,天公不作美,恰在这个时候飘起了雪,一片雪花落在我的鼻尖上,我用斗鸡眼盯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找地方躲雪。 转弯就是一个小公园,我顺势过去就躲在了树下头,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又有了动静,我拿出来一看。 “抬头看?”我喃喃自语的读出了金主发的微信。 心里纳闷至极,但我还是乖乖的抬头了。 “砰——!哗嚓——!” 在我的头顶上绽开了一朵又一朵的烟花,我从树下走出来,在烟花爆炸的声响之中,看到了不远处的人影。 我瞪大了眼睛。 我看到了小元,看到了季磊,还有很多很多人,他们一个人接着一个人的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照在中间那人身上,那人就沐浴在无数的白光之下朝我走过来,近了,近了,近到我能清晰的看清他黑曜石一般的双眼中映出的烟花璀璨的模样。 我不自觉的朝他走了几步,他笑了,鼓励的朝我张开了双手拥抱了我,我躲进他的怀抱里,于是手机手电筒的白光也同样包围了我。 我们就像身处在了美丽的星光灿烂里。 “阿姜,”他轻轻叫我的名字,温热的呼吸扑在我冰冰的耳朵上,“你看——” 我顺着他手指指的地方看过去,对面那一整栋灰扑扑一点光亮都没有的大楼,忽然一点一点的亮起了灯。 “姜——梭——和——我——结——婚——吧——!” 我差点被这阵仗给吓傻了,闻先生把他的戒指掏出来询问我能不能给我戴上的时候我也跟傻掉了一样愣愣的点了点头,等我清醒过来就是被闻先生抱紧,举着手机的围观群众开始起哄的时候。 我从他背后愣愣的举起手,瞅了眼手指上头在白光中能闪瞎人眼的戒指。 等等等等,有哪里不对!……为什么不是我求婚! 76. 一路上怀着复杂的心情,一到家我就挂到闻先生身上去了,决心在床上要采取主动。 闻先生板着脸,很正经的把我从他身上拔下来,“先洗澡,你淋了点雪别感冒了。” 我的回应是一爪子摸向了他的小闻先生,哼,都翘这么高了,不憋得慌吗?假正经! “那就用你的身体温暖我好了。”我看着他使出了我的必杀技。 果然闻先生一如往常破功了,胳膊一伸就把我往肩上一抗……还有我必须要吐槽的就是最近每次金主要带走我永远都是用扛的,我一个男的难道就不能享还有受享受公主抱了吗?啊?这是性别歧视! 到了床上我还没反应过来呢,金主已经把我的衣服统统往上一撸,脱得一干二净,充分展现了一下他在我身上练至臻境的扒衣技巧。 把润-滑涂了,我感觉到热源离我远去,闻先生又从抽屉里拿了个套套出来,我瞪了瞪眼,抬腿一脚就把他手里的套套给踹飞了。 “快来。”我趴那儿把自己的腿勾在了闻先生的腰上,顺带用眼睛舔了舔他的六块腹肌。 我忘了闻先生不能激,一激就要搞事情,他也的确搞得我要出事情了。 换了好几个姿势,最后换到了后背式,我被撞得直往前窜,顺势就朝前爬了几步,还没爬几步呢就被在床上犹如阎王附身的闻先生拉着脚踝活生生拖了回来。 …… 我死了,真死了。 我被刺激的晕过去几回,放弃了挣扎,犹如一条被捅了又捅的咸鱼。 闻阎王终于搞完大事情,满脸舒畅的准备搂着我睡大觉,很不舒畅全身酸痛的我郁结于心,硬是把他给闹起来,说要喝酒。 下了床又从阎王回归中国好先生的闻先生任劳任怨的给我从酒柜里拿了瓶过来,看我喝了一杯之后收了起来,往床头柜一放。 一杯哪里够。 我越过他拿了一瓶就着瓶口就往嘴里灌,把闻先生看的一愣一愣的,看我灌了大半才夺了回去,他给我抽了餐巾纸擦擦滴到我脖子上的酒液。 借着酒劲,我迷迷糊糊借着月光看着他的脸,觉得渐渐和我记忆中那个在树下救了我的少年重合了。 “阿江哥……” 为什么不再早一点找到我?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管我怎么呼唤你你都不再出现了? 没有人再能挡在我前面了,我只好自己站起来,催眠自己能够承受。 她是不是在恨我当时没有从柜子里出去?我变得更好更坚强,这样她是不是就不会觉得我没用,太胆小,不像个男子汉,没办法保护她,然后抛弃我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不要离开我,以后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抛弃我,就算我变得坏了,不是现在你喜欢的样子了,也不要无声无息的就不见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永远永远都不要变,好不好? …… 我想要说很多,但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出口。 只记得那天似乎有人温柔的亲吻我的眼睛、我的脸颊、我的鼻子和我的嘴唇,有温热的液体从上面落在我的脸上,一开始我以为是雨,直到流到我的唇边的时候,我尝到了味道,是咸的。 “我不会离开你。”那个声音在我耳边一遍一遍的说着这句话,还有那三个字,一直到我困倦了陷入了梦境也没有停止。 我也爱你。 我最后默默地在心里想,成为了我坠入温暖黑暗之前的最后的一个想法。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正文完 77. 我把墨镜往脑袋上一推,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不一样的空气。 阳光、海风,巴厘岛!我来啦! 闻先生在后头背着我的包,递了一杯水过来,“还难受吗?” 我拿过水灌了一口,摇摇头。 本来开开心心的上了飞机,兴冲冲的想要全程盯着机窗外的风景看有没有飞鸟白云什么的,结果一上飞机就开始晕,还晕的半死不活,吐的隔夜饭都出来了,还好吃了点晕机药好受了一点,就是全程都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路。 好不容易清醒刚好一点就被告知到目的地了。 想到这儿就郁闷,我把水给闻先生,动了动头,结果推上去的墨镜滑下来砸到了我高挺的鼻子上,世界重新变成了漆黑。 出了机场外头就有一个穿着酒店深红色制服的人过来询问,闻先生呱啦呱啦和那人说了不知道什么国的语言,反正我听不懂,然后就坐到车子里去了。 闻先生说是要去订的酒店。 哇,居然还有专车接送,乡巴佬的我目瞪口呆。 这位穿着制服的司机还特别健谈,虽然我听不懂,但为了表达礼貌我还是微笑点头附和他,所以路上几乎都是这位司机大叔在巴拉巴拉,偶尔我还听到坐在我旁边的闻先生回个几句。 我转头看看我旁边的闻先生,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也侧过头看我,嘴角还带着笑,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听不懂的我一头雾水。 于是我偷偷指了指我前面的司机大叔,递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闻先生嘴角的笑意更大了,大的我都觉得他是在偷笑了,他用中文说,“他说他觉得我们很配。” 哦。原来是这样。 我刷的转回头,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刚刚自己一直微笑点头的傻样,感觉几层厚的脸有点热。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闻先生竟然还凑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我热乎乎的脸颊上啵了一口。 惊呆的我:!!! 闻先生!你的霸总人设呢!!! 前面的司机大叔又是哈哈爽朗的笑了两声呱啦了两句,这回不用闻先生翻译我都知道他大概是在说感情真好照顾一下围观群众啊。 我扭过头假装在看车窗外的风景,手装作无意蹭了蹭脸颊。 太没用了,红什么红! 78. 这个别墅酒店还有游泳池! 我从落地窗望出去就是外头在阳光下泛着波光潋滟的巨大游泳池。 好诱人啊。 我回头看了看整理行李的闻先生,眼睛都绿了。 “阿江,”我暗搓搓的问他,“底下的游泳池晚上还开吗?” “开的。”闻先生随口回我,忽然对上了我的脑回路,收拾的手顿了一顿回头看我,眼睛沉了。 我朝他嘿嘿笑。 晒了一整天的游泳池晚上踏进去的时候还是有点热乎乎的,舒服极了。 闻先生就和我一起在里头晃悠晃悠,搅得水波一阵又一阵,仿佛没有停歇。 …… 他呻-吟了一声,这呻-吟简直性-感的犯规,搞得我的脸更热了。 幸好夜里比较黑,他肯定看不见,看不见的,我安慰自己。 我刚安慰好,就仿佛听见闻先生低笑了一声,我瞪着他,结果他抱紧我,凑过来径直吻上了我的嘴唇,吻着吻着我的头就开始晕了,忽然感觉不太对,原来他的脚不知道什么时候不游了,不游的后果就是我们两个跟蛇一样缠在一起的人直往池底掉! 喂! 我瞪着眼前闭着眼睛的帅脸,努力把他在我唇齿间肆虐的舌头给推出去,结果反而跟他纠缠的更紧了。 我快没办法呼吸了,闻先生还在温柔无比的吻着我,我唯一的氧气来源就成了我面前的这个人,像是生命共存一般。 如此危险,又如此诱-人。 我得到了濒死的快-感。 也不知道在水底下呆了多久,也许是很久,也或许是短短一瞬,再从白光里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被罪魁祸首从池里抱了出来,窝在他的怀里,我手脚瘫软,形同废人,已经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闻先生又带我去浴室里冲了个热水澡,期间缓过来的我摩拳擦掌想要再来搞一场,结果都被他镇压了。 欲-求不满的我硬是要再来一次霸王硬上茎,被缠的没办法的闻先生说了一句,“别闹了,早点睡,明天还有婚礼。” 我没皮没脸的继续蹭上去,“哎呀,没关系没关系,再来一次啦,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等等…… 我反应过来他刚刚说了什么。 闻先生心虚的撇过头,“……” 我:…… 嗯????????婚礼?! 我瞪着闻先生,礼服呢?场地呢?花呢?嘉宾呢? “沙滩上办,已经都安排好了,你的朋友们前几天的飞机都在这里玩了几天了。”闻先生解释道。 我想起来一个月前,闻先生忽然拿了几套礼服给我选,我就瞎几把指了一套……原来从那个时候就打算好了吗!大家都知道,只瞒了我一个人!亏我还觉得最近和闻先生处的太久,忽略了小元他们心里还有点心虚呢,结果……摔! 我以为是来旅游的!结果告诉我说明天就要办婚礼?! 这是抢婚!新郎表示没有心理准备,结个屁! 不结! 我恨恨的下了决定。 * 最后还是被套上礼服来了这里…… 我生无可恋的看着我的好友们一个一个来打招呼,打起精神扯了扯嘴角。 都怪闻先生定做的礼服实在是太帅了,我看了看身上和旁边闻先生一模一样的只不过他是纯黑的我是纯白的燕尾服,觉得今天肯定是我一生中的颜值巅峰。 想到这里,又瞄了一眼旁边笑得跟什么似的人设早就崩到爪哇国的闻先生的帅脸,在阳光下棱角分明。 嗯,也就比我帅了一点点点点点点。 我牵起了嘴角,与有荣焉的想。 79. 在教父的询问中,两人陆续宣誓,为对方带上戒指。 “现在,我宣布,闻先生可以亲吻姜先生了。” 等等凭什么是他亲!姜梭愤愤的想,明明我是新郎!求婚都他先了,难道亲也要他先! 这次我一定要抢先一步!姜梭心机的想,因为是新郎先亲吻新娘啊,嘿嘿。 在巴厘岛温暖的海风阳光下,在闻弋江的目光下,那些从前折磨他许久的不堪与龌-龊,被欲-望侵蚀腐烂的身躯仿佛都不复存在。 如今站在这个人面前的是全新的从所未有干净的男孩,只属于他的男孩。 在台下好友的起哄欢呼声中,姜梭咧开嘴笑起来,扑进闻弋江的怀里,在他纵容温柔的注视下像一个新生的刚学会爱的孩子一般莽撞的亲吻这个人。 时光与相片一起,温柔的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和谐删掉了一咩咩,应该不影响阅读。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上) (1)麓禹番外 我所未能碰触并且拥有的光。 ——麓禹 在他的眼中,会馆就像是一个粪坑。 表面装饰着一些繁复美丽的花来遮掩,来吸引一些苍蝇围绕在它旁边,日复一日的萦绕着里头那些腐烂的躯体,偶尔也会有一些新鲜的尸体落下来,然后也很快被腐蚀殆尽,最终成为一具又一具腐烂的躯体。 试想一下,生长在泥泞粪浊之中的花会好到哪里去呢。 “求求你去救救阿John领班!”肿着半张青紫脸的少年被阿松扶着,眼里的泪水跟没拧紧的水龙头一样不停的掉下来,他睁大眼睛看着他,像是一只走投无路的羔羊求助于凶狼,忽然他的眼睛一亮,“麓禹领班你以前不是阿John领班的徒弟吗!救救他!他一个人留在那里,他们、他们不会放过他的!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可怕呜……” 可怕?他冷笑,在你们这种新人眼里什么是不可怕的?不管是你能够想象的还是无法想象的,你的阿John领班早就全部经历过了。 他就是这种人。 麓禹示意阿松带他去医务室,自己往那个房间走过去,越走越快,最后变成了跑,跑到一个拐角的时候还差点被放在那里的清洁车绊了一跤。 他咒骂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咒骂把清洁车放在这里的人,还是咒骂自己。 那个人他就是这种从来不会考虑自己的混蛋!!! 从前也是,现在也是,一直一直都是这样! 他想起来几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他还是那个刚进会馆的少年,刺猬一样,谁也不相信。 他觉得这个他所被扔进的地方是黑暗,是地狱。 但是让他闭着眼睛缩着身体逆来顺受是不可能的,他只会一种,那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反抗。 他其实很清楚。 在这个地狱里,只有顺从它的融合者和为虎作伥的高级一点的融合者,而反抗者最后只有一种后果——被抛弃成为这片地狱泥土里的一节白骨、一滩鲜血。 但是他没办法选择。 他需要痛需要反抗来发泄!发泄这操蛋的自从家里出事之后就一落千丈的人生! 幸运的是,他遇到了师傅。 他才能够在师傅努力站立着为他支起来的一片小小的空间,让他得以苟延残喘,他心安理得的在这片空间里享受着他带给他的所有的光,不想付出任何一件东西,却卑微的希望这微弱的笼罩着他所有世界的光能够永远存在。 或者说并不是不想付出,而是他不能。 毕竟他已经一无所有。 他总是想,老天爷总是喜欢捉弄人,为什么像那个人那种从来不会考虑自己的蠢蛋会没有好报呢? 或者是不是,不是那人没有好报,而是这个好报比较大,需要老天爷酝酿很久很久,所以迟了一些? 曾经他也是像那个刚才央求他的少年一样满身棱角,就算被打得面目全非,眉眼间却仍旧带着令人厌恶的孤高,像是说着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反抗者,尽管我会输,但是起码我反抗过,我不后悔。 不,那时的他的棱角一定比这个稚-嫩的少年更加锋利,眉眼间的孤高也同样更加清晰。 也难怪第一次出台的时候就被厌恶他的人故意丢给了那样的垃圾。 不过他却要感谢这个厌恶他的人,如果不是这样,那么他也没办法遇到他的师傅了。 他的师傅。 这四个字在舌尖滚过一回,带来了诡异的愉悦感。 他又想起那时师傅挡在自己面前的样子,从容、无畏,就像是这里唯一的光一样。 尽管之后很快,这抹光因为他而被那群垃圾折辱污染,承担了本来应该由他来承担的东西。 他那时表面上也像那个少年一样涕泪横流的求着人来救他,但是他从来没有告诉别人,所以也并没有人知道是,他内心在望着那一幕的时候所产生的隐秘的快-感。 是的,快-感。 望着那人潮-红的脸,耳朵里听着那些垃圾对于他的光带有淫-秽意味的辱骂。 他硬了。 他在那时发现原来他也是和这个会馆一样的东西,一样的肮脏不堪。 他不再拼命去反抗,师傅以为是因为他的教导有了效果,其实是因为他发现自己早已经被地狱同化,所以反抗也只是自欺欺人、得不到救赎的东西。 那一幕曾经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他夜晚的梦里。 到最后甚至开始侵-入到他的现实里,他渐渐分不清,眼前的师傅到底是梦里那个睁着雾蒙蒙眼睛,仰着潮-红的脸,皱着眉嘴唇微张,好似要呻-吟,又像是要启唇对他说些什么,还是现实中那个常常笑着,摸着他的头叫他“小麓禹~”的人。 他克制不住自己想要接近他。 有时忍受不了精神上的折磨,就忽然开始讨厌起他整个人,爱之多深,恨之就有多深。 最后他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渐渐开始疏远自己。 却不知道,他宁愿忍受拒绝,也无法忍受他仿佛不经意间的远离! 那段时间他几乎要陷入癫狂。 所有的爱似乎都在转瞬间化成了恨意。 如果终究要远离我,为什么还要拯救我! 姜梭,你知道吗?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师傅,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师傅。 他靠在门口,看着门内的他已经有别的英雄踏着七彩祥云来救他。 这个英雄却不是他。 * 麓禹从未这么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即将要失去他的师傅。 虽然他也从来没有得到过。 他的光最终还是熄灭了,但是有别的光为他照亮了曾经是他的光的人。 在看到师傅和别人带上了戒指,宣誓要在余生做对方的爱人,然后在温暖的阳光和海风之中扑到那个人的怀里莽撞的亲吻着他的爱人,他忽然感受到了师傅从未有过的浓浓的幸福。 这样就好。 他想捂着胸口,却只是和身边的友人一起鼓掌起哄。 “要好好照顾他,他以前活的太累了。”他在心里对师傅的爱人这样说。 “我会的。这不用你说。”也许,师傅的那个爱人会这么回答他。 * 那时最后一次和师傅在酒吧换衣间里单独谈话。 他看着师傅的背影,流下泪来,却还是擦干泪面色如常的站在他身后。 他很想很想拥他入怀抱,最后却忍住了,改为拽住了他。 他说,“生日快乐,师傅。” 还有,我爱你。 那些年谢谢你的陪伴。 作者有话要说: 蒋青哲的番外来不及了,估计得明天了,我待会儿再努力码一点~ 第29章 第二十八章(下) (2)蒋青哲番外 我的青春和我所有仅剩的热血。 ——蒋青哲 蒋青哲的人生在遇到姜梭之前是充斥着迷雾的。 他的母亲早逝,父亲再娶,继母算不上和蔼可亲,但也有自知之明,没有存着虐-待继子的念头,后来诞下他弟弟之后就更加视他如无物,还小的他看着那一家子温馨的场面,却在心里渴望着宁愿要一个狠毒的继母,也不要这种他形同空气的所谓的家。 待大了一些成为了少年,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反而察觉了以前念头的可笑。 他已经不再需要他们了。 和他相似经历的人有很多,很多人对于人生的选择也不同,而他少年的时候选择的是最差的那一条路。 他喝酒、吸烟、结交一些狐朋狗友,虽然他的内心很清楚这些人不值得结交,但是为了不知是什么的执着。后来的后来他想明白了,他那时渴望的是他的名义上的父亲能够放一点注意在他身上,并且最好能痛骂一顿他的自甘堕-落。 当然一直到最后他也没能等到。 少年的蒋青哲觉得自己仿佛一直一直踽踽独行在一片迷雾之中,他不知道自己未来在哪一个方向、会是什么样子的。 遇见姜梭之前,其实他已经注意了他很久,他的那群“朋友”时常拿他的身世来调笑,往往说着说着就会拐到一些黄色话题去。 他不清楚为何看起来这么弱小的人身体中会藏着这么强大的力量。 仿佛能以蚍蜉撼树,仿佛能以螳臂当车。 在他意识到的时候对于这个人的关注已经多到了可怕的地步。 所以他在看到他仰着头和一群人对打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冲上去帮他,他没办法解释那时可怕的冲动。 但他不后悔。 因为他因此结识了那个手有点小牵起来的时候还有点凉的少年。 当他拉着他带着他奔跑的时候,会让蒋青哲觉得一直这样奔跑下去、奔跑到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未知的地方都是一件幸福无比的事情。 姜梭很爱做的一件事就是挑着眉对着他笑,嘴里嘟囔一句,“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傻蛋。” 他不知道的是,每次他这么笑都会让他热血奔腾,几乎要克制不住按住他的后脑勺,吻得他天昏地暗,最后听他气喘吁吁有气无力的暗骂,“蒋青哲!你这个蠢蛋是想吻死我吗?跟几百年没打过啵似的!” 那个时候他从女生那里听说如果用红色的笔在暗恋的人的笔记本上写满一笔记本的同一个愿望,那么那个愿望就能实现。 一开始他听到这个传言的时候十分嗤之以鼻,但是最后他还是偷偷做了他嗤之以鼻的事情。 在成功和姜梭在一起之后他觉得那个偏方真是灵验极了。 但是,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 后来他一遍又一遍的写,写坏了无数的红笔,写烂了好几本笔记。 “和姜梭在一起一生一世!” 这个愿望最终还是没能实现。 * 他却连一个发泄的对象都没有,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那时他被他名义上的父亲绑回去,说是要送他出国,就不追究他和一个男生搞上污了他们蒋家祖宗脸面这件事情,他犟着嘴死活不肯应声,被他打的躺倒床上不能动,第二天他惦记着留在趴体里的姜梭,硬是从窗口爬了出去,却没有找到他。 他的“朋友”告诉他姜梭走的时候只留下了“再也不见”的话。 姜梭仿佛就像是一粒水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蒋青哲几欲疯魔,理智也被冲销殆尽,未曾从那群心虚的朋友脸上寻找到蛛丝马迹。 后来他还是被他名义上的父亲所找到,带回了那个家,几天几夜没吃没喝的他不甘心的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打着点滴送到了国外。 孤立无援并且被他名义上的父亲完全放养的蒋青哲没有再颓唐下去,反而站了起来,一个念头经年不变的支撑着他,在饿肚子的时候,在被殴打的时候…… 他要回去找到姜梭。 却找到的是一个不再属于他的姜梭。 一次又一次拿出来惦念的记忆中那个会挑着眉笑着骂他“蠢蛋”的姜梭已经在这个世上消失了,连一丝一毫的痕迹也未曾留下。 为什么?他想。 为什么?在与那个姜梭的“金主”打了一架之后,全身疼痛还一瓶一瓶的灌着酒的他还是在想。 直到和他一起喝酒的一听到他回国就凑上来的一个“朋友”酒醉之下说漏了嘴。 “哎我也不就不知道了,那个叫姜梭的到底有什么好,那个时候我们每一个人操-过一回,还不是只比女人紧一点点吗……” “……” 原来,原来都是他的错……他一个人忍着一身伤用凳子把他们每一个人都砸到半死,淋着一头一脸的也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别人的鲜血,看着黑透了的天空,这样想。 原来当一个人感到绝望的时候,总是会有着更深的一层绝望在等着…… 他的姜梭。 他的珍宝。 原来都是以前的他所一手毁去的。 他竟是连恨,都只能恨自己。 * 他全部的青春和他所有仅剩的热血,都倾注在这一个人身上。 蒋青哲甚至觉得他对于姜梭已经付出了自己所有的爱,以后再也不会这么爱一个人了,因为他已经失去了所有去爱的精力。 姜、梭。 这两个字仿佛用时光的刻刀狠狠的刻在他的心上,把他的心脏全部占满,若是想要剥离就要连着一大片血肉,最后留下丑陋的疤痕,陪伴他一生。 第30章 第二十九章 元野番外 1. 傻缺本名叫瞿飒。 瞿飒,飒瞿,诸位瞧,飒瞿飒瞿倒过来这么一读可不就是傻缺么! 所以这傻缺一词还真没瞎叫,那都是有缘由的! 不过傻缺虽傻,皮相倒是长得好,无意中他听了两耳朵旁边的几个女服务生形容的词,叫什么渊渟岳峙的……总之,只要他不开口说话,光瞅着还是挺唬人的。 那天元野领完舞,满头大汗的从台上下来,就看见自己常坐的位子上做了一个男人,他眉毛一竖,抹了把汗上去拍拍那位仁兄的肩膀,那人转头看到他,眼睛一亮……鬼知道元野看到这人的眼睛的时候在想些什么,不过他敢担保这人的眼睛的确是亮了,跟阿John金主家里那条二哈看见心爱骨头一样表情。 把脑补出的这个大男人脑袋上的一对狗耳朵甩出脑海,他撇撇嘴,指了指他的位子道,“喂,这是我的位置。” 二哈男的眼睛亮晶晶的:“是你!你刚刚的舞跳得真棒!” 后来这个傻缺对他说这句话还有后半句他没说,“跳得台下看的人都硬了,我那时特别想一个一个把他们下面竖起来那根全掰折了。”他无语之余,把他按在沙发上揍了一顿,当然后来揍着揍着就被这条抖M被揍硬的公狗拐到床上去了,这个暂且不提。 那时本来对于这人答不对题有点冒火的元野听到他夸他的舞姿又笑了,他拍拍他的肩膀,一屁股在他旁边的位子坐了下来,“哎你小子可真有眼光!” 他喜欢跳舞,不管街舞广场舞民族舞什么什么舞都喜欢,因为他享受那种在台上被灯光打着的感觉,仿佛万众瞩目,不得不说,这个傻缺这个时候夸了他跳的舞是一个正好戳到他痒处的做法,这不,元野看着他的二哈表情都绝对的有点顺眼了。 聊着聊着才知道这位还是他多年的忠实迷弟,只要他跳舞场场都来看,今天终于接触到了真人。 后来的元野对于他们的初遇的偶然性产生了怀疑,不过这个傻缺在某些方面确实有些贼精贼精,饶是意志坚定如他在这个问题方面还是总被他成功转移话题。 结识了这位迷弟之后,元野跳舞更卖力了,而且往往总是不自觉的在围观群众里找傻缺那张颜值突出身高也突出的脸,常常会对上这位的眼睛,然后正在台上甩动四肢的元野就会看到一个傻大个朝他晃晃手,然后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一搓,做出了一个“比心”的手势。 元野:…… 元野:傻逼。 他要很克制自己才能维持住自己的舞步,不过这时候通常就没办法维持住自己的表情,于是台下的迷弟迷妹们时常发现他们的元男神最近在台上跳舞的时候表情突然变得颜艺了起来,不是笑得咧嘴,就是一脸的黑线。 2. 这个傻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渗入了他的生活里。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悄无声息的就登堂入室了。 元野舒服的靠在椅子上等开饭,百般无聊的用筷子敲了敲空碗,探头望一望厨房里不透明玻璃门里的男人,心里感慨着这人的段位高,真高。 不过菜烧的还是挺好吃的。 至少看起来让人食指大动,他心想。 名义上来蹭饭实则在厨房忙到现在的瞿飒看着面前的青年狼吞虎咽的吃着饭,他的脑袋上有一缕刘海比较长,老是吃着吃着就到了嘴里,元野不停的把这缕毛吐出来,很是光火,正想找把剪刀一剪子剪了的时候,一双生的极好的手伸了过来帮他把这缕头发别到了耳后,温热的手指还状似无意的划过了他的脸颊,带来一阵瘙痒。 元野一愣,一张脸也不知怎么的刷的就红了,跟番茄似的。 他反应过来低着头死命戳着碗里的饭,仿佛那是自己的脸,红什么红!让你红!让你红! 戳了半天又抬头瞪了一眼旁边的笑呵呵的罪魁祸首,下巴抬了抬,“你不吃吗?不是来蹭饭的吗?快吃!” 瞿飒哦了一声,才把搁着的筷子拿起来夹菜吃,吃了会儿,忽然伸着筷子把元野爱吃但是离得远懒得夹的宫保鸡丁夹到了他碗里。 元野看着碗里的肉忍了忍,抬头又道,“别夹给我了,我自己有手,你自己吃!”谁他妈要吃你的口水!本来想夹起来扔掉,又想着毕竟是一块肉不能浪费,就转手丢嘴里头了,嚼了嚼,好吃! 想着想着气不过,元野扒着饭抬头瞄着旁边蹭饭的傻缺,看他吃一口,就在心里说一句:嗟,来食! 完全忘了这是人家辛辛苦苦烧出来的菜了。 3. 然后顺理成章的不知哪一天这个傻缺趁着他喝了点酒,就上位了。 醒过来感觉全身都不是自己了的元野把傻缺搁在他脑袋后面枕着一晚上的手给他丢了回去,然后艰难的竖起来用自己的脚丫子在这个人形混蛋身上死命踩,把这个装睡的混蛋和他下面折腾他一晚上的小混蛋一起给踩醒了。 事情是这样的,他本来想狠狠踩踏这个混蛋,但是火气上头的他一时之间没有意识到穿着鞋子踩和没穿鞋子踩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结果就是被拉着脚丫子拉倒在床上又搞了一回。 事后从瞿飒身上下来的他已经完全没力气了,只能跟条死鱼一样摊平在床上,任人宰割。 元野看到他眼里的笑意,嘟囔的骂了一句“公狗”,结果被他听到了,笑着回了一句,“宝贝你是在夸我的公狗腰吗?” 元野:…… 臭不要脸! 4. 元野一直觉得谈“爱”这一个字很俗气。 “真爱”那更是俗中之俗! 他自认是一个亲民的团长,看到舞团里有几对小情侣卿卿我我,你爱我我爱你的眉来眼去,只要不妨碍到排练,他是不会特地去制止的,只不过远远闻到那股恋爱特有的酸臭味就会扇扇鼻子,受不了的更加躲的远远的。 也许是因为他一直以来对于恋爱的避之唯恐不及,老天爷最后才愤愤然从天上给他掉了一个傻缺下来,毕竟常说天若有情天亦老,老天爷带了个老字,大概是有情且维护有情人的,像他这种不信情的人肯定是要落在老爷子黑名单里头了。 这个傻缺也的确是脑瘸眼瘸哪哪都比别人瘸了那么一点,所以,约莫是除了他也没别人敢收下他了。 心地善良的元野只好委委屈屈的两根手指嫌弃的拎起他,最后磨磨蹭蹭的把他揣在了兜里。 一揣就是那长长的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没删和谐前是三千二字,嗯…… 还有一个姜姜和闻先生中式婚礼的番外,闻先生反串新娘服饰,因为是开车开得飞起来的番外章,就不放了。我们下本有缘再见~ 好吧点击太感人了可能根本没有能看到这里的小天使,桑心。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 ★★书本网论坛★★.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